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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再也忍不住，同時向前準備說些什麼，方平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不用，而後笑了笑，道：“你心態變了。”
方平徑直走到韓寺麵前，“我算是明白了，雖然不知道你對我的嫉妒從何而來，但它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
韓寺臉上瞬間變白，很快轉紅，他咬著牙，硬生生從牙關裏擠出幾個字，“你也配！”
“配不配，用劍來說話。”方平表情依舊平淡，五把張開，落在湖邊的劍刹那落入掌心，“你還有拔劍的勇氣嗎？”
“當然。”
韓寺拔劍，一記劍光當即垂落，有如高山流水傾瀉而下，連綿不絕，無數劍影連成一片，似水銀泄地，無懈可擊。
就在這時，方平也動了。
他連劍都沒拔，連著劍鞘就從流水之間幾乎不存在的間隙中從容穿過，直指韓寺咽喉。
韓寺的眼中露出恐慌之色。
方平心中一動，劍忽然停下，然後下砸。劍鞘狠狠地砸在韓寺的胸口，一股巨大的力道崩發，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倒飛出去，重重落地，全身粘滿了草屑。
韓寺臉色蒼白，神情如失魂一般，默默地爬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身形漸漸融入黑夜。
白芳想要追上去，不知道為什麼，又留在這裏。
“他……”第五張嘴欲言，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太驕傲了。”白芳解釋道：“他已經是地階巔峰，一直想打破紀錄在三年滿前升入天境，走上藏書樓十八層，做到上武院前無古人的壯舉。”
“這又怎麼怪得了方平！”第五不悅地說道。
白芳看了他一眼，繼續道：“當新王出現，第二……”
她指著自己，然後沿著劉彩衣、元十三、第五一一指過去，“第三、第四、第五，都可以容，唯獨第一不可容。”
“方平是新生，根本和他毫無關聯。”元三十怒容道。
白芳沒有多話，隻道：“半年之後。”
所有人沉默。
再有半年，三年生則會進行最後一次考核，這一次不比修行，隻證戰力，並以此決定去向，同時其他兩年的人可以任意挑戰。
白芳看向方平，道：“你這一劍，我們會記得。”
方平淡淡道：“想要還回來，可以隨時來找我。”
“他不是你的對手，我肯定也比不上。”
白芳搖著頭，平靜的眸子裏似乎有火星濺起，轉眼前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的父親是韓雲通，大周一品重臣。”
方平道：“打不過，開始比起權勢了。”
“也許你想著，隻要在上武院不出，韓家奈何不了你。但我白家不一樣，我爺爺掌管樞密院，負責修行中人登記造冊，以及上武院物資發放，我不是男人，不是君子，我隻是個小女人，報仇不願意等。”
白芳神情越漸瘋狂，“今天你給了他一劍，我一定要讓你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我要用盡所有手段，哪怕用我這麼條命，也要報複你，折磨你，讓你後悔，讓你絕望！”
最後這幾聲，白芳已然成了不可理智的瘋子。
方平眉頭微動，眉宇間多了幾分殺意。
隻因情人一劍落敗，心裏就扭曲至極，這種人，留不得。
方平的手慢慢移上了劍柄。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誰？白姐姐想要報複誰？”
秦依然從夜色中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把不知從哪找來的劍，看上去有模有樣，她神色如常的來到方平身邊，輕輕貼緊，而後道：“白姐姐難道不知道，方平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想要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