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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圈圈你個叉叉(求月票客戶端投翻倍)(1 / 3)

正在線索一下子全斷了的時候,向晚腦中忽而靈光一閃,想起之前在宮宴中途被鳳羽叫出來在禦花園中聽到的說話聲,她記得當時一人在說什麼準備妥當天衣無縫什麼的,莫不是說的就是這件事?

那那兩個人就是幕後真凶?可是到底是誰呢?

恨隻恨當時天太黑,她隻看到了兩道背影,根本就沒認出來那兩個人是誰!

而今天晚上有公寓,宮裏人多繁雜,想要從這麼多人裏麵去查真凶,簡直難於登天。

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天色卻已經晚了。

因為到了宮禁的時間,所以一行人不能再繼續查下去,隻能暫時先回府,待明日一早再入宮。

回去的路上,向晚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其中的線索,她取出腰上的瓷瓶來,聞了又聞,卻猜不透裏頭的藥性成分,隻知道這種奇特的味道按照她行醫經驗絕對有毒,至於是哪一種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了?”鳳澈看她從宮裏出來後便一直陷入沉思中便沒有打擾她,但是這會兒看她拿著一個瓷瓶聞了又聞,眉頭緊鎖,分明是有什麼難解的謎,故而因此一問。

向晚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手裏的瓷瓶道:“這是我從良貴人的內殿找到的,這裏麵之前所盛的應該就是良貴人致死的毒藥。”

鳳澈聞言,眉目一動,伸出手來淡道:“本王看看。”

向晚將瓷瓶遞給他,鳳澈接過放到鼻尖輕嗅,忽而就臉色凝了凝。

向晚頓時便驚訝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不是金元朝的東西。”鳳澈抬起頭來,“這是夏周皇室特有的炬光散,遇水則無色無味,人食後初時隻是暈眩,之後便會在昏睡之中猝死,了無痕跡,而身體也不會有中毒跡象。”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向晚接過瓷瓶在手裏緩緩轉動:“既然是夏周的東西,那必定跟冷幽玨脫不了幹係了,那這件事是 冷幽玨所為?”

鳳澈緩緩搖了搖頭:“冷幽玨固然形如鬼魅,但皇宮這樣的地方亦不是外人說進便能進,否則這麼多年,他早就做起行刺的事情了,何必苦等那麼多年?”

向晚點了點頭,的確,如果是冷幽玨,就算他能進皇宮,也犯不著為了這樣一件事冒險,畢竟新上位的良貴人與他而言並沒有絲毫關係,他何必費力布這麼大一張網?

“那個良貴人是什麼身份?”如果不是冷幽玨,那又是誰想要良貴人死?

鳳澈靜了一瞬,緩緩道:“良貴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背景,她是並州知縣的女兒,五年前選秀入的宮,從前並沒有得寵,隻是貴妃娘娘去世後,皇上對貴妃終有幾分眷戀,而這個良貴人與貴妃相貌有三分相似之處,因了皇後的提拔,故而得寵。”

“那如果是這樣,於後宮而言,這個良貴人該是皇後的人對不對?”

鳳澈點了點頭:“後宮亦如同官場,如果非要拉幫結派的話的確如此。”

向晚頓時就沉默下來,其實時至今日,她對她穿越到的這個大陸並不是十分了解,除開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金元朝,前朝是夏周之外,別的一概不清。而如今皇宮的形勢就更是不清楚的。

但是這件案子發生在後宮,如果想要破案,勢必要理清後宮前朝間的各種關係。良貴人既然算是無權無勢,那很可能就是她的得寵礙了哪位妃子的眼這才慘遭滅口。但是良貴人是皇後的人,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從前後宮之中最得寵的是貴妃,尚且能跟皇後稍微抗衡一下,但如今貴妃已死,又有哪個妃嬪敢冒著得罪皇後的危險弄死她親手扶持出來的人呢?

向晚原本是坐在馬車角落裏的,這會兒想到這裏忽然就上去爬了幾步來到鳳澈對麵坐下,趴在桌子上討好的看著他道:“跟我說說金元朝如今的朝堂分布和後宮妃嬪之間的關係唄?都說皇帝後宮與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我也想了解一下!”

鳳澈淡看了她巴巴渴望的眼神一眼,眸中染上薄笑:“當真想知道?”

向晚急忙點頭如搗蒜:“必須的,你快說!”

鳳澈緩緩將眸光移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淡道:“如今的朝堂分成三大派,一派以皇後為尊的太子鳳智黨,一派是昔日貴妃為尊五王鳳祈軒黨,最後一派則是以本王母妃蕭妃為尊七弟鳳羽黨,但七弟黨羽中卻又有許多表明站在他那一邊,實則保持中立態度,兩邊觀望。”

向晚聽得認真,聞言卻是勾唇一笑:“你與七王爺一母同胞,這些人觀望的另一麵應該就是你吧?隻不過你退回京城之後交了兵權,這幾年除了管點瑣碎的案子之外根本不問朝中其他事情,說白點就是個閑散王爺,所以這些人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態,故而站在你七弟這一邊。一來方便以後倒戈相向,二來麼,萬一你真沒有奪嫡之心,這些皇子王爺中與你關係最近的人是七王爺,你總不至於幫著別人害你自己親弟弟,所以說,他們仰仗觀望的,其實是你當年戰王的餘威,對不對?”

鳳澈唇邊笑意漸濃,眸中瑤光掠過:“腦袋瓜子倒是轉得快。”

向晚立刻露出一個得意的神色——那必須的,姐活了兩世可不是白活!

不過她卻沒有說出來,隻尋了另外的話題道:“也就是說後宮爭寵也是三方了?皇後,你母妃,貴妃,可是貴妃已經死了,剩下便是皇後和你母……”向晚說到這裏忽而頓住,偷偷看了鳳澈一眼。

鳳澈卻是淡淡一笑,替她接了過去:“剩下皇後和本王的母妃,而良貴人是皇後的人,所以你懷疑本王的母妃?”

向晚也不知道他這話幾個意思,但照目前的情形推斷的確是這個可能大些。

“這隻是推斷而已,還沒定性。”

鳳澈微微一笑:“無妨,這件案子本就對母妃不利,隻怕不止是你,皇上也會懷疑到母妃頭上。”

向晚不由得瞅了瞅他:“那你是什麼想法?”

說完之後,她又怕鳳澈生氣,但出乎意料,鳳澈表情絲毫未變,隻見得他伸出手來取了茶壺和杯盞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案子未查明之前,自然是誰都有可能,她也不例外。”

他說著這話時神色平靜,倒似乎所說的人不是他的母妃一般。

“你和你母妃關係不好嗎?”向晚就奇怪了,難道事情牽扯到他母親,他一點都不急?

鳳澈微微一笑:“為何這麼問?”

向晚撇了撇嘴嘀咕道:“看你那麼不在意還以為你跟你母妃關係不好呢。”

鳳澈輕笑一聲,另取了一個杯子也給她倒了一杯茶:“這與關係好不好無關,現在是在查案,本王隻是不想因此影響你的判斷罷了。”

向晚挑了挑眉,絲毫不客氣的取過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含糊道:“那可未必,我破起案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鳳澈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向晚忽而又抬起頭來:“也不對啊,要是皇上懷疑你母妃,那幹嘛把案子交給你來查,這不是給你包庇的機會嗎?”

鳳澈挑起眉梢:“所以呢?”

向晚想了會兒,忽然就打了個哈欠,頃刻之間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道:“所以我現在累了,要睡會兒。”

說罷,她就身子往身後的車壁一靠,同時伸手拍了拍前麵的簾子,“喂,冰條子,你趕車慢點,別摔著你家王爺!”

前頭駕車的朝陽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抽——什麼別摔著王爺,分明就是不要摔著她才對!

不過雖然對向晚這句話不滿,朝陽還是微微放慢了馬速,而馬車內,靠著車壁的向晚已沉沉睡去。

鳳澈看了她片刻,隨即取過一旁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須臾,將視線投向窗外。夜色一片濃鬱,隻聽得車輪碌碌碾壓地麵的聲音,一如這金元朝內,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波濤翻湧的朝堂。

向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三王府,隻不過鳳澈不在,馬車外就隻有一個秦朝陽。

看見向晚的眼神,秦朝陽麵無表情道:“不必看了,王爺已經先進去了。”

向晚撇了撇嘴,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下,一出來才發覺這天兒真不是一般冷,而同時身上還披著鳳澈那件披風,她記得當時進馬車的時候她是解下過的,也就是說這是鳳澈給她披的?

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向晚也顧不得很多,風一般的衝進了府裏。

還真是困,累了一天,她得回去好好休息不可,不然明天辦案可沒精神!

次日一早,向晚便醒了過來,陪意兒用過早膳之後她便不過多停留,打算再入宮去看看情況。

昨夜天黑看不清,也許今日去看看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出府的時候才看到秦朝陽坐在馬車上就等在外麵,看見她出來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道:“上去吧,王爺吩咐我送你入宮。”

向晚挑了挑眉,上前兩步道:“那可真是勞煩秦大人了,讓你一個正四品副將給我這個五品仵作當車夫,還真是不敢當!”

“哼!”秦朝陽給了她一個輕蔑的冷哼,在她上車之後,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便風般的飛了出去。

向晚在車裏麵差點摔了個大跟頭,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直接就拍了拍前麵的車壁道:“冰條子,你要謀財害命啊?你再這麼對我,我可告訴你家王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