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調轉
前天夜裏
“世子,不可,大玉圭乃是曆代秦王信物,任何人執此物,便可號令秦國千軍萬馬,就這樣將大玉圭放在這個丫頭的手中,您難道不怕?”
段留字句鏗鏘,硬是攔在了秦邛的麵前,而他則執意要將這大玉圭放在洛起的身側。
“秦宮如刑場,所有人都是那個女人的玩物,可若是性命攸關之際,大玉圭,可保她一命,這般我才可放心離去。”
他決是要離開她,決是舍不下她,舍不下她,三年了,再見她時,她已經忘卻過去種種,可他秦邛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雖然他不過十二歲,可也明白何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世子,末將絕不答應。”
此處乃翊血營,秦王所培養的翊血營十六師,為秦王處理國家之垃圾,例如秦王的長兄、前任丞相等,與之相關的上千條人命,但凡是秦王想要除卻之人,翊血營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隻因他們本就是死神的代行者,為秦國鏟除政權禍根,無人知曉他們是誰,知道的或許是參謀者,或許便是下一個目標。
“不答應,你想如何!”
秦邛目光堅定,步步逼近,誰料那段留竟拔劍指向了自己的君
主:“若世子執意,怕是隻能從末將的屍體上踩過去了。”
“好啊,膽子不小那就試試你幾斤…”
秦邛右手上的傷口依舊未愈,適才稍有運氣,便是一股子鑽心之痛,幔爬向上。
“世子!”
那直烈的段留也未在意,仍舊保持著高度的忠義與素質,拔劍指向秦邛。
秦邛左手握劍,將稍廢的右手垂下,雲紋羅袖適時地遮蓋了那不斷抽搐的手心,刻意而顯得僵硬的一笑,說:“就讓我見識一下,翊血十三師的本事。”
手心無力且渙散,勉強的用左手結果了那一柄劍,急退了三步,低喘著氣。
“得罪了!”
秦邛這才接過還未緩過神,那段留便如同長虹貫日的一劍,縱身向下那麼一劈。
“當”靜謐晚夜,刀光相撞,鳥獸皆飛。
被逼而滾到在地的秦邛,本欲順右手,而扶住可卻因那錯痛而滾打未止,重重的摔在了那武器架子上。
“世子這麼點本事!又何談天下!”
段留劍眉一豎,義憤填膺的一說。
那幾十件武器跌落,不免劃傷了秦邛的右頰之處,再遇地麵摩擦自是生了痛,可那秦邛卻笑得開懷,原來他的父王手下居然這樣的人,麵對君王,直言不諱果然是忠臣。
“好!”
秦邛依舊以左手握住了那一柄長劍,盤腿一掃借力向上直衝。
左手使劍從未用過,無論是方向或者是力道不周便會失誤。
所有的一切都要換回。
“渾身都是漏洞!!”段留不知何時以在他身後,手中長劍,掃地一觸,直挑秦邛發上玉冠。
“當。”
誰知那秦邛頓時旋身一檔,隨即腳步一轉動,狡若遊龍,劍端僥幸觸碰到了段留頭頂發冠。
秦邛目光深邃,輕蔑一笑。
及時察覺到了的段留瞳孔一怔,後腳跟一踮,淩空翻起,安全避過,然而那迅猛如雷的一劍,仿佛已覺測到了段留會落在後方二尺之外的秦邛,幾乎與那段留同時,拔腿向前,接而手中長劍,已然抵在了那段留的喉前,結束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