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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鬧作一團(1 / 3)

天大地大,玩球最大。

這顆天降神球太好玩了,拍起來手感好,軟彈嫩滑,隔壁家玩蹴鞠的鼻涕孩兒都要羨慕哭了~

我站在院子外對著牆玩,又拍又踢,自己興奮了半晌,直玩的渾身冒汗,劉海也被打濕了。

玩累了蹲下來喘口氣,球沒拿穩,骨碌碌溜到了一人的腳邊。

看見那紫色的袍服我就心裏一震,是姑姑。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她彎腰撿起來,笑著拍了拍,想要跟我一起玩的模樣。

我已不自覺變了顏色,畏懼的看著她,手腕間的小麥粒又跳脫起來。

三步外的玫姨給我使使眼色,我這才反應過來,囁嚅道:“姑姑安好。”

姑姑讀出了我的怯生,有點失落,淡了笑容,把球遞還給我,胡擼一把我的頭進門了。

記憶種下了條件反射。因為一看見樺蘿就哭,一看見姑姑就抖,便一直沒有回上房吃飯。因此這幾日,見麵時間極少。

樺蘿因此日日躲著我走。而姑姑每晚都會拿個小玩意或者一包小吃食到我房裏,和玫姨略坐坐聊聊閑,看著我在一旁癡傻的鼓弄玩具。

或許正因為白天和姑姑眼神對視過,這日半夜我又做了噩夢。

夢中她鐵青著臉在我脖子上繞了一根白綾,一遍又一遍的說要處死我,處死我……

我在夢中崩潰痛哭,被玫姨喚醒的時候,淚水已濕了枕頭。她把我托起來給我順著背,“不怕了不怕了,做夢了做夢了。”

我哀哭道:“她要殺了我,殺了我。”

誰料我哭的太痛吵醒了姑姑,她穿著一身寢衣走了進來,坐到床邊,先笑著說:“如今大了,反而成了個夜啼娘。”然後眼睛閃著光充滿了對被理解的期盼:“母親怎麼會殺了孩子,隻是嚇唬。”

“看見她”就是收住哭聲的靈丹妙藥,我不敢再嗷嗷叫。

她試圖接著哄我:“過段時間就是菟兒的生辰了,你想要怎麼過?叫梁雪園和林燕子一起過來吧,是去樂藝台點出戲,還是?”

我囔著鼻子說:“她們過來會搶我的零食……”

這一刻姑姑的臉上現出了不可思議。她的微表情告訴我,從此時起,她開始懷疑——我是真的傻了。

於是,一場家庭會議召開了。

整個院子的人到齊,在正廳團團圍坐,開始討論我的病情,要不要去看一看腦科。

我在上房門外台階上坐著擺積木,已經摞的很高啦!

因著被吩咐,隻能在她們視線範圍裏玩,不能走遠。所以,如此不避諱我的麵兒就討論我,可能是因為她們以為傻子聽不懂吧。

死敵阿秋假惺惺的說:“如今妹妹變成這樣,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對她不夠寬容。以前隻覺她狡黠不馴,如今癡癡傻傻的,倒還不如從前呢!”

說著話,她就要去抹淚兒。

姑姑說道:“現在不是提以前的時候。菟兒這狀況,你們都怎麼看?”

玫姨接過話:“依我看啊,找個神婆道士的,給孩子瞧瞧魂兒掉哪了。我這幾日裏,每天晚飯後都圍著咱們院子給叫魂兒。想來,該是在假山那就開始受了驚,我今晚叫叫去。”

別說,玫姨將傳統民俗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一向卑怯的祥順附和道:“應該有效,奴婢家鄉,都興這個。”

景含性巧,聽她細語說道:“奴婢覺得,郎中定是要瞧的,拜訪名醫為主,玫姨說的法子為輔。如此雙管齊下,方不誤了治療。”

芸豆和樺蘿:“對對,最好如此。”

姑姑籲出一口氣:“這次召大家來,商量為次,原是想看看,有沒有一人覺得菟兒是不傻的。既然每個人都看法一致,散了吧。”

然後一群人立馬灰溜溜的走了,誰也不敢觸蘇大人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