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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瀛墨殘旗奪魂字(2 / 2)

張舒望望著遠山,沉思不語,可能也被我們的玩笑帶回了民國時期,那時他翩翩少年,東風快馬,心中滿是希望和憧憬,從沒想過頹唐老境,以耄耋之年,居無定所,跟著兩個年輕後生,再次踏入血雨腥風的江湖。

我示意黃金童去做飯,我也跟著去刷鍋做飯,留下張舒望一個人愣愣的出神。

林慕蟬睡足了覺,日中起床,走出那半間破廠房,伸了個懶腰,對著太陽扭了兩下腰肢,這才慢慢走過來,見我和黃金童正張羅著做飯,走去看張舒望。

張舒望被我們勾起心事,想獨自呆一會,見林慕蟬走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向鬆林邊緣走去。

林慕蟬坐在我的草墊子上,眼瞅著我們做飯。

做飯時,我口袋裏的手機有短信提示音,那是黃金童的手機,我掏出來一瞧,是金雪齋發來的,補充了一條草裹江山的注解條目,可能昨夜匆忙,漏發了。

我定睛看時,草裹江山:昆侖山碧霞澗岸邊有異草,此草抱石含水而生,所謂抱石含水,即此草土中發苗時,必然頂出土上一個石塊,若無石塊,此草見光即死,頂出石塊以後,草葉抽長,形成碗狀,將這枚石塊包裹在草芯裏,又汲取地下之水,存於草葉碗內,那水日日繞石流動,一如大江繞山,因此叫草裹江山。常有道人采之,以為盆景,稱呼曰,一盒草裹江山。

此草雖奇,卻無異用,蟲書不載,但是簡單可尋。

我正在看短信。

忽然林慕蟬叫道:王得鹿,是哪個小相好的給你寫了封信?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

我看時,林慕蟬已經將信拆開,信紙拿在手中,仔細觀瞧,我大驚失色,叫道:林慕蟬快放下,那信不能拆。

林慕蟬一臉氣憤的說:我已經拆開看了,這何半仙是女的嗎?你那麼激動做什麼?這是不是情書?看把你急的,有什麼秘密要瞞我嗎?

我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去,一抖手將信紙從林慕蟬手中打掉,叫道,快扔了,這是妖人下的戰書。

林慕蟬賭氣,又將地上的信撿起來,說道,我偏要看,偏要看……

我急道,林慕蟬你聽我說,剛才有人下戰書,這封信有陰謀,如果想來打我,直接來就行,幹嘛還要寫信通知一聲,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必有陰謀。不符合江湖人做事規律。

說著我上去搶信。

林慕蟬手持信箋站起身來躲避,叫道,王得鹿,你收情書,還得理了,我偏念給大家聽聽。

林慕蟬展信之時,隻看了落款,內容並沒有看清,見我心急火燎的樣子,鐵了心以為是情書。

我見林慕蟬打開信封也無異樣,心想由她念吧,不叫她念,指不定生出什麼幺蛾子。

隻聽林慕蟬念道:

奉王得鹿先生大鑒:

烏雀南飛,蒹葭白露,涼風天末,宜瞻君子。

久慕王先生高儀,奈何弟徘徊風塵,未睹芝形。先生綠野高士,自是神龍藏首,麟趾匿跡,渺渺仙蹤,令人想象。

弟寓於江南,年年洞庭望月,浙江看潮,不敢言東籬采菊之趣,亦慕詩酒琴棋,文章山水。久不識幹戈。

今聞四海英雄事,先生龍頭翹楚,高山偉業,弟不免塵心雀起,也學少年恣狂,想與先生彈鋏於寶山,較論劍術一二,引為立雪程門之機。八月二十六日,冒昧登門,親領教輔。

遂鬥膽寸箋,伏唯拜仰,止作先生茶餘笑談耳。

恭頌先生秋安。

民國遺老何半仙忐忑謹呈。八月二十三日。

林慕蟬念完,手持信箋,方知不是什麼情書,驚訝道,這何半仙是誰?好有文采,要來殺你嗎?

我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我給你說了這是個戰書。

林慕蟬嘴一撅,嗔道,戰書為啥不讓人看?見不得人?

黃金童也湊過來道,既然來相殺,誰會傻到事前通知一聲?林慕蟬你個傻丫頭,快把信扔了。

林慕蟬也覺得這封信來的奇怪,但又找不到台階下,憤憤的將信扭作一團,仍在地上說,誰稀罕看啊。

說罷佯裝賭氣,坐在草墊子上,背對著我,不理我。

我心道,這個何半仙不簡單,寫書信行文和我二爺爺有一拚,絕對是民國過來人,年齡不小於張舒望,薑是老的辣,必要提防小心,早作打算。

但此人是誰,從無耳聞,魯蝦蟆沒給我講過。因此掏出電話,給文小吒打了過去,問她知不知道何半仙是誰。

文小吒說可能叔叔知道,說著就把電話給了文若山。

文若山見我動問何半仙,倒吸一口涼氣,驚道,你是怎麼知道此人的?

我實話實說道,何半仙給我下了一封戰書。

文若山在電話那頭吼道:王得鹿!你要是認我做這個朋友,聽我一句勸,那封戰書千萬不能看,那是瀛墨殘旗奪魂字,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