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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霽月其實已經看到了,還是一句:“不。”
便聽得不遠咯咯的笑聲:“文遠哥哥,你聽到了嗎?這把琴,我製的。”
“聽到了,好琴,絕世好琴。老虎妹妹當真厲害,竟能製出這般絕世好琴。”徐傑答道。
咯咯的笑聲更是開心響亮,眨眼近前,那張不比雷老虎矮的琴,已然被雙手捧到了徐傑麵前,還有激動一語:“我特地為文遠哥哥製的呢,製好了就送來了,送給你。”
徐傑接過琴,看著滿臉是笑的雷老虎,盛情難卻,盛情也不想卻,接過在手,輕輕一拂:“好琴,當真好琴,不比九霄環佩差。老虎妹妹辛苦。”
雷老虎連連擺手:“不辛苦不辛苦,文遠哥哥喜歡,開心得緊呢,文遠哥哥快彈。”
徐傑尷尬一笑,左右看了看,道:“回家彈。這大街上彈琴可不美。”
“嗯,回家彈。”老虎答了一語,讓開身前。
徐傑手中抱琴,往前走去,還轉頭與何霽月一語:“有趣吧?”
何霽月答:“有趣的姑娘。”
此時的雷老虎,才真正注意了徐傑身邊的何霽月,問了一語:“文遠哥哥,這位姐姐是?”
“大江劍白衣。”何霽月自己答道。
雷老虎先是一驚,隨後拍手道:“哇!劍白衣,姐姐這名頭當真好聽呢,氣勢不凡,還與眾不同,我也要一個這般的名號。文遠哥哥,你快給我取一個這般的名號。”
徐傑撓撓頭,道:“巴州琴丫頭,如何?”
“不好不好,文遠哥哥,你認真取。你看看我給你的琴取的名,碧落,多麼好,可用心了。你怎麼給我取個這麼難聽的名號。”
徐傑聞言,脫口而出:“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可是《長恨歌》裏的這個碧落?可不好,的是悲傷之事。”
雷老虎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什麼楊貴妃長恨歌的,是碧波落石的意思。”
“哦,這麼個碧落啊?那還不錯。我當投桃報李。蜀琴仙子,如何。”徐傑又道。
雷老虎想了想,嘟著嘴:“還是不好,蜀琴仙子,還是差了點味道,大江劍白衣,這多麼好。”
徐傑無奈,絞盡腦汁,值得尷尬道:“待我想想。”
“嗯,文遠哥哥好好想想。”
何霽月卻笑道:“當真有趣。”
徐傑聽得何霽月這一語,好似也覺得開心許多,一語:“快些走,回家彈琴給你們聽。”
琴彈幾曲,米粥在前,喝了一些,洗一把臉,換一身衣物。
徐傑起身,又往尚書省而去。那堆滿的公文,容不得徐傑就這麼花前月下懈怠著。
案牘之勞行,不知要失去多少。
汴京,依舊繁花似錦,南來北往的商旅絡繹不絕,帶來百萬人一切的生活,帶走一份養家糊口的報酬。
從西北而來的駝隊,入城之後,交了商稅,便往榷場而去。
隻是駝隊雖然往榷場而去,卻還有十幾人離了駝隊,便也明白這些人並非是來汴京做生意的。
十幾人背上都背著包裹,包裹奇形怪狀,若是江湖人細看,必然知曉這些包裹裏十有八九都是兵刃。
領頭一人開口:“好好打聽著,看看如今這金殿衛裏,還有多少先,那些先又都是什麼貨色。”
“聖主,就怕惹得一身騷氣脫不去啊,金殿衛如那馬蜂窩一般。”
“既然我等要入這中原來,必然要知己知彼,金殿衛如今也不比以往,早已沒落,就算有一兩個絕頂之人,脫身也是不難的,不需要瞻前顧後的。”
“是,屬下多想了。”
“嗯,再往城外京畿禁軍多打聽一下,看看如今這些京畿的禁軍操練如何,戰力如何。打聽好這些,才算真正知己知彼了。”
“屬下明白。”
十幾人就這麼在人群中談論的話語,人來人往,毫不在意。
勝過拓跋王的聖主,已然不把下英雄放在眼裏。
如今的摩訶,心思何其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