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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鬼壓床(求訂閱,求月票)(1 / 3)

腎虛道長一愣,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金財運,心裏納悶,這人看不出來,還有兩把刷子,連他想要在眾人顯擺下都被人識破,頓時對這個老不死的有點不滿,不過他卻忘記了自己都是一糟老頭,以為自己穿的比別人好,有點本事就高人一等。腎虛道長圍著古井繞了一圈,因為纏繞在古井邊的頭發已經縮回了古井裏,所以腎虛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不是說有人死了“在柴屋裏呢,死的那個慘啊”一個漢子趕緊領著腎虛過去看。

嗎?屍體呢?“腎虛道長挎著一張老臉,老不樂意了,他在帳子裏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喊起來,若不是為了那幾個錢,他真不樂意。

腎虛蹙氣眉頭,心下有些忐忑起來,自己有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雖然沒看到這古井裏麵究竟是啥玩意兒,但是這裏的陰氣很重,怕不是好對付的,他這點道行偏偏別人還可以,但是真要讓他硬拚,他才沒那麼傻,為了捉鬼小命兒都丟了,他可不想。所以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腎虛道長,請吧”可是別人根本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沒法,腎虛道長隻能硬著頭皮跟著過去看看那屍體。

陰暗的柴房裏,密不通風,光線很暗,腎虛道長招呼著別人點了火把照亮,把門鎖打開。

門剛一開,刺鼻的腐臭味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腎虛道長睡前喝的小酒,差點沒噴出來。

“什麼鬼東西那麼臭?”腎虛用袖袍捂住鼻子,一臉厭惡。

揮揮衣袖,讓幾個漢子把火把湊近一些,讓他看得真切些。

這看不清楚還好,一湊近,嚇得腎虛腎是真的虛了。

原本已經死透死硬的玉金豆父子屍體,此時堆在牆角,血肉和骨頭分開了,頭骨也稀巴爛,血肉裏白色的蛆蟲蠕動著,黏黏膩膩的,發出陣陣惡臭。

“他娘的,這特麼是剛死的?”

腎虛道長指著那些散發出惡臭的一灘血肉,裏麵的腸腸肚肚清晰可見,那些翻滾在肉與血液之間的蛆蟲穿梭在血水間,眼尖的還能看到裏麵還白分明的眼珠子。怎麼看怎麼滲人。

這個死法又惡心又恐怖,跟在腎虛道長後麵的幾個漢子腿腳都發軟了,麵色蒼白的看著腎虛道長,被他們幾個大男人瞅著,他即便是再害怕,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心裏那個悔啊,為了幾個錢,他這是要讓他搭上老命的買賣啊。

“走。快,這屍體給燒了,快點!”

腎虛道長突然臉色劇變,拽著身後的一個漢子,牙齒都打顫了。

幾個漢子看到金腎虛道長如此,眾人臉色劇變,不敢耽擱,趕緊把一旁的柴火丟在那屍體旁邊,繼而點燃了柴火。

”快,去古井邊“

腎虛頂著一個啤酒肚,嘴角上的山羊胡翹在一邊,滑稽又可愛。

身子的笨重,讓腎虛道長這斷路走的異常艱難,幾乎可以用滾得來形容,隻見他氣喘籲籲的趕到古井邊,此時古井邊已經燈火通明,裏三圈外三圈的圍著古井一圈兒。

有的人還拿著長竹竿,在古井裏倒騰著,眾人臉上都帶著貪念的竊喜。

金大猛站在金彩雲一邊,臉上的表情和金彩雲一樣,一臉凝重,和眾人的表情恰恰相反。

”這是幹啥?”腎虛道長湊近問道,他對錢一向很靈敏,這不,他嗅到了銀子的味道。

果然,一個漢子眉開眼笑的一邊往古井裏用竹竿攪和著,一邊抬頭對著腎虛道長道:“道長,你有所不知,就是方才,劉春花那瘋婆子在古井邊見到一隻金耳環,純金的,能低一百兩銀子呢”

那漢子說的很激動,頭壓得很低,湊在井口邊,手裏的竹竿不斷的在古井裏攪和著,似乎下一秒裏麵就真的被他撈到了金耳環。

”哦?確定有金耳環?“腎虛道長來了興趣,也跟著往前湊。

“腎虛道長,聽聞你道術高超,這裏陰氣重,請道長早些開壇做法吧”金財運上前,臉上是一片擔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口井裏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絕對沒這麼簡單,單看玉金豆父子的離奇死亡,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你這老家夥,本道長在這兒呢?怕什麼?沒點膽子學什麼茅山術?怪不得這把年紀了還沒出師,嘖嘖嘖......”腎虛道長沒好氣的督了金財運一眼,山羊胡子一憋,譏諷道。

“你......”金財運在土壩村也算是受人尊敬的,怎麼說他這個村長不是白當的,還曾未受到這樣的氣,當下有點承受不住,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直咳嗽。

金大猛見狀連忙上前幫金財運順氣,眼眸透著寒光,狠狠的瞪了腎虛一眼。

腎虛道長不以為意,還衝著金大猛挑挑眉頭,山羊胡一抽一抽的,心道,這小娘子,長的倒是細皮嫩肉的,模樣倒是這村兒裏頂尖兒的,味道一定不錯。

特別是她那招來陰魂的純陰之血......

想到這裏,腎虛道長不由自主的把眸光再次凝固在金大猛身上,眼神變得異常猥瑣。

似乎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眸光一直盯著自己,金大猛抬頭正對上腎虛那毫不忌諱的眸光,心下一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辣椒,有意思。

腎虛道長來了興趣,當即站起身子往金大猛麵前走去。

金財運見腎虛走過來,下意識的就把金大猛拽到身後,繃著一張老臉看著腎虛道長。

“老頭兒,你這孫女怕是一出生就不太平吧,要不要貧道給她破破煞”

腎虛道長神神叨叨,搖頭晃腦。

金財運渾濁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薄怒,卻被他強壓製住沒爆發。

“道長慎言,我家大猛從小乖巧伶俐,為家裏分擔不少,可不是道長口中所說的什麼煞星”

“是嗎?”腎虛道長眯起狹小的眼眸幹笑了兩聲,繞著金財運的身旁轉了半圈兒:“可是貧道看她煞氣很重,陰氣一直在擴散,再這樣下去,別說全村喪命,這第一個該死的人就是你啊”

腎虛說的異常神乎,但是就因為這半真半疑的話最讓人信服,這不,他話剛落,好多人就向金大猛看去。

有帶著探究的,有恐懼的,還有恨不得把她活剝了的,若是眼神能殺死人,金大猛一定死了千萬次了。

“道長,你有所不知。她啊......”

站在一旁的高老姑,因為梅花錢的事情,受了腎虛道長的優惠,一直把腎虛道長當做能幫助她媳婦兒傳宗接代的恩人,所以對他異常客氣,眼看著現在有邀功巴結的機會,趕緊湊了過去,三言兩語就把金大猛生下來帶煞氣,克死自己爹娘,和鬼訂下冥婚的事兒說了出來,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是眾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高豔美,你這亂嚼舌根的臭婆娘,我家大猛跟你有仇嗎?你要如此詆毀她?”

金財運怒了,取下腰間掛著的煙槍就要往高老姑身上招呼。

“喲,俺說的可是實情兒,這土壩村誰不知道你孫女嫁給死人,怎麼的?有臉做還沒臉承認啊?真是做了裱子還立牌坊不成?”

高老姑頭一揚,雙手一叉腰,絲毫不畏懼金財運的威脅,一邊躲金財運的追擊,一邊還不忘記火上澆油。

“你......咳咳咳”

金財運被氣的不行,連聲猛咳起來,金大猛連忙扶著他,給他撫背。

“高大娘,我金大猛是嫁給死人不錯,但這是我金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在哪裏嚼舌根,也不怕閃了舌頭,成天沒事兒就多拜拜神仙,拜拜菩薩,沒準哪天就賜你一個孫子,總比求這不著邊際的臭道士顯靈”

金大猛秀眉一蹙,美眸一瞪,髒字兒都不帶一個,說的高老姑整張老臉漲的通紅。

“你......你你你,好啊,金財運,這就是你家教出的好孫女兒,沒大沒小的,真沒教養,沒娘生,沒爹教的......”

誰知高老姑的話還未說完,她的胳膊被金大猛毫不留情的一扳,瞬間,一聲鬼嚎從高老姑的嘴裏喊了出來。

“高大娘是有人教有人養的,怎麼說出的話這般難聽,看來道理和教養都合高大娘講不通,必要的時候還是這招管用,大娘您說呢?”金大猛一邊用力,一邊淺笑著說著,紅潤的臉頰兩邊,一對梨渦深深的映照在哪裏,看上去俏皮又可愛。

”是,是是是,大猛是個好丫頭,你,啊——你快放了俺”

高老姑吃痛,恨金大猛恨的牙癢癢,但是卻不得不敗下陣來。

金財運衝金大猛搖搖頭,意思是讓她做的別太過了,畢竟這輩分在哪裏,惹人閑話。

高老姑得到了解放,扶著依舊發疼的手,不甘心的退到一邊,再也不敢囂張。

金大猛見高老姑那樣,頓時覺得心裏無比暢快,以前,她總覺得,隻要她乖乖的,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傷害她,所以她總是學會忍讓,唯唯諾諾的,但是到頭來,她得到的是什麼?

別人還不是可以把她當做是一切災難的源頭,都想著踩她一腳,往她身上吐口水。

適當的時候,並不是你越是低頭,別人就越是放過你。

腎虛道長眯著一雙眼眸,捋了捋嘴角上的山羊胡,悄無聲息的挪到金大猛身旁:“丫頭,貧道注意你很久了,

我看你印堂發黑,邪氣環身,像是凶桃之色……”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八字眉一挑:“你陰氣重,長期跟這鬼物在一起,不妥不妥”

金大猛一聽,心裏微微一怔,雖然對於腎虛道長,她一直處於很懷疑的階段,但是聽著倒是有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