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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鴻蒙老道(1 / 2)

何半仙也算暗三門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雙膝跪地,拜那老者,那老者身份可想而知,定是暗三門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但我無暇關注這兩個人,與何半仙已化幹戈為玉帛,雖談不上不打不成交,但至少他不是上山來找麻煩的。關鍵是林慕蟬不在山上,音訊皆無,找沒找到白雲丹和雲繭,倒還其次,千萬不能有什麼麻煩。當時我立在山頭,心事重重,不想和任何人打招呼。

那老者見何半仙跪拜自己,慌忙上前來扶。

黃金童帶著韋綠近前詢問說:何半仙,這位是誰?你為什麼在豹伏山頂?還要給他下跪?

何半仙這才撣土站起身來,對黃金童說道:多日不見。

一指過來攙扶的老者說:這位就是鴻蒙老道。

我一聽鴻蒙老道四個字,心中大驚,立即扭臉去看,隻見這位傳說中的道士,額頭奇大,長相極醜,穿著打扮活像個要飯的,那臉想是四五十年沒洗了,滿臉紫色的硬皮,胡子像灌木叢一樣,上麵掛著食物殘渣,身後背著個大包袱,包袱上滿是補丁。

見何半仙下拜,一臉憨厚,伸出髒兮兮的大手,慌忙去扶。

我心下疑惑,這位是鴻蒙老道嗎?想來暗三門中奇士多有流浪市井之輩,穿著破爛,也算常態,可這位鴻蒙老道也太髒了,作為叫花子我都看不下去。要說我這身髒行頭,街邊寫個淒慘身世乞討的話,還有人扔錢,就他這模樣,往街邊一趟,估計連個扔錢的人也沒有,都得捂著鼻子,繞道走。他在街頭一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餓殍。若論仙風道骨,張舒望比其強不知多少倍。

但介於鴻蒙老道四個字的名頭,兼之我要與其做交易,不得不過去打個招呼。

我上前一拱手,說道:老人家辛苦,你真是鴻蒙老道?來我豹伏山做什麼?咱們不是通過文若山傳話嗎?即便交易,也得他從中作保,怎麼不見他上山?

鴻蒙老道一張口,嘴內隻剩一顆牙,比張舒望的還黃,而且剩了一顆門牙,說話時十分滑稽,就像個偷吃大白菜的老兔子精。鴻蒙老道說道:我是被文若山請來的,上山與林姑娘見了個麵,她把雲繭給了我,買了斤肉包子讓我在此間等你們,與你們交割物品,可被這丫頭片子坑慘了,一斤肉包子讓我在此等了七天,山上的草都快被我吃淨了,你們再不來,我可就餓死了,現在年輕人啊,說話舌頭打閃,要不是我抗餓,哎吆……

我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收拾,問鴻蒙老道說:你先等會,你剛才說什麼?林慕蟬把雲繭給你了?她現在人呢?

鴻蒙老道說道:哎吆,這丫頭片子有個娘,老婦女了,不大會說話,整日階拉扯她閨女回家嫁人,老擔心這丫頭片子嫁不出,哎呀,天天在山上吵吵,最後,那丫頭跟著娘回家嫁人去了。

我急道:這是哪跟哪啊?什麼就回家嫁人?你確定她是回家嫁人?

鴻蒙老道衝我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

說著話,伸出小指頭往鼻子眼裏摳出黃豆大一塊鼻屎來,在兩指間使勁一揉,吧嗒一下彈了出去,恰巧彈到韋綠的牛仔褲上,正中襠下,韋綠那嘴不是吃幹飯的。當即用一塊衛生紙,將那鼻屎擦掉,左嘴唇一挑,說道:好你個花道士,真是通靈呀,連鼻屎都知道妹妹我這個地方春光無限,不過我這地方隻容和尚(陽物)洗頭,不許道士彈鼻屎,你要是想和妹妹我大戰三百回合,妹妹奉陪,隻怕你那蠟燭點不著,香爐裏插蚯蚓,豎不起來!

連黃金童都聽不下去了,幹咳幾聲說:韋綠,注意措辭,你老公還在身邊呢。這次你口味太重了。

韋綠一臉撒嬌裝,上前抱住黃金童胳膊,嗔道:老公,我就是逗逗他。

鴻蒙老道聽得血脈突張,閃出一顆牙哈哈大笑,連說:這丫頭不俗,不俗啊,久後必成大器,我喜歡,我喜歡。

我對眼前的鴻蒙老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不會是何半仙設計賺我們吧,衝鴻蒙老道說道:你真是鴻蒙老道?

鴻蒙老道說道:小娃娃,這我能騙你?

我大聲說道:我才不信呢,你個老騙子,快說,你是誰?上山來幹什麼?聽你說話就不像個有道之人,我剛從薛守義那回來,人家說話之間,透著看破紅塵的大道理,隱居山林,不涉世事,那才是真道士,你是假的。

鴻蒙老道嗬嗬一笑說,小娃娃,那都是些小道士,組什麼仙班道友會,在深山裏不是玩火就是叮叮當當瞎搗鼓,這世上本無道理可講,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星辰列張,日月晦暝,自然而然,不是靠講大道理運轉滴,該隱居的隱居,該要飯的還得要飯,有學仙的有學道的,自然之事嘛!世人都講大道理,全都學仙去了,這個世界怎麼辦?總得有人造汽車,有人推銷保險,有人賣淫,有人趕蟲,你說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