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對女人有了性趣,他會使出渾身解數展現他的魅力,以迷惑女人,這是雄性物種與生俱來的本領。
譚則淵見寧可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準備去搭出租車。他就知道機會來了,走上前,拍了拍寧可的肩,說:“你等等,我送你回去。你一小姑娘晚上打車我不放心。”
寧可仰著頭,看著譚則淵,莞爾一笑,說:“好,我等你。”
譚則淵摸了摸她的頭,見她並不抵抗自己的肢體接觸,笑容更深。
一個男人試探女人對他的感覺或反應,慣用的伎倆就是漫不經心的觸碰對方的手,或是用膝蓋去觸碰對方的膝蓋,諸如此類的輕微動作。
而現在,寧可不排斥與自己有肢體的接觸,那就證明有戲,譚則淵哪能不喜?
像他這種年紀的人,事業有成,又還不打算結束單身生活的男人,最喜歡與二十歲上下的女性交往,因為這個年紀的女人同樣也渴求著自由,並不會向他討要婚姻。
很適合一同玩耍。
譚則淵迅速的把車開到寧可身邊,還頗為紳士的為寧可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寧可卻自己開了後座的車門,說:“不能輕易坐男人車上的副駕駛。”
譚則淵有些訝異,隨後一笑,說:“你這丫頭還挺懂事的啊?”
寧可也不知是昏了頭,還者是本性流露,說:“謝謝誇獎。”
譚則淵又笑了,搖搖頭,自己坐回了駕駛座,問:“送你去哪兒?”
寧可說了她學校位置。
譚則淵才發現寧可是他師妹,笑說:“搞了半天,原來你是我師妹啊!果然我們學校人才多。”
寧可大概是真醉了,麵對譚則淵早就沒有當時的拘謹,言語動作都帶著些俏皮,嗬嗬一笑,說:“學長你這是拐著彎誇自己啊!”
“主角還是你。”譚則淵腦中想著怎麼把寧可弄到手,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
寧可坐在後座,抱著副駕駛的車座,半眯著眼,凝視著譚則淵的側麵,說:“學長,你可真帥。”
譚則淵在後視鏡裏看了寧可一眼,笑了笑,嘴角帶著酒窩,眼角有兩條魚尾紋,有種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那種叫人心甘情願沉迷其中的風流是歲月沉澱下的禮物,是年輕小夥子所不具備的。
寧可忽然麵紅耳赤,心怦怦的直跳,就好似羚羊遇見了他們天敵時的緊張與慌亂,忙垂下頭,不讓自己情緒外露,讓他覺得她花癡。
可她的反應不過是欲蓋彌彰。
譚則淵早就將她眼中毫不掩飾的迷戀,收入眼底,這也正中他下懷,笑得愈發開懷,說:“你可要坐好些,撞到碰到了我可沒得賠。”
“我信學長的技術!”寧可歪頭一笑,天真無邪,說的話卻叫譚則淵這老司機想入非非。
譚則淵也是奔四十的人了,上過的女人比寧可見過的男人都多,和他玩些勾引的把戲,寧可還是嫩了些。
譚則淵又是一笑,說:“你考駕照了?”
“還沒呢!家裏不讓學,怕我證沒到手,人先殘了。”
譚則淵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說:“你可真逗人喜歡。”
寧可聽了這話,哪裏還能平靜?
“那你喜歡我嗎?”
這句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譚則淵挑眉,笑意更深,但眼中卻無溫情。即便他心存不軌,但為顯得不那麼輕浮,他沒接話。
車廂內陷入沉默的尷尬。
寧可得不到回應,心裏難受極了,橫豎這話都問出口了,也不怕再丟臉了,帶著英勇就義的表情,說:“譚則淵,你喜歡我嗎?”
寧可緊盯著譚則淵,期待他的答案。
譚則淵不答反問,“寧可,你多大了?滿二十了嗎?”
“不不不,你犯規,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要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寧可一本正經的問:“你喜歡我嗎?”
“真是個小孩子。”譚則淵搖搖頭,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喜歡。這麼個小可愛怎麼能不喜歡?”
寧可聽了這話,有喜有悲,這種感覺就像放在櫥窗裏的精致娃娃,自己夢寐以求,可現在有人說要贈送給她,也不覺得有多麼可貴,有多麼的喜歡了。
寧可多多少少有些意興闌珊,老老實實的做回後座,麵上帶著得意的笑,說:“恭喜你!你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