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走出去之後,葉子問安然道:“姐,你這又是何苦?”
“何苦?”安然像是細嚼慢咽一樣重述了一下這兩個字,無奈道:“我不過是想保住一條命罷了。”
來了這麼些,安然總算是體會到了這奴隸社會的不公,雖然自己不是奴隸,多少還有些人權,但在高高在上的大王帝乙麵前,一條命和渺的螻蟻沒什麼區別。
幸好現在帝乙還要留著冀州做和西岐撕破臉的馬前卒,否則的話,就憑兩位王子整出來的這些破事兒,怕是她墳頭上的青草都要一尺高了。
葉子身份地位低下,自然是更能體會她這話裏的苦澀和無奈,一時也沒了勸解的話,主仆兩個一個站一個坐的各自開始想心思的時候,就聽門板吱呀一聲,又有一個人閃身走了進來。
“好妹妹,怎麼樣,計策成功了嗎?”
安然看著一臉興奮的蘇全忠,點了點頭,“三王子被澆成了落湯雞,哥哥算是如願以償了。”
誰知蘇全忠哼道:“這算什麼如願以償,敢欺負我的妹妹,應該飽以老拳才是!都是妹妹你不好,非要攔著哥哥,否則我定將什麼三王子揍的臉上開花不可。”
看著眼前這這個妹控,安然心中不感動是假的,但人在屋簷下,感動也隻能藏在最心底,還要給蘇全忠潑冷水。
“哥哥也知道他是三王子了,別飽以老拳,你伸出個拇指戳他一下試試,看大王能不能回給你一刀,再給父親扣上一頂教子無方的大帽子。”
蘇全忠怏怏道:“好了好了,妹妹的我都知道,這不就是想過過嘴癮圖個痛快嘛”
安然正色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正牌的蘇妲己可是最喜歡教訓蘇全忠的,逮著一個錯處她能滔滔不絕的上半晌,而且都不帶重樣的辭,身受無數次荼毒的蘇全忠是從心底懼怕她的教,所以現在看到安然一變臉,立刻高舉起雙手求饒道:“妹妹饒命,哥哥什麼都不了,就當自己是個啞巴,那什麼,色不早了,你好好歇著吧,我回去了。”
安然對著簡直是落荒而逃的蘇全忠無奈搖頭,心道真是個二缺,都不知道蘇護兩口子這麼多年是怎麼教養的。
蘇全忠跑到外麵被冷風一吹,頓時就清醒了許多,想想自己方才的話,伸手就在嘴上拍了一把,自罵道:“你你怎麼就那麼欠,這要是傳出去,不是明晃晃的給整個冀州招禍!”
一下不解恨,緊接著又來了兩下。
“唉,幸好沒有被外人給聽到啊啊”
“閉嘴,再叫就割斷你的脖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全忠感覺到了頸間的冷厲冰涼之意,趕忙將雙手都捂在了嘴巴上。
手執鋒利匕首橫在蘇全忠頸間的晁田雙眼閃過一絲笑意,略帶幾分戲謔道:“蘇公子,我家主子想請你賞賞月色喝杯酒,請隨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