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遇見了讓她怦然心動的人,還不曾擁有,卻要相忘於江湖,那是能要人命折磨。這就好像天上的白月光,越是得不到,越是迷戀。
寧可就陷入了這種狀態中。
不再熱衷於打扮,不再積極的參加團體活動。沒課的時候除了睡,就是去圖書館做習題。
在別人眼中她這是沉迷於學習中不能自拔,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躁動得很,無法清靜。
這躁動的原因,她是一清二楚的。
她終究還是在等一個不會來的人。
實在是可笑又可憐。
這天中午,寧可剛出圖書館,正準備去食堂吃午飯,意外的碰上了宋維。
“寧可!”
寧可朝聲源那邊看去,見是宋維,習慣性的揚笑,“hi!”
“你這去哪兒呢?”
“去食堂。”
“走走走,我請你去吃飯!上次說好了請你吃飯的,不能言而無信。”
“不用了,不用了,如果說請飯,應該是我請才是,可掙了不少錢呢!”
宋維也不磨嘰,說:“別管誰請,先吃了再說。”
寧可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她和宋維兩人本來就半生不熟,卻要一塊兒吃飯,想想就覺得尷尬。
好在宋維一直在找話題,東扯西扯,也沒有想象中的如坐針氈。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意外的在一門半掩的包廂裏看見了她等的人。
他一手攬著一個女人,一手舉著酒杯,談笑風生。
寧可覺得這一幕格外刺眼,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血流不暢,麻痛不已。
她連埋怨他的理由都沒有,一切都隻是自作自受。
那一頓飯,寧可吃的食不知味,還要在不熟的同學麵前強顏歡笑,別提有多難受了。
早知會是這樣,寧可寧願今天沒來這家餐館,寧願沒遇見宋維,寧願從來遇見過他,寧願自己沒動過心。
一想到這裏,寧可心中的委屈與難過就像決堤的洪水,凶猛的襲擊著她,讓她恐慌,讓她窒息。
誰能來救救她啊!
寧可給林致遠發微信,長篇大論,詞義模糊不明。
林致遠秒回了她的信息:把你電話告訴我。
林致遠電話打來的時候,寧可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才低喊了聲小丸子,就泣不成聲。
在林致遠記憶裏,寧可永遠都是沒心沒肺,活潑好動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現在,聽見她哭了,心亂了。哪裏還能想到這一兩年的疏遠,直問:“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寧可支支吾吾卻不說明白,隻是一聲又一聲的喊著林致遠的名字。
林致遠這邊被寧可哭得心慌意亂,說:“寧可!你他媽的緊哭個屁啊!倒是說句話啊!喊我名字有用嗎?”
“林致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你說到底是誰氣誰!媽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善茬,找老子準沒好事,就曉得給我添堵。你到底說不說,不說老子掛了,省得浪費老子電話費。”
“林致遠!你敢掛,我就和你絕交!”
林致遠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你看老子敢不敢!誰他嗎稀罕你絕交不絕交!”
說完,林致遠真的掛電話了。
寧可不可置信。
雖是怒火中燒,卻也是沒再沉浸於失戀的煩悶中。
大概晚上8點的時候,寧可再次接到了林致遠電話。
寧可接通了電話,惡狠狠地說:“林致遠,從今天起我要跟你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