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屋裏,傳來魚兒聲聲痛苦的嘶叫聲,那些混蛋一個接著一個的放縱著他們的獸欲,可憐的魚兒在他們的摧殘下咽氣了。
“魚兒...”奶奶金秀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在她閉眼的前一刻,都在喊著魚兒的名字。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蘇家的四合院裏來了第二波人,這些人到來時,那群行凶的黑衣人已經離去。
“子午上尉,情況很不樂觀。”士兵將現場勘察的情況一一稟報:“老太太中毒去世了,蘇易被鞭打成重傷奄奄一息,蘇易的妻子被輪 奸致死。”
“混蛋,禽獸!”子午一拳頭砸在門框上,恨恨的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來一步,為什麼會這樣?”憤怒中,子午眼角的餘光瞥到門上風鈴,這個風鈴是大帥座下殺手的標記。
“子午上尉,現在怎麼處理?”士兵征求著子午的意見,子午心裏非常難過,但他身為軍人不能感情用事,必須通知當地警察過來驗屍定案。
警察來之前,子午親自將奄奄一息的蘇易送到了鎮上的中醫堂。
夜幕降臨,大地像被潑了一層水墨,暗淡的月光下,一群人圍在了蘇家四合院門口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蘇家忽然來到我們南山鎮,一個冬天就成了南山鎮的藥草種植大戶,就連藍淋少將都很喜歡他們種的藥草,樹大招風,才會惹來如此大禍。”
“太可憐了,蘇家老太太人很好,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魚兒更可憐,代替那個傻女嫁過來,還沒圓房就被糟蹋了。”
“唉,這一切都怪蘇家那個女兒,整天招惹那些軍閥,現在;連累家人了,她卻不知所蹤,真是個災星。”
“或許她被抓走了呢,你們別這麼說她,她起早貪黑的種植藥草也很不容易。”
村民們的議論越來越激烈,大多都在針對蘇淺淺,覺得她是害這個家的災星。
最讓警察署的人懷疑的是蘇丹人呢?她家發生這樣的慘案,為何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她?
此刻,鎮西客棧裏,子午把蘇家的慘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左晟銘。
聽完蘇家的滅門慘案,左晟銘手中的杯子瞬間粉碎,他不相信這是舅舅的人所為,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搞鬼。
“少將,門口留的是風鈴,這是大帥座下殺手的標記。”子午也不敢相信這是大帥所為,可風鈴這個鐵證讓他不得不信。
左晟銘接過子午手中的風鈴,細細打量了許久,俊毅的臉龐蹦得更緊。
隔壁房間裏,心情焦慮的蘇淺淺爬上了窗戶,用手比劃了一下二樓跳到地麵的高度。
比劃了幾次,她確定了高度,一咬牙,閉上眼睛跳了下去。
幸好,客棧後花園的泥土很鬆,她跳下去除了腳心震疼外沒有什麼異樣。
成功逃出客棧,蘇淺淺馬不停蹄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夜路很黑,街上的燈光朦朧不清,天上的月光暗淡清冷,但每一絲光線都在照亮她回家的路。
越靠近鎮南,蘇淺淺的心裏越不安。
從下午開始,她的心總是莫名其妙的不安,好像家裏出了事情一般。
這種想法迫使蘇淺淺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今晚的鎮南好像很不一樣,路邊行走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路燈也格外的明亮。
那些議論聲蘇淺淺沒時間聽,但有些人說的話她還是聽進了耳朵裏。
“不知道她惹了什麼人,犯了什麼事,造了什麼孽?”
“女孩子家別太能幹,好好的嫁人生孩子,相夫教子多好。”
“總以為自己能撐起一片天,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些人都指著蘇淺淺說著陰陽怪氣的話,蘇淺淺的心更加不安了起來。
她一邊往回跑一邊暗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到底錯過了什麼?難道是藥草被人偷了?又或者是家裏人出了什麼事情?”
不...不會的,奶奶和蘇易還有魚兒那麼老實本份,怎麼可能出事。
盡管她腦裏這麼想,心裏還是很著急,往回跑的步伐更加快了起來。
原本她可以詢問路人她家發生了什麼事?可她心裏害怕,害怕聽到不好的回答,所以,她拚命的往回跑,希望自己能阻止一切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天,這條回家的路她走起來很短很短,為何到了晚上,這條回家路變得那麼漫長,她拚盡全力還是跑不到家。
噗通,一顆石子將快跑的她絆倒在地,她的手臂和膝蓋全都摔破了,她沒有顧及,爬起來繼續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