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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最好看(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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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方頌祺一直不知道方婕究竟威脅馮鬆仁什麼了?

此前於心理谘詢室裏被催眠出來的記憶片段一閃而過,她拳手輕輕握一下,看藺時年:“沈燁的眼角膜是我媽的。我已經知道了。”

藺時年眸色深兩分,頓兩毛,問:“然後?”

方頌祺哂笑。

門外在這時又有人來找,中斷兩人的交談。

這次找來的是醫療隊的一位負責心理輔導工作的醫生。

藺時年暫且回避出去,將空間和時間留給方頌祺和心理醫生。

方頌祺覺得自己沒問題,雖然當時確實快要嚇尿了,但現在回憶起來,仿佛做了一場噩夢。閃過見過的那些或不幸在暴亂中遇難,或活活餓死的屍體,雞皮疙瘩倒仍會起來。

聊完後,方頌祺問醫生借輪椅。

運氣不好,緊張的物資之下,恰好有一個能借給她,是紅十字會讚助的。

聽聞紅十字會,方頌祺忍不住好奇:“紅十字會也派人過來了?”

“嗯。因為這次受傷的人比較多,醫療隊人手不夠,最近的紅十字會調了一部分過來支持,不在營區裏,在附近的村莊和難民營。”

不多時,方頌祺得償所願坐上輪椅。

藺時年也進來了:“你要去哪裏?”

“太悶了,到外麵透透氣。”方頌祺撇嘴,“怎樣?您不會連這都要管吧?”

藺時年和醫生打了個招呼,讓醫生去忙自己的,然後接過方頌祺的輪椅。

方頌祺警惕著他是不是要送她回床上,見他往門外推,她渾身的緊繃卸下來。

出了房門,她又有點後悔。雖然外頭是夕陽西下時分,但日頭依舊挺盛,日光晃她的眼睛。

藺時年敏銳,停下輪椅:“要折回去?”

“不用。”晃眼睛就晃眼睛吧,方頌祺決定不退縮。

“自己撐起來。”藺時年從後頭丟給她一件外套。

方頌祺曉得他什麼意思,未和他客氣,美滋滋地雙手撐起外套在頭上,投落一片陰影。

營區不能隨意亂走動,所以藺時年也就推著她到房子外麵慢慢轉一圈。

中國在剛果(金)也有維和部隊,不過任務區在“中國半島”,主要負責道路的修築和維護,一般情況下不對衝突地區進行幹涉。

而她現在所在的這塊地方,維和部隊主要成員是法國人。即便聯合國派來的數量已經很多,但麵對當地頻發的衝突和暴動,仍杯水車薪。所以正如方頌祺所經曆的,即便有避難所和難民營,也起不到更多的作用。

營區裏隨處可見聯合國的“un”標誌,以及帶著藍盔的軍人。方頌祺在看到突擊車的激動了一下,看到有士兵穿著隔離服在一處低矮的土坯房進行防疫消毒,又伸脖子伸腦袋。

藺時年見她感興趣,在得到一名站哨軍人的允許後,推她上一個有坡度的土台子上。

站在土台子上,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營區周圍的情況。

營區周圍可見好幾個當地的村子,比如進行防疫消毒的那處土坯房,就是距離營區最近的居民區。好幾個孩子在睜大眼睛圍觀,一個個又黑又瘦,因為營養不良,眼睛深陷,胳膊和腿十分細小,肚皮則因為被劣質的食物撐大,使得他們的身體比例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不過他們離維和部隊的營區比較近,有點優勢,相較於昨天那處連鍋都揭不開、乞討也討不到東西隻能等死的地方,這裏稍微富足些,能看到有人在把玉米搗碎後熬玉米糊,還看到有人在清理大米裏的灰塵砂礫,以及很多人提著桶在排長隊,似乎在等什麼。

藺時年為她解答:“在等送水車。”

“不過每個人隻能領一桶。”他又補充。

方頌祺好奇:“不是說中國人的足跡遍布非洲大陸,在這些戰亂頻發的地方,應該少很多吧?”

這是她的知識盲區。

此前因為在報社的工作,迫使她每天和非洲的各種相關情況打交道。但了解得再多,也終究是紙麵上的資料。這回前來非洲出差,雖然發生一連串意外,不得不說,她收獲也非常大。有些機緣巧合的經曆,是其他人一輩子都擁有不了的寶貴財富。

“還是不少。大多數是從事私營貿易的商人。”藺時年信口拈來。

方頌祺並不奇怪,畢竟從他父親藺壹南開始到他,家裏的企業都在非洲發展,對非洲各國的情況能不清楚?再者,他不是和華僑商會之類的組織關係密切?

他給出的答案,方頌祺也不意外。越是戰亂的地方,物資越緊缺,摸到門道的話,能撈的錢越多,不都這樣?高風險高收益。

“那你呢?”她繼續好奇,“華哥說你的投資項目很多,涉獵很廣,在這裏有你的生意麼?”

藺時年不覺得有什麼可隱瞞:“有一點。”

方頌祺冷哼:“一個個都要錢不要命。”

“不全是這樣。”藺時年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分明該有下文,方頌祺卻沒等到。

她扭回頭

她的手早就撐酸了,在上來這個土台子之前,她已經放棄,破罐子破摔曬就曬,反正她這段時間也曬得夠多,不怕再多曬這一陣。

而上來土台子這裏後,她的輪椅穩住,藺時年騰出了手,邦她把衣服重新撐了起來。

隻撐她一人,撐在她的頭頂上。

方頌祺先前沉浸在遠眺中,這會兒才發現,有點不想承他的情。

恰好衣服也遮擋住了他的臉,她抬手把衣服揪下來。

兩人得以對上視線,她舒、服不少,主動發追問:“不是我說的那樣,那是怎樣?”

藺時年低垂著眼,靜靜注視她漸變色的頭發。

那天晚上在機場,隔著車窗玻璃看到她走過來,他就想告訴她:“換了這麼多次顏色,這回的最好看。”

發色本身很青春,配之她的短發,帶一分酷酷的勁兒。

他心裏無奈地笑話自己,他竟然能完全接受她這樣調色盤一般的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