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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林慕蟬二鬥撲天雕1(1 / 2)

自從蘭山峪巧逢楚鳳樓,那輛皮卡小房車的鑰匙一直都在黃金童手中,外人難以染指,我不能進車裏,張舒望和林慕蟬不會開車。楚鳳樓因為黃金童強行霸占房車,才遲遲沒有離去。

以林慕蟬、柳向晚和張舒望的技術,在沒鑰匙的情況下,老少三人不可能將車發動。

用手電筒照射地麵時,發現了車體掉落的一個反光鏡,反光鏡像是被物體重擊斷裂。而且山上土壤鬆軟,車上山時有一道清晰的輪胎印,卻沒有下山的輪胎印。

黃金童拿起來仔細端詳,叫道:不好,他們三人肯定是遭遇襲擊了。

我細細一想,李子豪是不可能襲擊柳向晚的,林慕蟬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大宏發臨走時的眼神十分誠懇,不可能殺個回馬槍,蜃奴剛剛被我們填進地脈暗河。

所以遭受撲天雕襲擊的可能性最大,趕火葉槍之時,撲天雕被林慕蟬插了一鋼筋,負傷逃走,遠遁山林,昨夜吞吐獸使風,驚動了撲天雕,撲天雕有感而來,窺視一眼,見林慕蟬危踞山頂,不敢造次,抹過山梁遠遠飛去。

撲天雕是靈感羽禽,平日刺蝟山守寶,呼吸陀螺煙,悠然自得,我們一幫外來人口,冒然把火葉槍拔了,它如何不惱怒?早將我們幾人認得真真切切,在腦海中影畫圖形,伺機報複。

我們入山埋蜃奴前前後後所用時間差不多是四個小時。

如果遭遇撲天雕襲擊,能夠證明一點,那就是事發時林慕蟬肯定不在山上。難道她真的因見我與柳向晚日漸曖昧,而頓足遠飛西北?抑或是我被大宏發迷倒心竅,誤摑她一掌,她記恨在心,永世不與我相見?我心緒如麻。但隱隱約約感覺林慕蟬不想放棄這段學生生活。

當務之急,是要確定有沒有自己人受傷。

黃金童獻策說:咱們應該先去魯大宿舍看看,柳向晚是不是回了宿舍。

我應聲說:對,我估計十有八九張舒望遭撲天雕襲擊了,林慕蟬肯定不在山上,若不然撲天雕不敢飛來,隻有找回林慕蟬來,我們才有希望找到張舒望下落。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柳向晚,你說的對,咱們先去魯大宿舍樓看看。

轉念一想還有更快捷的辦法,我問黃金童:你不是有電話嗎?

黃金童道:電話被林慕蟬拿去了,自己號碼也沒背過。

問出鳳樓要電話時,楚鳳樓手機早就沒電了。

黃金童安排楚鳳樓留在豹伏山看山,楚鳳樓心怯,不敢獨處,執意跟從我們到魯大校園。

豹伏山是張舒望起的名字,原本就是碎磚山,距離學校不遠,有個二三裏地的樣子,步行二十分鍾左右。

我們到學校門口時已是晚間十一點左右,本來學校的大門夜不閉戶,統統開著,十一點左右還有零星學生進出,門口保安亭中的保安隊長見我們三人不倫不類,鬼鬼祟祟,交頭接耳的往學校裏走,出門來使個警棍攔住去路,盤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麼晚了進學校做什麼?

我們三人被攔在門口。

黃金童悄聲問我說,魯北大學還有不認識你的保安?你不是天下第一癩蛤蟆嗎?吃到柳向晚這種天鵝肉,簡直就是天鵝肉丁炒香菜,還有人能不認識你?太不給天鵝肉麵子了。

我悄聲說:張大爺不知是死是活呢,還有心思開玩笑,趕緊想轍。

那保安隊長又問道:嗨嗨嗨,問你們話呢,悉悉索索的咬耳朵做什麼?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我忽然想起我是這裏的學生,不能被問的和盤賊一樣,恭恭敬敬的掏出學生證,遞給保安隊長,保安隊接過證件,在路燈下瞅了瞅,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狐疑道:你是學生?我怎麼看著不像。

我心道,那說明你沒看錯,確實不大像學生,我臉上有一層風雪紅霜,頭發因常年暴露在外,又失於滌濯,因此發質生硬,彎曲打卷,七橫八豎,毫無規矩。

我解釋說:大哥我是農村來的,老家在寧夏,從小放羊,所以看著不如城裏孩子體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謊話張口就來。

保安隊長又問道:那這兩個人來做什麼?

我說是我親戚,不遠萬裏來魯北探望我,順便嚐嚐魯北的海腸炒韭菜,沒見過海鮮。

保安隊長又要黃金童和楚鳳樓的身份證,楚鳳樓是浙西人,黃金童是魯西南人,一看身份證準露陷,哪有這麼多山南海北的親戚,因此兩人支吾說沒帶。

保安隊長神色嚴肅的警告我:你不是這裏的學生,最好趕緊離開這裏,否則我就報警,魯大是有獨立派出所的,出警很快。

我疑惑的問:我有學生證白紙黑字鮮紅的章,你怎麼就認定我不是學生?

保安隊長說道:這裏的學生被我盤問,是不會和我墨跡這麼多的,隻不鹹不淡的說句,我哪個哪個係的,說完就走,沒工夫搭理我的,你跟我嘮叨這半天,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暗想,這位保安大哥不去fbi真是屈才了,說的都對,可我確實是這裏學生,隻不過一天課都沒上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