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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故人(1 / 3)

…………

方頌祺氣得原本想吃三碗的飯隻吃得下一碗了。

她等著藺狗比也下來吃飯,她能繼續探問,結果藺狗比沒出現。

她結束晚餐去樓上,想親自找他。

狗娘養的躲在書房裏神神秘秘不曉得搞什麼幾把事,門鎖了她壓根進不去,她怎麼敲他也都裝死不回應。

最後她噌噌噌跑去他的臥室守株待兔,就不信踏馬地不回來睡覺!

坐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人。

靠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他人。

躺著玩遊戲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他人。

方頌祺困倦地打嗬欠,裹著被子翻側身,怎麼都撐不開沉重的眼皮了——老狗比的床怎麼這麼好睡……

書房裏,藺時年通過監控,注視著睡在他房間裏的方頌祺,眼中繚繞濃得化不開的霧。

…………

好睡得方頌祺第二天早上由傭人叫醒。

“方小姐,你再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她如今生物鍾又亂得一塌糊塗,昨兒的本意也是為了等藺時年,未料到直接一覺睡到天明,手機鬧鍾也沒設置,確實多虧了傭人,方頌祺表達了感謝,匆匆跑回自己的臥室洗漱。

下樓吃早餐時依舊未見藺時年,她忍不住問傭人。

傭人告知藺時年還沒有下來了。

沃了個大槽!她竟厲害得能B得藺時年為了躲她睡書房?方頌祺踏馬地給自己瘋狂打Call!

而魏必不愧為藺時年身邊的第一大走狗,或許是昨天夜裏,或許是今天一大早,已邦她把她前天停在公司樓下停車場裏的車子開了回來,不至於她沒有車子用。

方頌祺隔空給了他一個超級大麼麼噠,驅車離開。

新一周,新氣象,新的一整個上午,奉獻給了報社的例會。

茶歇期間,杏夏詢問方頌祺:“阿祺,你知道馮火華今天為什麼沒來麼?”

是的,沈燁今天沒有出現。

方頌祺應聲蹙眉,語氣惡劣:“他沒來你問我幹什麼?!”

“抱歉,”杏夏怯懦,“我看你們平時關係那麼好……以為你知道……”

方頌祺聞言越發無名火起:“我和他什麼時候關係好了?!”

杏夏感覺自己聽出來了,她可能和沈燁鬧不愉快了,又道歉,不再追問,轉而關心:“阿祺,你這次回你表叔家住很長時間,是要繼續住下去嗎?”

“怎麼?你有意見?”方頌祺的火氣比起方才有所收斂,但語氣仍不好。

“沒有,當然沒有意見。”杏夏搖頭,嚅喏,“我就是在想,那公寓是你一直在付房租,最近你都不回來,我一個人住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那你就不好意思吧。”方頌祺不甚在意地甩手,“房租到年底才過期,你不用擔心。”

杏夏窘迫:“不是,擔心房租——”

方頌祺並沒有聽,已兀自先回會議室。

杏夏立於原地,目送方頌祺的背影,手指在身前的衣角輕絞。

中午,團隊聚餐的時候,正好就缺了個沈燁,也有人和杏夏一樣問起馮火華的去處。

負責帶他的前輩也不是非常清楚:“他昨晚給我打了個電話,隻說請病假。”

方頌祺低垂眼眸,一聲不吭地吃東西。

聚餐結束,一行人一起回辦公室,開始下午的工作。

方頌祺忙了一小陣後,舒展懶腰揉酸楚的後頸,抬頭時看到空無一人的沈燁的工位,眸光輕閃。

視線重新凝回電腦屏幕,鬼斧神差地,她打開了SUKI的郵箱。

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月見均沒有再發郵件。

OK,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再受挫之後,終於選擇放棄不再浪費時間了。

方頌祺嘲弄,果斷關掉郵箱。

傍晚下班,回半山別墅前,她先轉去醫院,把那日從翁家找來的書帶給許敬。

許敬高興得簡直要從床上蹦起來:“謝謝姐~!”

“你成天看這些,有什麼意思麼?”方頌祺無力吐槽,“浪費精力。”

“姐,你不知道,很有意思的~”許敬抱著書,當寶貝似的,“爸爸以前在這幾本書上很花時間,做了好多注解,對我來講就是免費有詳細的教材~!我很小就想著長大後一定要和爸爸一樣,致力於開發新藥,讓那些處於病痛中的人得到更快更好的醫治~!擺脫折磨~!”

他的眼裏仿佛有著熠熠光輝,神情認真而篤定。

方頌祺一直都記得,他以前上學時,曾有一篇獲獎的優秀作文,寫的就是他的這個夢想。

當時他還在家長會上當著所有家長的麵朗讀出來。

就是那回,老許拜托她去邦忙給許敬出席家長會,她其實不想去,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大概腦子抽了吧,還是去了,便碰上之前提過的許敬被其他小朋友圍堵的事件。

晃回神思,方頌祺嗤笑嘲諷:“到現在了還沒改掉這個夢想?像他一樣,是也想死在非洲,也想讓研究出的新藥吃死人弄得傾家蕩產?”

許敬應聲表情微恙。

方頌祺沒有多做停留,很快離開。

乘電梯下到一樓,走出電梯後,迎麵正碰上穿著白衣大褂的季存希,她滯了一滯。

季存希同樣滯了一滯。

方頌祺和季存希一直以來的相處,本就是以沈燁作為其中的連接,眼下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何況她如今和沈燁已鬧掰。

見季存希也不和她打招呼,方頌祺心裏有數,身為沈燁好基友的他多半也已經知曉內情,她便一聲不吭地當他為不認識的陌生人,繞開他走人。

幾步後卻被季存希喊住:“你等等!”

方頌祺的第一反應是:果然已經知曉內情,否則不會連“小方同誌”這個稱呼都不喊了。

季存希站到她跟前,沒有平常的嘻嘻哈哈,有的隻是少見的嚴肅臉,表情間帶著複雜:“我不知道你和沈公子那天發生了什麼,我也能猜到你應該是不知者無罪,他的那性格就算以後還有和你說話的機會,肯定也不會告訴你,但我想告訴你,也認為你有必要愧疚。”

一長串話全是鋪墊,鋪得方頌祺有點煩,深蹙眉:“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