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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南鮫國人(1 / 2)

柳向晚驚魂未定,看著懷中的吞吐獸,也是驚魂未定,柳向晚抱著吞吐獸往前衝鋒,吞吐獸半路就嚇壞了,從柳向晚懷中掙脫出來,往回便跑,感應到了血煞珠強大的氣場,不敢往前與戰,這也是為了救主人。

柳向晚看著吞吐獸,百感交集,沒想到此物如此通靈,關鍵時刻雖有膽小之嫌,卻有救命之舉。

我坐在地上,心中雖有綠葉虛影那徐徐的快感,但悲愴之情無法控製,四個人就這麼完了,十六海刺剩下的十四位已經開始伏在石幡和神虎身前,查看大哥呼吸是否勻稱,體征是否正常。帳篷之內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我目光呆滯看著遠方,心中不住的自責,為什麼非要離開柳樹溝,為什麼非要踏入暗三門江湖,即便踏入暗三門江湖,解了蟲斑也就算了,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即便林慕蟬誤飛鎖鼇礁,不得已而再起幹戈,但在救出林慕蟬後,如若上雪山躲避一時,也不至於有今日之恨,帶上林慕蟬找個不大不小的邊陲小鎮,了此一生,更不至於搭上四人性命。

我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淚眼朦朧中,看見鴻蒙老道進了大帳,我開始懷疑鴻蒙老道是對的,仗隻會越打越大,不如當時躲開,如今大家也許正在雪山之巔,燒著牛糞喝熱茶,我與石幡雖然拜盟,但相處時間較短,感情算不上深厚,黃金童和張舒望的音容笑貌始終在我腦海中晃悠,兩個人就這麼沒了,元神回不來什麼意思?那意思還不就是說兩人已死。我反複告誡自己,凡事往寬處想,兩個人其實沒死,隻不過元神回不來,可轉念一琢磨,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誰能幹得了血煞珠?聚血而成風生之體,觸物以滅元神之軀,根本就沒法打。你打它,它是風生之體,它打你,一碰就完活。我越想心路越窄。

林慕蟬過來扶我,我沒有力氣站起來,悲痛欲絕,蔣宏山所有人馬都沒有進帳,站在瓜葉之上,仔細查看血煞珠的動靜。我從帳篷門口望見,蔣宏山端著一個羅經模樣的東西煞有介事的看著,時不時嘴唇動一下,好像在和別人講話,那羅經有千裏傳音之術。我知道,他在求援,雖然他混跡江湖多少年,沒有結交多少過命的兄弟,但總也能認識幾個高人異士,他在打聽血煞珠的情況。蔣宏山非常清楚,這一戰如果不成功,那麼不遠的將來,魏慶洲要團滅采江底幫。

何半仙也出門上了瓜葉,他的金光射字之法,無用武之地很是鬱悶,在等待時機,等血聚之獸從土壤裏全部爬出來,他就試試自己手法,何半仙是誓死保衛豹伏山的,因為黃漆樹就在花果陣中,花果陣一破,黃漆樹一毀,他就可以懷抱愧疚,自殺去地下見他那妖異老婆了。

不一會蔣宏山派截河隊一個人跑進帳篷告訴我,蔣先生打聽的消息是:血煞珠到底該怎麼降,沒人知道。但打聽出了這東西出處,此物不是在東海伏波獸麾下,來自東海鮫國,乃東海鮫國水軍主力,與南鮫作戰中,屢現奇功,隻因這些戰役都發生在萬裏洋波之下,中土人很少有人知道,東鮫之國內,並沒有趕蟲人,也不知這血煞珠為什麼就流落到了東鮫人手中,據說,這血煞珠心甘情願為東鮫而戰,不是因為降服於東鮫之民,而是因為血煞珠的情人被東鮫控製,說那情人是顆龍珠。

我淚眼朦朧,一聽這話,又好氣又好笑,血煞珠在天地之間煢孑而立,不雌不雄,竟然會有情人?還要愛上一顆龍珠?亙古未聞。但這話十有八九是真的,我不是一枚有生命的珠子,怎麼能夠理解一沒珠子的審美和感情經曆呢?珠子興許隻能愛珠子。

那截河隊的人又說道:血煞珠在東鮫國內是聽調不聽宣,見了金烏大運點兵符就來,不見就不來,見符以後,不管現場有多少人,統統殺死而後快,不論敵友,這金烏大運點兵符需要太陽照射,方能發力,所以點校極慢,這是魏慶洲擺雙龍陣的後手,雙龍陣不成功,那麼就讓雙龍陣耗咱們的時間,把血煞珠點校出來,殺個幹淨,蔣先生是這麼分析的,希望王先生不要性情用事,幾位兄弟還沒死,還是以想方設法解救為要。

我聽完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外麵蔣宏山密切關注著血煞珠新動向,一點不敢怠慢。

我哭的不成樣子,緊接著柳向晚也開始哭,林慕蟬見不是事,過來寬慰我說:得鹿,你先別傷心,不是有雲紗可以降服血煞珠嗎?我估計凡是涉及到風雲之事,最用該知道線索的,應該是我們飛天夜叉一族,我雖然不知道,興許我媽媽會知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我搖頭不語,雲紗也是渺茫之物,即便有,這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弄到手,眼見大敵當前,遠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