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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老龍團的人(1 / 2)

胡解放到十七八歲時,尚不知自己的拳腳厲害,也沒施展過拳腳。偶有一天村裏有頭驢發春,胡解放從旁邊走過,那驢子撩起後蹄子就踢,胡解放輕輕接住驢蹄子,順手一擰,把驢整個大胯給卸了下來。這件事在村裏嚷嚷動了,村裏幹部見他壯的如牛一般,平時又寡言少語,天性倔強,知道是個難纏的主兒。於是來縣裏征兵的時候,村幹部們介紹胡解放去當兵。一是送個人情,二是當個兵有管束,省的在村裏惹事。

胡解放稀裏糊塗的當了兵,正趕上對越自衛反擊戰,跟著隊伍去了前線,在前線救了營長一命。回來以後營長升任,就把他安排在自己家裏當警衛員,名為警衛員,實為心腹,一有合適的機會,就能將他安排個好地方。

起初幾個月,倒也融洽。到最後胡解放強脾氣慢慢暴露。有一天,首長出門開會,和他半開玩笑的說,沒有首長的指示,任誰不能進首長臥室。等到了半路,首長突然想起來忘了拿一份重要文件,在臥室裏,讓秘書回去拿,自己還得趕時間。

結果回去的三個秘書被胡解放一通拳腳打趴在地上,起不來,任誰不能進房間。首長知道後哭笑不得。

最致命的一次,首長老婆出門,告訴胡解放,好好看著首長孩子,那孩子才四五歲,怕那孩子跑到外麵玩野了心,隨口對胡解放說,一定不能走出屋子,隻能在屋裏玩。

結果那天首長的將軍樓也不知怎麼就著起火來,胡解放抱著孩子,拚了命的撲火,就是不出屋,消防隊員來了也不出屋,衝進去幾個人拉他們,也被胡解放三拳兩腳放倒了,直到他和孩子被煙嗆暈了,才被人救出來,得以脫險。

此事發生後,首長大怒,一紙複原令,胡解放落魄歸家,到家後能把太陽強的出不來,任誰不敢和他搭話,漸漸在鄉裏混不下去了,九十年代末,挑著個包袱遠赴山東,進了城,一時間生計無著。那時候二三線城市的大酒店恰如雨後春筍一般,蓬勃發展,李子豪的叔叔叫李國運,當年開著一家鶯歌燕舞的酒店,叫作燕香宮,那時極盡奢華之能事,門口蹲著兩隻大石獅子。有一天胡解放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走到燕香宮門口,扛起一個大石獅子把燕香宮的大門堵上了,坐地要錢。

一下子在當地成了名。

李國運當時做的生意,與黑道過從甚密,缺的就是這種人,最後被李國運收為打手,後來胡解放替他做下了幾樁大案,年屆五旬,成了江北第一打手,胡解放若是答應下要誰命,這人就已經死了,如果這人不死,胡解放這輩子就算耗上了。所以黑道上聞風喪膽。

當時胡解放一下車,見到我,開門見山說道,我是胡解放。

我一看此人是雌雄腳,又一聽是胡解放,所以我按住的鹿骨刀,悄悄鬆了手,要是頭蟲,我或可以搏一搏,胡解放就算了,這人我打不過,枉送了性命。

胡解放和我打個照麵,甕聲甕氣的說:“小子,站著不要動,你動一動就要傷胳膊斷腿!”

我深吸一口氣,對付胡解放這種倔驢一樣的奇人,切記不要撒謊,一定要坦蕩。有什麼說什麼,竹筒倒豆子,來個幹脆利落,興許還能活命,如果被他發覺你在耍他,那就算提前交代了。

我說道:“我不動。”

胡解放死死的盯著我,我一個小小的舉動,他就很有可能衝上來,擰斷我的脖子。

我被胡解放的眼神控製住之後,李子豪也沒工夫過來收拾我,他徑自跑向柳向晚,將柳向晚一把摟住,從腰間摸出一個注射器,在柳向晚胳膊上紮了一針,那針藥劑顯然有鎮定的作用,柳向晚連掙紮都沒掙紮一下,就在李子豪胳膊彎裏昏沉睡過去。李子豪扶著柳向晚進了自己的車。這才下車,朝胡解放走來。

李子豪朝胡解放使了個眼色道:“胡叔,這個叫花子就交給你了,他是什麼來曆,使的是什麼迷藥,都給我問出來,然後給我打電話。”

說完,李子豪拉著柳向晚一道煙兒走了。

胡解放對我說道:“叫花子,上車。”

我瞥了一眼胡解放的車,是輛大越野,進去後我肯定能因生氣聚集,再度中雪玲瓏的血斑咒,因此我對胡解放說:“這位大哥,你是想我死呢,還是想讓我活著?”

胡解放一愣神,沒想到一個小叫花子這麼倔杠。說道:“出門時老板(李國運)吩咐了,讓我幫襯下少老板(李子豪),沒說讓我弄死你。”

柳向晚一被拉走,我腦子清醒了許多,反應也快了,急忙對胡解放說道:“大哥,既然你們臨時不想讓我死,那這汽車我是坐不了的,除非敞篷的,因為我這人一進屋子就能死。”

胡解放身邊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小弟卻勃然大怒,罵我道:“小兔崽子,給我們繞花花舌頭,你還嫩點。”說著話,就要拿木棍往我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