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晟銘來之前已經派人秘密調查了父親左正楷,當年,滿腹學識的左正楷帶著小妾逃到上海遇到了法國理事館央倫法官,央倫法官和左正楷一見如故,彼此欣賞結為知己好友。
有了央倫法官的推薦,左正楷很順利的進入了法官國理事館工作,謀得了一個翻譯官的職位。
這些年左正楷的工作事業順風順水,他的小妾已經變成他現在的妻子,兩人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名叫左煜,女兒名叫左心甜。
左煜從小嬌生慣養,揮金如土,整天沉迷在娛樂場所,不知今夕是何年。
左心甜這個妹妹倒是愛心滿滿,在大學裏做起了慈善先鋒,幫助過不少窮困潦倒的學子,是個陽光活潑的好女孩。
得知自己有這樣一個善良可愛的妹妹,左晟銘心裏的恨意稍稍平複了些許。
不過,那個霸占了娘親夫人之位的姨娘孫楚蘭這些年一點都不安分,她經常背著左正楷去一些高檔舞廳,專挑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做舞伴,跳舞原本沒什麼,可她總是會跳到那些男人的床上。
孫楚蘭如此對待左正楷,左晟銘得知後心裏百感交集,他恨左正楷這個父親,但他不允許父親的女人如此不知廉恥。
左晟銘甚至有些懷疑父親左正楷忽然病危是不是孫楚蘭迫害的?
當年孫楚蘭剛嫁到他們家的時候,左晟銘才四歲,四歲的孩子雖然不懂什麼道理,但左晟銘經常看到孫楚蘭欺負他娘親,孫楚蘭很狡猾,她在左正楷麵前對娘親特別的好,隻要離開左正楷的視線,孫楚蘭立刻變臉,對娘親疾言厲色。
那時候左晟銘不太懂大人之間的恩怨,他隻知道,娘親受氣後就會躲在牡丹園裏痛哭流涕。
孫楚蘭這個女人欺負他娘親,又背叛左正楷,行為不良居心叵測,左晟銘不得不防。
這次前往上海,左晟銘沒打算大搖大擺的走進左家,他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在不透露身份的情況下見病危的左正楷一麵,問問他,當年為什麼那麼絕情?
同一部列車上,隻差一列車廂之隔的女廁所裏正在進行一場緊急救援。
正在上廁所的蘇淺淺被一隻槍頂住了後腦勺。
那個男人右胸受傷流血不止,和那個男人一起的女孩威脅蘇淺淺去列車醫務室偷藥。
蘇淺淺見這對男女長相清秀,不像壞人,她便出聲提醒那個女孩,“立刻將患者處於舒適的姿勢,並保持安定。”她無視女孩手中的槍,用一個醫者專業的態度來監測患者呼吸與脈搏;預防患者休克,尋找子彈位置。
男人流血不止接近昏迷,女孩早已慌了手腳,她見蘇淺淺那麼專業,故而沒有阻止蘇淺淺觸碰她的同伴。
男人胸口的子彈位置很深,必須送到醫院進行手術。
現在列車在行駛,女孩又說有人在追殺他們,他們不能出這個女廁所。
情況如此特殊,環境如此惡劣,男人身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出,那個女孩慌作一團,但身為醫者的蘇淺淺不能慌,她很理智的從衣袖中拿出銀針。
看到那一排排銀針,女孩手中的槍再次頂在了蘇淺淺額頭上,“你要幹什麼?”女孩厲聲發問。
“救他。”蘇淺淺很冷靜的推開女孩抵在她額頭上的槍,拿起銀針刺入男人胸口的止血穴位,很快,男人中槍的傷口不在流血。
止住了流血,需要一些貼膏之類的東西將男人的傷口固定,以防感染,可現下,他們在廁所裏,什麼也沒有。
蘇淺淺建議,“現在傷者不在流血,但他的傷口不能暴露在空氣當中,我這就去列車醫務室偷拿點紗布貼膏藥品。”
女孩不相信蘇淺淺的話,她擔心蘇淺淺出去後就去通風報信,故而想到一個辦法。
女孩附在意識迷糊的男人耳邊嘀咕了幾聲,男人把手中的槍指向了蘇淺淺,女孩則出聲要求,“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和我對換。”女孩的意圖蘇淺淺已經明白,她沒反對,很麻利的將衣服和女孩調換了。
女孩穿上蘇淺淺的衣服出了廁所門,臨走時,她將那塊“暫停使用”的牌子掛在了廁所門上。
女孩換了蘇淺淺的衣服,還梳了一對和蘇淺淺一摸一樣的麻花辮子,這樣的她再次出現,沒有引起那些殺手的注意,反倒吸引了車廂裏某個俊毅男人的注意。
那個男人隻看到女孩的背影,他以為是蘇淺淺連忙跟了上去。
男人一路跟去,親眼看到女孩溜進列車醫務室,還打暈了兩個護士,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一些紗布和外傷藥品鬼鬼祟祟的返回。
誰料,藥品被偷很快就引起醫務室警鈴報警,不一會,一大群黑衣人和列車警察蜂擁而來,這個時候,女孩嚇得沒命的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