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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授秘笈一石雙鳥誡賭徒(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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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櫃畢竟是商人,聽過這話,眼裏一亮,繞著圈子問,“不知小的能否幫上大人的忙,如有吩咐,小人願侍鞍馬。”

汪掌櫃接著賣關子,“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眼下各地醫藥市場混亂,中央打算在各省成立一個醫藥行業協會,協助中央政府管理地方醫藥事務。我這次來調研,主要是考察一下,想聽聽地方上業內人士的意見,看看這醫藥協會,如何成立才好,權限該有多大,才算合適。”

汪老板一拍屁股,豎起大拇指道,“政府真是英明。這協會,其實早就該成立了。你看,眼下的醫藥市場,亂成什麼樣啦?欺行霸市的有,製假販假的有,以次充好的有,簡直是無惡不作呀。”

“那照汪掌櫃的看來,這醫藥協會,該由什麼樣的人員組成,才算合適呢?”

汪掌櫃略一思忖,開口道,“當然是行內德高望重之人,懂行、公正,做起事來,才能服人。”

甄永信跟著問,“比如在哈爾濱,像汪掌櫃剛才講的業內德高望重之人,大概能有多少?”

汪掌櫃聽過這話,眼球機靈轉了幾下,幹笑一聲,咧著嘴笑道,“這個,這個,一時我還真的說不好。小人還得仔細想想才行。”

“不忙,我這次來,就是要了解一下情況,等汪掌櫃想好了,再說不遲,最終還需要上峰定奪。反正我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接下來,就和汪掌櫃嘮起藥鋪日常經營情況,一問一答,談了一會兒,不經意間,甄永信突然問道,“哈爾濱都市繁華,人物眾多,汪掌櫃可曾知道一些有蓄指甲雅興的男人?”

汪掌櫃聽後一愣,掃了甄永信兩眼,笑了笑,問道,“大人也有這雅興?”

“哪裏,”甄永信笑著搖了搖頭,放低了聲音,“是這麼回事,我們吳次長家裏的千金,得了一種怪病,時哭時笑,喜怒無常。京城裏的中西醫都看遍了,卻不見一絲好轉,有病亂投醫,前日遇見一個江湖郎中,口稱專治疑難雜症。次長請那郎中到家裏號了脈,那江湖郎中愣說這是癔病,要治愈,也不難,隻需一副定魂湯,保準藥到病除。眼下配製定魂湯的其它藥材,都已備齊,缺的就是一副男人的長指甲,而且還須是一尺多長的才行。在京城找了一些,都因不足一尺長作罷,這次來哈爾濱公幹,臨行前,次長囑托我,到了哈爾濱,幫他留心打聽著,遇有合適的,價錢不問多少,務必買下來。下了車,我打聽了一下,聽街上人說,貴店是哈爾濱數一數二的大藥房,奇珍異材齊備,我就直奔貴店來了。”

“承蒙大人錯愛,”汪老板咧著嘴說,“不是小人誇海口,本號雖小,可藥典上的多數藥品,本號還是能找得到的,隻是大人提到的這一異物,恕小人孤陋寡聞,真的不知屬於哪一品類,小號真的沒有。”

甄永信笑了笑,說,“諒也會是這樣,就連京城的同仁堂也沒有呢。我這次來,也不指望就一定能找到,隻是看重貴店人手多,夥計們又個個幹練,所以就拜托汪掌櫃的留心察訪,一旦訪到,錢不是問題,臨行時,次長給了我五萬塊大洋呢。隻是有一點要提醒,取那指甲時,一定要帶血剪下,以防假冒。”說著,甄永信把下榻的飯店房間和電話號碼留了下來,囑咐道,“一有消息,立刻和我聯係,我這裏的錢,現取現用。”

汪掌櫃心裏慌得厲害,鼻尖直冒虛汗。一來是這一大筆生意,太誘人了,京城來的官員,卻托付於他;更重要的是,這位大員還掌控著組辦醫藥協會的權力,一旦當上協會的會長,便可掌控整個黑龍江的醫藥市場。

汪掌櫃是個精明人,趁夥計送茶時,在夥計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夥計就點頭離去。過了一會兒,那夥計就捧著一隻精致的樟木匣,從後堂走來,放在甄永信麵前。

“這是做什麼?“甄永信故作不解,指著小木匣問,

“兄弟的一點小意思。”汪老板咧嘴笑著,邊開樟木匣,邊說道,“大人自京城來,大老遠的到我這兒,小號雖陋小,卻不敢怠慢,這是一棵三百年以上的七品參,是小人從家父那裏繼承下來的,今天願獻大人足下,還望笑納。”

甄永信看那老山參,莖足須旺,真乃參中極品;臉上卻露出不屑,關上樟木匣,笑了笑,說,“汪掌櫃這是做什麼?寸功未立,卻受此大禮,真是豈有此理。說句不怕見笑的話,汪掌櫃,甄某家中,這玩藝,幾年都吃不了的。本人福淺,一吃這玩藝,就流鼻血,無奈,隻能留給拙荊做參湯吃,我是一口不能動的。汪掌櫃若誠心成全小弟,還是在指甲的事上多用些心,讓我在次長麵前買足了麵子,日後做事也方便。到時候,兄弟定會重謝汪掌櫃。”說罷,起身告辭。

送走了甄永信,汪掌櫃把幾個得力的夥計召集到客廳。覺得這事蹊蹺,大家一塊合計起來。有夥計說,“這人會不會是騙子呀?指甲也能治病?真是沒聽說過,蒙人呢。”

汪掌櫃翻轉了幾下眼珠子,說,“不像騙子,你看他那作派,再聽他說話,斯斯文文的,有板有眼,哪像騙子?我這些天看報,見報紙上也在討論各地建立醫藥協會的事,說現今醫藥市場太混亂,需要建立一個權威機構來管理。再者說,我給他的那棵老山參,可是地道的極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至少值一千塊大洋,他要是騙子,這麼一個大數目,還不動心?白給的,不要白不要。其實,我也是拿這棵山參來試他的,他要了,我是不會輕易讓他走掉的。現在來看,這人的身份,不需要懷疑了,隻是他提出要咱幫忙的事,有點難,待會,給櫃上的人都說說,叫他們平日留心到櫃上買藥的客人,走在街上,也要留心觀察,一旦發現,定要盯住,這筆生意要是做成了,我定要重賞大家。”

“能賺多少錢哪?掌櫃的這般上心。”一個夥計兩眼懵懂地問。

“看你那腦袋,就是不開縫。”汪掌櫃白了那夥計一眼,臉轉向大家說,“你們想啊,這筆生意,要是咱幫著做成了,那醫藥協會的會長,該由誰來當啊?一旦當上了醫藥協會的會長,這黑龍江一帶的醫藥市場,該由誰說了算啊?”

夥計們這才明白,為什麼掌櫃的對指甲的事,這般上心,都佩服掌櫃的遠見卓識。

從這一天起,濟生堂上上下下的夥計,開始留心顧客的手指了。十多天過去了,蓄指甲的沒發現,無意間,失竊的事卻大幅度減少了。慢慢的,夥計們就產生了警惕疲勞,鬆懈下來,相信世間不會有蓄那麼長指甲的人,也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