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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瓦楞僧(1 / 2)

黃金童一聽這個話,氣不打一處來,又把鞋子脫下來,照著宋高卓沒頭沒臉的打下來,宋高卓以手遮頭,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劫掠的東西全扔到井裏了,井裏真住著人。

我上炕勸住了黃金童,問宋高卓道:我真的不想圖你東西,你搶我東西的事,咱們也一筆勾銷了,我就帶走惶惶雀,這樣還不行嗎?

宋高卓此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抱住我的腿說道:你以為我年逾花甲,還那麼貪財嗎?我是身不由己啊。

我忽然聯想到了張洪昌,難道這個地區,所有的暗三門人士都是被逼無奈?哦不是,不光是這個地區,連我自己也是這樣,我何嚐不是受製於東海伏波獸呢?心間忽然對宋高卓生出了一絲憐憫。

宋高卓繼續說道:那隻鳥你們叫作惶惶雀,我叫它鬼鳥,不是我不想給你們,而是我說了算,所以才三番五次的阻撓你們,我也想快讓你們離開,不想招惹是非。

我盡量用緩和的語氣的對宋高卓說道:那你這井裏到底住著什麼人?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呢?

宋高卓歎口氣道:本來我爺爺那輩時,開陽井並沒有用處,到我父親那輩時,已經到了解放前夕,村裏來了一個瓦楞僧,敲我家院門,說是犯了點事,來躲避一時,和我父親在屋內談了很久,最後住在了開陽井裏。後來就開始衝著我們父子作威作福,我父親其實不是為了沒肉吃上吊的,真實原因是被這瓦楞僧給逼死的,但是瓦楞僧非要讓我說我爹是饞死的。害死我父親之後,我想跑,可瓦楞僧有套金鉤玉鎖,橫穿在我胸口上,隻要我一跑或者不聽話,他就能把我心掏出來。

說著話,宋高卓解開自己的衣衫給我們看,在其胸口處,果然有個玉鎖,金鉤則穿刺到肉中,看著都疼,柳向晚捂住自己嘴巴驚叫了一聲。宋高卓又說道:我誆騙你們來我院子中,是我的不對,可劫掠你們,不是我的本意,我有任務啊。你們折騰了一晚上,我估計瓦楞僧早就已經知道了,隻是沒到他出關的時間,他沒工夫上來搭理你們,趁這個時間,你們趕緊走吧,跑的越遠越好,瓦楞僧是不肯出棗花峪的。

黃金童罵道:老東西,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一會說你那豬頭肉老爹是被肉饞死的,這會又說是被井中人給害死的,殺父之仇你都沒報,你說你是不是豬狗不如?

宋高卓聽了黃金童這番話語,氣的隻打哆嗦,指著自己胸口的玉鎖說道:你看見這東西了嗎?我還報仇?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

我做了個希聲的手勢,勸了勸兩人,盡量客客氣氣的問宋高卓說:瓦楞僧是何許人?

宋高卓說道:我這村莊,南三十裏,舊有個瓦楞廟,解放軍血戰瓦楞廟你知道不?

我笑道:我個外鄉人怎麼會知道這事?

宋高卓在炕上指了指旁邊櫃子上的旱煙袋,那意思要過過煙癮再說。黃金童怕有詐,沒讓我拿,而是讓生鐵孩將煙袋鍋子遞了過來,張舒望荷包中有上好煙葉。給宋高卓掏了一煙袋鍋子,熟練的填滿,打著了火,遞了過去。此時我們仿佛是在伺候一個傷員。看著宋高卓那聲淚俱下、心如刀絞的模樣,我不再懷疑他所說話的真實性。

宋高卓就說,解放前夕,解放軍打進山東,縣城有國軍守軍兩個旅,聽聞解放軍攻進山東,棄了縣城不顧,駐守進了瓦楞廟,解放軍方麵聽聞這個情報,大惑不解,長驅直入占了縣城,但國軍堅守瓦楞廟卻不撤退,戰又不戰,退又不退,一時間解放軍摸不清情況,按兵不動,後來得到情報說,國軍在瓦楞廟轉移一批秘密物資。急忙抽調優勢兵力圍了瓦楞寺,圍得那是水泄不通,號稱針插不進,水潑不入。戰鬥打了一天,國軍抵抗很頑強,到了夜裏,國軍機槍忽然就啞了,解放軍攻進廟門,發現已經空無一人,三間主殿之內留有一個大坑,坑裏全是泥水。隻有一個帶著瓦楞巾的和尚坐在坑水旁邊,朝著衝進來的解放軍士兵笑。

和尚隻能帶僧帽,是不可以帶瓦楞帽的,那廟宇之所以叫做瓦楞寺是因為那山就叫瓦楞山,和瓦楞帽沒有半點關係,更不是那廟中和尚全部帶著瓦楞帽而得名。故此解放軍官兵們,認定那和尚是國軍掉隊的士兵,沒來得及逃走,裝扮成廟裏的和尚,因為本身沒做過和尚,所以裝的不倫不類,將一頂瓦楞帽戴在頭上,許是自以為瓦楞寺的和尚都得帶瓦楞帽,結果把那和尚綁了。

解放軍官兵就開始研究,廟外圍的滴水不漏,國軍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兩個旅的人馬輜重怎麼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肯定與那正殿之中的水池有關,遍訪周圍村民,都說經常到廟裏上香,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水池,正殿之中隻有一尊大佛,還是幾年前重塑的金身。當時解放軍也沒有潛水設備,那水池又深不見底,為了穩定群眾情緒,負土把那坑水給埋了。建國以後,那廟荒廢無人,再也沒起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