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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陽在外麵氣得不行:“成天就知道拿我家王爺給你撐腰,仗著王爺寵著你,還真飛上天了!”
不過他這話也隻敢嘀咕,在顛過向晚一下之後車子到底是穩了下來,向晚這才放下心來,暗道這個秦朝陽沒良心。
前日若不是她給他的解藥,他那張豬臉能消腫麼?過河拆橋的家夥!
總算是到了宮門外,向晚從馬車上下來,秦朝陽卻站在宮門外並沒打算進去,向晚回過頭來看他,秦朝陽眼角一抽直接開口道:“你以為皇宮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的?非皇上傳召,旁人是入不得內的。”
他這麼說倒是叫向晚有點傻眼,他是四品官員都不能隨便進,那她豈不是更不能進了?
看見向晚的表情朝陽便已經猜到她心中所想,翻了個白眼道:“上次王爺給你的火鳳玉佩可帶了?”
向晚在懷裏摸了摸:“……好像沒帶……”
朝陽見她摸了半天好似真沒找著已經是氣得想吐血了:“那可是王爺的信物,在軍營那可是能調動十萬大軍的,你這女人居然這麼不放在眼裏,連帶都不帶……”
向晚神色一滯,蝦米,調動十萬大軍?
臥槽,這麼重要的東西鳳澈給了她?艾瑪,她這是有多大的麵子?
“意思是說那玉佩絕對價值連城了?”
“價……”朝陽氣得不想說話,他直接就轉過身翻上馬車,向晚急忙追上來喊道,“喂,冰條子,你別走了——”
朝陽停下白了她一眼道:“你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想著錢,那你就活該呆在這宮門口進不去!”
說罷,也不管向晚怎麼喊他,直接就打馬離去。
向晚氣得跺腳,可是奈何人又跑不過馬,隻能在原地罵爺爺罵孫子。這大冷兒的天,把她一個人丟這裏,看她回去怎麼治他!
身上摸了摸,好像是真沒帶,向晚走到宮門口,看守衛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嚐試著也麵無表情往裏闖,立刻便被那些侍衛伸出劍來攔住。
那劍寒光閃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她急忙後退一步諂媚一笑:“我等……我等還不行嗎?”
退至一旁角落,向晚踢著地上的泥土等鳳澈出來,等了都快半個時辰了,也沒見半個人影,她猜想著鳳澈會不會直接去命案現場了?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傻等,向晚抬頭看向高高的宮牆門,眸光一瞥,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她離開大門往別處而去,在一不遠處的樹下找到了枯木枝,將枯木枝折斷做成簡短的倒勾,然後又從一旁找了草藤搭成長繩之後,直接往宮牆之上扔去。
這翻牆爬院子的事兒,放到現代那是手到擒來,在現代比這更高的樓那可是不計其數!故而向晚輕而易舉便翻到了宮牆內,隻不過在她剛剛解下腰間的草藤,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兩個禁衛軍走了過來。
她身形一頓,來不及扔掉草藤,隻能撒腿就跑。
哪兒隱秘哪兒鑽,哪兒安全哪兒去。
那些人開始隻是問“什麼人”,後來幹脆就喊“抓刺客”,這下可把向晚嚇著了,可是被一群人追她又下不來台,隻能拚命的跑。她身子靈活,速度又快,轉瞬之間便跑了整個禦花園,自己沒累著卻把一群禁衛軍給累得半死。
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她一人跑上百人圍堵,那場麵可是相當宏大。
但到底向晚隻是女子,又沒有前世高強度鍛煉過的身體,因此沒過多久她就繳械投降,蹲在地上大叫道:“我不是刺客,我是京兆府尹張大人手下的向仵作,昨夜還被皇上陪著剖屍呢!”
這話一出,那禁衛軍小分隊隊長卻是絲毫不領情:“既然是張大人手下,那為何私闖皇宮?私闖皇宮乃是大罪,不論什麼理由,都該格殺勿論!”
“等等……”向晚急速喊停道,“我原本是帶來令牌入宮的,可是半路令牌掉了,守衛大哥不讓我進來,可是三王爺今早離府的時候又說了,要是我在他下早朝之前不趕到尚明宮查案就要我的腦袋,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這位守衛大哥,你行行好,通融通融……”
向晚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來,強調自己情非得已。
“三王爺?”那小隊長聽說這個,眉心擰了擰道,“你當真是來查案的?”
“是啊,是啊!”向晚點頭如搗蒜,“不信你們去把三王爺或者張大人隨便叫一個來,他們保證認識我!”
那隊長猶豫了片刻,冷聲道:“張大人一下朝就被皇上叫到禦書房去了,至於三王爺,你確定他會來救你這個小毛賊?”
向晚嘴角一抽,什麼小毛賊?她堂堂五品仵作好不好?
但是這會兒也不是她逞能的時候,也隻有苦往心裏咽。
“這位大哥,這是信物,你把這個交給三王爺,三王爺一定回來領走我的!”
她可憐兮兮的說著,將那把鳳澈送給她的匕首小心翼翼放到那分隊長手裏,同時在匕首下麵小心塞了一張銀票,同時在那個小隊長手心拍了拍,果然,那小隊長一看見銀票,眼睛立刻朝周圍瞟去,見沒人注意,這才立刻將銀票和匕首收起,故意臉一板道:“好,你在這兒等著,你還有你,隨我親自跑一趟!”
因為百來名禁衛軍圍著她,所以向晚隻能蹲在地上畫圈圈,心裏卻氣得要死。
早知道就把玉牌戴好了,不然何必受這種氣,被這麼多人守著,活脫脫跟上學的時候遲到在教室外罰站一樣,那下課一到,隔壁教室同學一擁而上看著她跟看個稀奇物種一樣,那叫一個尷尬,而她現在麵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形。
鳳澈到的時候,隻見得向晚一個人蹲在百來人中間,嘴裏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手中拿著根木棍一個勁兒的在地上戳,走得近了,才聽到她口中的碎碎念:“圈圈你個叉叉……”
“……”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襲絳紫,向晚才猛然間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鳳澈莫可奈何的眼神,她頓時站起身來,嘿嘿一笑:“三王爺,你可算來了!”
末了又發現手裏還拿著個木棍,急忙扔掉,再次嘿嘿一笑。
鳳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來撫落她頭上因為之前扯藤條而掉入的碎葉,淡道:“皇宮什麼地方你也敢闖,真不要腦袋了?”
向晚頓時就露出受到驚嚇的神情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真會殺頭啊?”
鳳澈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以為呢?
向晚頓時就苦了臉:“五品大員也不例外?”
鳳澈傾了半分身體貼到她耳邊:“本王也不例外。”
啥?
向晚正想說怎麼可能?鳳澈忽然就瞥了她一眼,她這才知道他隻是玩笑,頓時臉上一熱。
手腕一重,鳳澈轉身看向那小隊長道:“揚侍衛,向仵作本王這就帶走了。”
“王爺請。”麵對鳳澈,那小隊長那個點頭哈腰,向晚氣得輕哼了一聲,這才被鳳澈拉著走遠。
“你倒是越來越有能耐了,一園子的禁衛軍追著你,還要本王去領人。”
到了尚明宮外,鳳澈鬆開她的手,淡然立在那裏,眉目皆寫著莫可奈何。
向晚嘿嘿一笑,討好的走上前來道:“我這不是官職低進不來嗎!”
鳳澈挑了挑眉:“本王給你的玉佩呢?朝陽沒跟你說?”
說起這個,向晚就悔啊,頓時將頭瞥到一旁:“那啥……我忘記帶了。”
鳳澈神色一頓,最終是歎了口氣:“你這丫頭,到底是個沒心性的。”
啥叫沒心性?
向晚抬起頭來,鳳澈卻已經看向別處道:“走吧,隻有三日,我們今天必須得有點眉目。”
向晚撇了撇嘴,立刻跟著他往前走。
的確,隻有三日時間,今天算是第一天,若想三日破案,今天必須要有點眉目。
第一個要重新勘察的地方自然是火災現場。
再次走進尚明宮,所見到的與昨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張承英和季禮都被皇帝留在了禦書房,所以這會兒隻有她和鳳澈單獨行動。
找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昨夜火勢太大,整個尚明宮正殿幾乎被夷為平地。
腳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到,向晚一個不查,一跤摔倒在地上,嘴裏叼了一嘴的灰,那叫一個晦氣!
鳳澈原本站在遠處,這會兒見她摔了一跤,急忙上前將她扶起來,見她並未受傷臉色這才緩和,道:“怎麼了?走路也不看著點?”
向晚一邊拍著身上的煙灰,一邊狠狠跺了一腳道:“氣死了,叫你絆我!叫你絆……”
跺到第二腳的時候,她忽然動作頓住看向腳下,鳳澈一怔,也往她腳上看去,卻並未看出什麼受傷的痕跡,卻隻見得向晚又抬起腳來跺了跺,然後喃喃道:“好像是空的……”
鳳澈一頓,隨即腳往上一踩,當即便伸出手來:“匕首給我。”
剛剛他領向晚來的路上便已將匕首給了她,所以這會兒向晚急忙將匕首交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