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則脫下了自己的外袍,裹在了那僅是著了一件荷花小肚兜的洛起,凝視了她少許,便軟了下來,溫柔的說:“王後不喜歡女子浮誇,曾有個女子,因此而喪命。”
“……還我大玉圭!”
洛起仍舊不依不饒的拉住了容玉,秀眉縱豎。
“它碎了,也自然,沒有你要的大玉圭。”
容玉玉顏一緩,領住了洛起的小小手心,指尖一回那血劍仿佛插入兩條翅膀一般,掛在了那牆壁上的一塊玉槽,她本想知道的事情,也化作泡影了。
“那是一把凶劍,決不可妄自觸碰,一旦讓那凶劍有了可乘之機,他便會鳩占鵲巢,奪了你的身子,再世為人為禍蒼生。”
容玉順著那洛起的方向,便是如此一說,可說是凶劍也無妨,不過這容玉與那女子之話,卻好生奇怪,秦國氣數已盡?
“你是叫,長孫…鳶?”
容玉口中的長孫鳶,顯然與所有人一般,總是欲言又止。
“長孫到底是什麼?”
洛起掙開了容玉的手,停步在了琉璃閣外,發問,她沒有問,一直沒有問,隻當做這一切本該有的一般順其自然的接受,因為這並不會改變她的任何東西,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她,就算無人告訴她,她自然也會知道。
“我討厭被人當做傻子一樣蒙蔽,更不希望…有人會因此胡思亂想,容…公子,你定聽得明白,洛起的意思。”
洛起低下了頭,虛假的謙恭,眼底邪光閃爍。
容玉覺著地一愣,指著那白玉閣的頂樓,笑意濃濃的一說:“有朝一日你若,能堂堂正正入得白玉閣,那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今,你年齡尚小,有些事情你不該去懂,更不必去說,如今天這般的言辭,在這宮中,可是大忌。”
“遙遙無期,何時才是個頭,容公子,你何必這麼刁難我。”
洛起嘩啦地落淚,視線朦朧,簡直壯烈。
容止被洛起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悚:“…丫頭,你…。”
“那若是!有朝一日進去了,那容公子,能不要欺負我,把大玉圭還我嗎…?”
本以為那看到眼淚水的男人心就會軟下來,可她忘了這完全就稱不上一個男人,那容止神色一僵,斬釘截鐵:“不行。”
“給臉不要臉。”
洛起頓時止住了眼淚水,袖子猛地一擦。
“呸!”
與適才的弱質纖纖判若兩人,倏地擺下了袖子,徹冷的視線取而代之,嘴巴裏頭罵罵咧咧的。
“既然如此,容公子,恕小丫頭不能奉陪了。”
洛起索性解下了那件裹在身上的純白袍子,容玉則訕訕的一接住,有些錯愕的挑了挑那眉梢。
她想做什麼?
而那之前則是為因防有失而事先將攬月等人托給她的衣裳放置在門旁。
那容玉好生有趣的直盯著那洛起,視線灼如岩漿,卻渾然不知。
而她卻毫不在意將那一片小香背,戳露在了容玉的眼前,大大咧咧的蹲了下去端起了那盆潔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