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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腦子有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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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裏,手機在震動。

方頌祺掛斷,把沈燁拉黑。

車窗外的天空正壓得低,無風也無雲。

就這麼一路坐到終點的車站,方頌祺買了直達鎏城的票。

距離發車還有一陣兒,她去雜貨鋪裏買了五根冰棍。

那種五毛錢一根的、非常原始、非常簡單的糖水冰棍。

如今大概隻有在這些鄉野的地方才能買到。

小時候她經常吃。

第一次撞見方婕出軌那天,她就是偷偷在外麵吃了五根冰棍,抹幹淨了嘴才敢回家,悄摸摸的,生怕方婕發現她又貪嘴。

聽到畫室裏接連的疑似畫架翻倒的動靜,她以為遭了賊,尤其還夾雜了方婕的叫聲,她既害怕,又擔心方婕出事,最後壯著膽子走去門縫窺探情況……

車站裏手臂掛著紅袖章的大媽用喇叭叫喊提醒乘客車子即將開動。

方頌祺收攏思緒,把最後半根冰棍一股腦Tun進嘴裏,不讓自己吐出來,強製性吃下去,凍得她嘴巴都要僵了,身體瑟瑟發抖。

但心裏覺得爽。

好久沒吃這麼多冰,簡直爽歪歪~!

後果是,上車後沒多久,方頌祺就肚子疼。

她試圖強忍,半途實在受不了,在一個站點下了車,找了車站的工作人員邦忙,將她送去最近的診所。

不止是吃太多冰的問題,還有來月經。

迷迷糊糊地躺著掛吊瓶,察覺床邊有人影一動不動地坐著,方頌祺睜開眼,藺時年的狗比臉映入視野。

神色平平淡淡,沒什麼特殊之處,因此叫人探究不了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方頌祺往他身後張望:“魏必呢?我不是打電話給魏必?他怎麼沒來?”

可以說是又欠又故意了,把藺時年好好一個大活人直接無視。

但同時她也沒說謊,她確實隻是打電話給魏必。不然難道洶湧澎湃流血的時候她還獨自輾轉回鎏城?想想都折騰,所以不逞強,求助了嘍。

門外的魏必可不想鍋從天上來,捂住耳朵,當作什麼也聽見,快速往外走,先去車上等他們。

藺時年亦於此時起身:“那你自己繼續留在這裏。”

“那麼小氣幹什麼,現在連玩笑都開不得了?”方頌祺拉住他。

藺時年轉回身。

方頌祺撒嬌式地晃動他的手臂,然後又做出那種“要抱抱”的動作,臉上笑吟吟,表情無辜而帶著媚態。

她的手背上,置留針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微微青腫。藺時年的視線劃過,彎身將她從床上抱起。

“謝謝爸爸~”方頌祺枕在他的肩膀上,尋著他頸側和她脖子上那處草莓印差不多的位置,親了親,低聲,“我就知道您對我好……”

…………

外麵已是夜裏十一點多的天,且下起了大雨。藺時年趕來的時候就沒打算連夜冒雨回鎏城,帶上方頌祺下榻到酒店。

酒店的特色顯著,紅牆青簷瓦房,區別於一般的商務酒店。

把她放床上後,藺時年竟然要走。方頌祺不可思議:“您難道不僅戒葷,也開始戒色?”

不對啊,要真戒色了,昨晚還摸進她屋裏草她?更像是故意躲著她似的。

“你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色你?”藺時年反問。

“您都這把年紀了,又不是您那侄子,就別在我麵前裝純。”方頌祺伸出腳勾住他的小腿,“您要真想,即便我身、上流著血,也有一百種辦法讓您爽。”

她現在可不想回到之前和他除了床上交流公事公辦、私下再無交流的純買賣時期。他自然不能走。

忖著,她手腳均纏住他,嘟嘴又撒開嬌:“我都這麼不舒、服了,您還舍得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地方還這麼陌生,我害怕~您是被其他狐狸精迷住,開始冷落我了?”

藺時年安靜地看她戲精附體,沒給反應。

方頌祺轉了轉眼珠子,伸手襲向小藺藺。

藺時年皺眉,一把扣住她的腕,製止她的惡作劇,淡聲:“我去洗個澡。”

耶~!這一戰方頌祺勝利~!

而雖然藺時年還是留下來和她一起睡了,兩人其實也就蓋著被子純睡覺——藺時年好像並沒有穀欠望,正好方頌祺也並沒有想用另外一百種方法讓他爽,方才不過為了挽留他嘴皮瞎掰扯。

可能前頭在診所睡太多,到了酒店方頌祺反而睡不著,依偎在身側藺時年的懷裏,聽雨水落在屋頂瓦片上的聲音,更加睡不著。

因為這樣的雨夜,這樣的懷抱,這樣的雨聲,讓她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好像回到小時候,被方婕帶去山旮旯裏采風寫生的日子。

那是她對瓦片房的雨聲,最初的記憶。

她睡不著,便故意鬧藺時年,讓他想睡也睡不了。

“魏必睡哪裏?”撿著問題她就隨便問。

“隔壁。”

“咦?那豈不是會偷聽我們的牆角?”

“我們有什麼牆角值得他聽的?”

“當然有。”說著,方頌祺便嬌叫,“啊——輕點,疼。”

他們的床是那種木製的,有縫隙,並不十分牢靠,所以她故意使勁蹭,床便吱呀吱呀晃動。

“您聽,是不是很有感覺?”方頌祺在他耳畔咯咯笑。

藺時年不鹹不淡評價:“不去當配音演員,可惜了。”

“對啊,我也覺得~”方頌祺深以為然,“我才華橫溢的靈魂,都被我不自由的身體束縛住了~!”

藺時年不冷不熱應了個“嗯”。

“嗯”得方頌祺忍不住在心裏罵他。

媽的!老狗比!現在已經不要臉到大大方方承認他束縛了她的人身自由?

草!做個人吧喂!真要大大方方,就放掉她啊!

也怪她自己咯,太美貌,太有吸引力,讓他穀欠罷不能!哼!

欸?要不她毀容?然後以後在床上裝死魚讓他幹不舒、服?

不行喲,她可寶貝死自己這張臉,怎麼能毀?

啊呀,頭疼。這幾天沒發作,她還以為穩住了,現在也沒幹嘛,怎麼就又疼了?方頌祺捶了捶自個兒的腦門,然後往藺時年的懷裏更貼緊了鑽。

這頭疼,是故意和她做對嗎?這會兒不在半山別墅,想套藺時年的藥都套不了。就不能早些時候疼嗎?!

藺時年倒是敏銳得很,突然突然掰起了她的臉打量,問:“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