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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01.200.1(2 / 3)

所以毒屬性的殺生丸,擁有一把同樣顯得有些詭譎的刀刃,並沒有什麼違和感。

但敖淩對於殺生丸自己的刀卻是十分好奇的。

他倒是沒有什麼要收回自己那把妖刀的意思,畢竟在黃泉之中,隻要黃泉女神不插手,他在黃泉裏稱王稱霸完全沒有問題。

何況如今的黃泉生物與人類的亡魂們,還四處稱頌讚揚他吞噬黃泉汙穢的功勞。

要不是那些人都以為他是黃泉女神的神使,說不定如今神社都已經搭起來了。

所以他在黃泉是隻需要憑借一身吞噬之力就足以立於整個黃泉巔峰之上的,並不需要憑借手中的妖刀。

而那把這麼多年過去都沒有名字的漆黑色妖刀,對於敖淩而言,使用價值遠遠不及它的紀念意義。

“你是不是有自己的刀了呀,殺生丸?”敖淩扯了扯銀發犬妖的袖擺,貼近了抱住對方的尾巴,蹭了蹭,“我想看看。”

殺生丸有瞬間的僵硬。

——當然,並不是因為敖淩蹭了蹭他的尾巴。

而是因為自己極難得會隱瞞他人……或者說是單純的想要隱瞞敖淩的事情,被這樣輕易的戳穿而感到無所適從。

他記得當初敖淩將這把漆黑色的妖刀給他之前,說的是“如果你沒有到的話,可以用我的”這樣的話。

在得到了自己的刀刃之後,殺生丸想到那句話,便一聲不吭的將自己的刀刃藏了起來。

他本能的不希望讓敖淩知道這件事,因為他並不想將這把刀刃交還給敖淩。

不是貪心,而是因為敖淩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信件十年也不見得來幾封。而能夠讓他始終都覺得對方就在身邊、並且存在於此世的,有且僅有這把刀刃。

殺生丸很重視敖淩,他將所有曾經年幼不懂事,來不及對夜姬的報答與歉疚都回報在了敖淩身上。

可惜敖淩跟夜姬一個畫風,呆哪兒都不愛常年呆在西國。

夜姬是因為當年的戰亂,而敖淩……是因為找到了對象。

殺生丸握緊了手中那把漆黑色的妖刀,垂眼看著哼哼唧唧的要看他的刀的敖淩。

“我在五百年後的那個世界都沒有看到過你的刀啊!”敖淩不高興的嘟起嘴,“我所經曆過的未來裏,你是不是忽悠了我四百多年啊。”

那個自己是不是忽悠了敖淩四百多年,殺生丸不知道。

但是他卻知道,如果沒有巴衛嘴碎給敖淩通風報信,他的確是有可能隱瞞敖淩四百來年。

都是那隻妖狐的錯。

殺生丸想著,抬起手運起妖力,一把刀鞘呈白色的刀刃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刀剛一出現,敖淩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暴虐鋒利了幾分。

“哇哦。”敖淩滿臉驚歎,“好刀!”

敖淩接過殺生丸遞來的刀刃,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它。

這把刀刃的長度比正統的太刀稍長——大約是為了配合殺生丸的身高。它刀鞘上的白色紋路像是纏繞著的一圈一圈的布條,上邊畫著一些符文,刀柄同樣如此,連纏繩都省卻了。

敖淩抬眼看向殺生丸,雙眼之中亮晶晶的,“我可以拔.出來看看嗎?”

殺生丸隨意的點了點頭。

敖淩雖然本身對於刀刃之類的依賴和追求都不是很高,但他最開始所接觸的,到底還是從小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堅持著自己的道義的武士阪田銀時。

而之後在吉田鬆陽的教導之下,雖然老師總是強調你自身有著比刀刃更為強大的力量,但最終卻還是將自己隨身的刀刃傳給了他。

敖淩對於刀這種東西,還是有著許許多多好感的。

“他叫什麼名字?”敖淩握住刀柄,問殺生丸。

西國之主看著他手中的刀,答道:“爆碎牙。”

“爆碎牙。”敖淩重複了一句,視線落在殺生丸手中漆黑的妖刀上,“說起來,我一直沒有給它取名字呢,鬆陽老師也沒有告訴我它的名字……”

敖淩鬆開了要拔.出爆碎牙的手,盯著那漆黑的妖刀好一陣,然後一擊掌,“就叫吉田銀時吧!”

殺生丸一頓:“是人名?”

“嗯……”敖淩點了點頭,“要不叫吉田假發?吉田晉助?吉田小太郎?吉田矮杉?吉田洞爺湖?或者鬆下村塾?”

殺生丸聽著越來越奇怪的名字,沉默著沒有說話。

“決定了!還是芒果奶糖比較好聽!”敖淩說著,忍不住認同的給自己點了點頭。

西國之主有那麼一瞬間仿佛聽到了手中妖刀的哀鳴。

銀發的犬妖終於忍不住輕歎口氣,“若是懷念師長,便幹脆叫鬆下吧。”

鬆下村塾這個名字,他聽敖淩說過,據說是當初他初到人類世界之時,遇到的師長所擁有的一個學堂。

鬆下村的鬆下村塾的鬆陽老師,既然如此,叫鬆下也是極好的。

——當初授刀之時,也是在村塾之中。

敖淩看著那把刀刃,點了點頭,“好!”

給自己的刀取了名之後,敖淩便拔.出了手中的爆碎牙。

爆碎牙的刀刃厚而鋒利,刀背的兩側刻畫著與刀鞘同樣的複雜符文。爆碎牙倒是沒有出鞘就必須要見血的習慣,比鬆下小公舉好伺候多了。

敖淩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刀背,“果然不是鍛打出來的呀,上邊連一絲刀紋都沒有,真好看。”

鬆下是加入了特殊材料反複鍛打出來的刀刃,跟爆碎牙這種自一個大妖怪體內誕生而出的刀刃不同。

鬆下的刀身上四處都是刀紋,可以清楚的看到鍛打的痕跡,其中鍛打刀刃的時候所形成的魚鱗狀刀紋,被改造成了放血的血槽與厚薄不一的細小逆刃。

在沒有被敖淩的妖力同化成一把主吞噬的刀刃之前,這把刀一刀子痛下去,基本上是能將刀身所觸及的那一大塊區域的肌理與內髒割裂成一堆碎肉。

敖淩又想伸手去碰碰刀刃,結果卻被殺生丸阻止了。

“被爆碎牙所破壞的東西,永遠無法恢複原狀。”銀發的犬妖解釋道。

敖淩驚訝的看了看手中的刀。

這意思就是,爆碎牙所造成的傷口是永遠都無法愈合的。

敖淩縮了縮脖子,怎麼感覺這把刀這麼針對他吞噬恢複的特性。

“爆碎牙很好呀,為什麼不用?”敖淩將手中的刀刃重新歸入刀鞘,隔著刀鞘都感覺到了爆碎牙的憋屈。

殺生丸抿了抿唇。

他伸手接過敖淩遞過來的爆碎牙,沉默好一陣,最終將手中漆黑色的妖刀還給了對方。

敖淩一愣,“你不要鬆下啦?”

殺生丸也是一怔——他以為敖淩說爆碎牙很好用的言下之意,是暗示他將鬆下還回去。

這麼看來,他似乎是誤會了。

西國之主心中感覺有些高興,他將遞出去的鬆下收了回來。

敖淩卻在這個時候回過了神,意識到了殺生丸之前的舉動是什麼意思,臉上頓時露出了調侃的笑意。

“你覺得我會因為爆碎牙就將鬆下要回來嗎殺生丸?”

西國之主看了他一眼,將兩把刀一同放到一邊,掩飾性的拿起一旁的書冊,沉默不語的繼續翻閱。

“你腰上還是掛著兩把刀比較順眼,就跟以前掛著天生牙和鬆下一樣。”敖淩想到之前幾次在黃泉看到殺生丸腰間一把孤零零的刀刃的模樣,“反正我在黃泉之中也沒有什麼需要用到刀刃的地方嘛,你放心拿著。”

殺生丸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敖淩皺了皺鼻子,揪揪他的尾巴。

西國之主依舊滿臉冷漠,雷打不動。

“哎……”敖淩開始給殺生丸的尾巴毛打結,“害什麼羞啊殺生丸,喜歡用鬆下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

殺生丸埋頭看書,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敖淩哼了一聲,抱著殺生丸的尾巴給他整條尾巴都打了個結之後,又揪著殺生丸的頭發,分開幾縷綁在尾巴毛上,打了一連串的蝴蝶結。

終於抬起頭來的西國之主:“……”

殺生丸放下手中的書,跟黑發的大妖怪對視了好一陣之後,抿了抿唇,“若是回來了,便去看看母親吧。”

敖淩應了一聲,鍥而不舍的給殺生丸的頭發全都跟尾巴毛一起穿成了蝴蝶結之後,才滿意的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犬姬如今在哪?”

西國之主指了指東方。

敖淩有點遺憾沒有辦法把現在的殺生丸的模樣拍下來,而他自己的畫技也非常一般。

——沒辦法把渾身都是蝴蝶結的西國之主黑曆史留下來,真是讓人十分遺憾。

……

敖淩順著殺生丸所指的方向走走停停,終於在距離曾經雲端宮殿不多遠的一個隱蔽的山穀裏找到了犬姬。

這位西國曾經的主人在隱退之後並沒有繼續住在雲端宮殿裏。

——哪怕她繼續住著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畢竟如今的西國之主是她的兒子。

但犬姬還是非常幹脆的把自己的悶葫蘆兒子扔在了宮殿裏,自己跑來了這山清水秀人跡罕至的小山穀裏修身養性。

山穀之中林木聳立,四處都是鳥叫蟲鳴,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比起立於整個西國之裏巔峰的雲端宮殿,這裏要熱鬧得多了。

清幽但不孤寂,熱鬧卻不喧嘩。

敖淩自山林之中一路走來,隻覺得犬姬真是會挑地方。

這裏比起雲端宮殿那個戒備森嚴顯得有些冷冰冰的地方要好得多了——雖然不如雲端宮殿來的華麗,但若是說生活,自然還是這裏要好得多。

敖淩聞到了犬姬的氣味就在前方,他一邊往前走著,一邊翻看著獸後牙裏的一些小零食。

他決定跟犬姬一同分享這些東西。

都是他一路往西國溜達的時候,路上試過的味道不錯的一些小吃,當時買了就尋思著帶回來給犬姬吃——至於巴衛和殺生丸,自然是沒有份的。

因為殺生丸跟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並不再排斥人類,偶爾也會派遣屬下去買些小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