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婦人微微額首:“我是左心甜的娘親孫楚蘭。”
聽到這個名字,乘風心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
孫楚蘭非常精明,一眼看穿了乘風的異常,她試探性的問:“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乘風搖搖頭,沒有搭話。
孫楚蘭繼續問道:“你喜歡我女兒左心甜嗎?”
乘風先是搖頭而後又點點頭,孫楚蘭有些看不懂了 ,“你到底是喜歡還不喜歡?”
“我不知道。”乘風被逼問得有些煩躁了,他冷聲回道:“您的問題我都回答不上來,我困了,請您出去。”
被乘風驅趕孫楚蘭很不高興,她冷哼一聲出了病房門。
這時,有家丁來給乘風送飯,正巧遇到夫人孫楚蘭。
孫楚蘭心裏不爽,將送飯的家丁打發了回去。
“哼,敢驅趕本夫人,我就讓你挨餓。”孫楚蘭憤憤的撂下話去了丈夫的病房。
看到夫人進門,兩個丫鬟立刻將老爺左正楷今天的病情詳細說明。
聽大夫給左正楷下達的死亡日期不到一個月,孫楚蘭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弧。
孫楚蘭支開丫鬟,自個兒留在左正楷的病房裏,看著熟睡的左正楷,孫楚蘭腦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女兒左心甜撿回來的乘風。
細細的查探,孫楚蘭覺得那個乘風和左正楷非常的相似,隻是一個年輕氣盛,一個衰暮垂年。
難道乘風和左正楷的大兒子左晟銘有關聯?
前不久,左正楷這個老不死的天天讓管家給皖係發電報,莫非那個左晟銘心軟了,來看他爹了?
若這個乘風是左晟銘的話,他會不會是故意裝失憶接近心甜呢?
心甜那麼單純,她還傻傻的以為這個乘風喜歡她。
作為心甜的娘親,她必須盡早的幫心甜除去乘風這個後患。
當下,孫楚蘭喊來管家,附在管家耳邊嘀咕著:“趁心甜不在,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管家應聲去辦,孫楚蘭連忙回到家裏,撥通了一組號碼。
醫院走廊裏,一個護士推著點滴車走來,忽然,腦後被人猛力一敲,那個護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打暈護士的人身著白大褂,帶著口罩,身形魁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將昏迷的護士拖到樓道藏好,回到走廊上將點滴車推進了乘風的病房。
乘風躺在病床上睡得很不安穩,他好像在做噩夢,額間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冒出。
那個偽裝成大夫的人拿出針管,將一瓶麻醉藥注進乘風的藥瓶裏,不一會,乘風額間不在冒汗,噩夢也揮之而去,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藥性發揮到了作用,那個偽裝成大夫的人將乘風用被子裹好偷偷的運出了醫院。
左心甜從學校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她來的時候還在路上買了一些棗子糕,當她推開乘風的病房門,看到空蕩蕩的病房,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手中提的棗子糕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下一瞬,左心甜跑到了護士站,護士說今天下午有人襲擊了醫院的護士將乘風帶走了,這件事情醫院已經告知了左夫人。
娘親竟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沒有通知她呢?
左心甜衝進了父親的病房,恰巧大夫在為父親左正楷檢查病情,左心甜想質問娘親,可娘親一直和大夫說話,沒空搭理她。
左心甜沒時間在這裏等了,她跑出醫院,在醫院周圍四處打探乘風的下落。
夜已深,龐大的上海被黑暗籠罩,到處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
一道黑影從袁家東廂房跳出,躍進了龐大的後花園。
後花園是去西廂的必經之路,一路上按有數個路燈,護院們經常在路燈下轉悠,隻要避過那幾個路燈,就能順利抵達西廂。
今晚段良玉在大上海有個聚會,他早早的出門了,趁他不在,蘇淺淺決定夜探西廂,找到奶奶和弟弟,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如果段良玉敢虐待奶奶和弟弟,她定要他生不如死。
蘇淺淺隱藏在花圃邊沿,等待著護院們交班時間。
袁家的護院每晚子時換班,子時那段時間後花園沒有人,她可以大搖大擺的去西廂。
隻不過,管家說段良玉子時就會回來,他若回來見不到她肯定會懷疑,為了不引起段良玉的懷疑,蘇淺淺今晚先去探探路,等下次時間充足她在和奶奶弟弟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