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建忠休息夠了,三人一狗才又繞著圈兒往回走,先到的薛緯霖的家,阮流箏在奔跑了一圈後,臉色愈加紅潤,笑著跟西施揮手,“拜拜,西施!”
薛緯霖眼眉一揚,隻笑,不說話,之後跟阮建忠道了再見。
阮流箏挽著阮建忠回家,翻開了一下自己發在朋友圈裏和西施的照片,大概因為她鮮少發朋友圈的緣故,底下一排評論,寧至謙也點了個讚。
她回複了大家,跟爸媽商量,“要不,我們也養隻狗吧?爸,它可以陪您遛彎啊,免得你一個人寂寞。”
她的提議得到了爸媽的一致同意,並且立馬說好,下午去超市買完年貨就去買狗狗。
世事兒就有這麼湊巧,不曾想,下午在超市再次遇到了薛緯霖,遇到的地兒是賣辣椒醬的貨架,兩人專心致誌挑著貨架上的辣椒醬,差點撞到一起,然後異口同聲一聲“對不起。”
“阮醫生!一天之中遇到兩次!還會有第三次嗎?”他笑。
她避開了他這個問題,另問他,“你也買辣椒醬啊?”
“是啊!我獨愛辣椒!”他揮揮手裏的辣椒瓶。
她看了一眼,努嘴,搖頭,“不,你那個不夠辣!”
“你也很能吃辣嗎?”他問。
“當然,我以前就是在辣椒之城念書的!”她拿起另一種,“這種辣椒才辣!不信你試試!”
他看了下,“好!我聽你的!”
於是薛緯霖加入了他們的購物隊伍,買單的時候,排了長長的隊,阮流箏讓爸媽先到外麵椅子上坐著等,自己和薛緯霖排在隊伍裏等結賬。
因為他兩人一直在低聲交談,竟然引起了誤會。
眼看到他們買單了,排在他們後麵的一位女士,手裏隻拿了一袋紙尿褲,看著他們兩大車東西著急地對道,“先生,太太,不好意思,我能不能插個隊?我們家寶寶在外麵等著要穿紙尿褲呢。”
阮流箏簡直沒法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叫她,薛緯霖卻點頭同意了,“好的,您先請。”
“……”阮流箏這才明白過來,張大眼睛,“喂,我們不是……”
那女士卻回頭對他們一再道謝,“謝謝,謝謝啊。”
薛緯霖笑,“算了,不就是個誤會嗎?你還真去解釋?難道她一說就成真了?”
那女士已經買單走了啊,她想解釋也沒對象了……
可誤會的人不止這位女士,還有收銀員!
收銀員也不問他們,直接就把他們的東西一起算……
她及時阻止,“我們要分開算的。”
“不不不,一起,一起。”薛緯霖忙道。
“不行!分開算!”她堅持。
“一起啊!”
收銀員看看他們兩個,“到底一起還是分開?兩口子還有什麼分開的?”
阮流箏暈了,“拜托你分開算,我們不是兩口子。”
“那也可以一起算啊!都是朋友嘛!”薛緯霖笑。
阮流箏還想繼續堅持,卻見薛緯霖眨了眨眼,“喂,阮醫生,我們怎麼說也是生死之交,你給我付一次錢也沒啥關係吧?這麼小氣?”
阮流箏愣住了,他要她付錢?生死之交?
“那……那就一起吧。”她結巴了,她此生還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
“這麼勉強?”他雙眉一挑,眼裏的笑意快要滿出來了。
她被這不走尋常路的人震了一震之後,也反應過來他是在玩笑,不過,就算真要她付錢也沒什麼不可以,比較而言,她寧願自己全付了,也不願意欠他的人情。
她真是極怕欠人情的一個人。
於是大大方方,讓收銀員一塊算了。
他這才笑了,“你還真付啊?”
“嗯!真付!不是生死之交嗎?”的確是生死之交,都撞車了,也算兩人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好啊!那我不客氣了!還是第一次有女士給我買單呢!”他很享受的樣子,眯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