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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歸程(1 / 2)

當依曾滿懷著糾結的心情坐上車後,就揮手和那母子三人道別。安海珍還依依不舍得站在客車下麵,不住的殷殷囑咐,希望依曾以後還能來看她。

劉展鵬對這個陌生的漂亮女孩即是好奇,又有些不耐煩,早把目光投向了車站兩邊擺放的,賣各色物品的攤位,道士劉子琪有些不舍,奶聲奶氣的說著:“姐姐,我不想你走,以後了還來。”

望著即將開的客車,聽著小女兒童稚的聲音,安海珍鼻子一酸,兩眼有些模糊了。她轉過頭去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可說話的聲音依然哽咽了。她心裏很清楚,細妹子今天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來,也許這一輩子也不會再來看她了!

“媽媽,你怎麼哭了?”劉子琪的聲音再次響起,依曾這才發現養母扭著頭,裝作看旁邊的東西,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沒事的,媽。我已經上車了,這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你們就先回去吧!”依曾把頭伸出窗外,向著外麵的這三個人說道。

在上一世,自己無數次到車站送過人。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同學,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同事。可無一例外的是,送行,是一件很悲情的事情。

也許被送的人因為有各種事情,而著急要走的原因,顧不上體會送行人的心情。當送行的人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漸漸從自己身邊走遠,而那滾滾的車輪載著這個人,迅速的遠離自己的視野,最後連車的影子也被這滾滾紅塵所淹沒。

這個時候,送行的人就隻剩下一種情緒,那就是傷悲。兩情相別,自古就是一個常見的話題。許多有名的文人墨客也寫下了許多的詩篇。有各種各樣的寫法。但是無論怎樣寫,悲而別的占大多數,喜而別的卻是甚少。

大詩人蘇東坡曾經寫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是像他那樣心胸豁達的人,這世上並不多見。

六朝詩人江淹,更以《別賦》為題,寫出各種人等的千種離情,萬種別緒,而以“黯然*者,唯別而已矣。”的句子。把離愁別恨刻畫的入骨三分。

宋朝的大詞人柳三變柳永在一首《雨霖鈴》上寫過:多情自古傷別離、、、、、

就是那李後主,在他所作的《烏夜啼》中寫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所以。即使同時寫悲情離別的。也是情景各異,各有千秋的。

一時間,依曾的心裏閃過這萬千的念頭,無數個離別的場麵曆曆在目。讓她唏噓不已。聽到依曾這樣說,早已不耐煩的劉展鵬按耐不住,拉著他媽的手就要離開。

劉子琪看了看車上的依曾,又看看車下的媽媽,大大的眼睛裏迅速的盛滿了晶瑩的淚水,小嘴撇了撇,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最厲害哭喊著:“我不讓姐姐走!”

“媽,你們還是回去吧!看都有好多人看你們呢!”說完這話。依曾就硬著心腸把頭縮回車裏,狠心的關上車窗,同時自己的眼睛裏也滿是淚水。

要是安海珍是自己的親媽該有多好啊!上天真會給自己開玩笑,為什麼重生後會攤上這樣一個複雜的身世?一時間,讓心地單純的依曾無以應對。

依曾硬著心腸不去看窗外。過了大約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的時刻,她心裏覺得他們也許早就走遠了,這才不由自主的把頭轉向窗外。

果然,那裏熙熙攘攘的人從中,早已經失去了他們母子三人的身影。依曾的心裏霎那間有了一種失落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丟棄的,孤零零的夾雜在一些陌生的麵孔中間,沒有歡樂,也沒有悲哀,有的隻是前路的茫茫,自己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自己這次回去後,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奶奶和爸爸呢?依曾無力的癱倒在座位上,毫無頭緒的胡思亂想起來。周圍發生的一切,就算是鬥轉星移,都和她沒有絲毫相幹似得。

就在這個時候,依曾猛然聽到耳邊一聲嬌脆的聲音:“姐姐,媽媽讓把這個給你。”她猛然一怔,急忙抬起頭來,劉子琪那個嬌嬌嫩嫩的身軀就站在自己麵前。她手裏正拿著一個塑料袋,袋子裏鼓鼓囊囊的,裏麵裝著好多食品。

依曾迅速的朝著車門口瞥了一眼,發現安海珍正朝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依曾的心頭一刹那間像點燃一個火炬,把剛才心頭的陰翳一掃而光。

真正的匱與,並不是給人多少物質,而是能給人一個信心,一個能存活於世的理由——那就是愛。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