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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教師爺街頭收人渣(2)(2 / 3)

“要是真的,我也要一張。”中年人也跟著附和道。說完,又指了指身邊的恒安說,“這位老哥,也要一張。”說著,轉頭望著恒安問,“怎麼樣?老哥。”

恒安立時看透,這幾個人,原來是同夥,正在設局套他,剛想拒絕,卻又心有不甘,想見識一下這局是如何演義的,思忖了片刻,慢吞吞說道,“到時候,看看再說吧。”

幾個人見恒安有些動心了,帶著恒安,一塊往郵局去了。一路上,背頭不停地給中年人吹噓他在集郵行裏的成就,如何撿漏,在郵品市場上賺了幾萬幾十萬,聽得中年人連連咂舌,發誓說,這回自己也要試試,到郵品市場上撞撞大運。背頭不時地向中年人嘀咕,說賣郵票這人手裏的《祖國山河一片紅》,現在每張的市場價是五十萬,現在二十萬買進,一轉手就淨賺三十萬。背頭和中年人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調,使他倆的嘀咕,剛好能讓恒安聽見,而走在前邊要賣郵票的年輕人卻聽不見。

說話間,到了郵局。進了營業大廳,背頭讓一行人坐到長條沙發上等候,他自己上樓去找在這裏當科長的朋友來鑒定。幾個人坐下說了幾句閑話,背頭從樓上下來,身後跟來一個戴金框眼鏡的中年人。此人身著郵局工作的製服,胸前佩戴郵局員工的徵章,與正式的郵局員工一般無二。背頭領著眼鏡走過來,指著眼鏡給三人介紹說,這就是他的朋友李科長。三人站起來,想和李科長握手,不想這李科長拿大,並不理會三人伸出的手,隻淡淡問了背頭一句,“貨呢?”

背頭向賣郵票的年輕人使用了個眼色,年輕人打開手包,取出郵票,遞給李科長。李科長接過郵票,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鏡框,喃喃自語道,“品相還真的不錯。”說完,盯著年輕人說,“這樣吧,我到上麵用儀器再檢測一下,給你做個書麵鑒定。”說著,轉身上樓去了。

四個人重新坐下,一邊談論郵市上的軼聞趣事,一邊耐心等待李科長的的鑒定結果。大約過了一袋煙的功夫,眼鏡從樓上下來,把四聯張遞給年輕人,淡淡說了一句,“鑒定過了,這東西是真品無疑。”

年輕人接過郵票,見郵票背麵,新蓋上郵局鑒定的印章,臉上露出喜悅。背頭見了,搶先站起身來,叮囑年輕人說,“老弟,剛才可是說好了,你說過的話,現在可得算數,我買兩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中年男人也站起身來,搶著說,“還有我一張呢。”

年輕人連忙招架,“行,行,我說出的話,保準算數。”

李科長聽了,也跟攙和,“還剩一張,給我吧。”

“不中!”年輕人斷然拒絕,指著恒安說,“我剛才已經答應給這位大叔了,怎麼能反悔呢?”

李科長見年輕人說出這話,大為失望,抱怨道,“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背頭聽了,覺得過意不去,有些作難,沉吟片刻,發話道,“哥,你也別恢心,見麵都有份兒,好事大家沾,我也不貪了,留一份收藏吧,我餘出一份,給你吧。”

眼見四人都分派停當,年輕人發話說,“各位老兄,我是急等著用錢,才出手的,我還急著回去呢。各位要是有意,趕緊把錢給我吧,我今天晚上就得趕回沈陽。”

恒安見四人表演得差不多了,覺得也沒什麼奇妙之處,隻是看這四人還算機靈,可以利用,心裏有了想法,想借這四人之力,在京城做一單。趁四人正要往他身上用精神,笑了笑,說,“既然幾位都這麼喜歡這東西,我就送個空口人情吧,滿足幾位的心願,我這一份,就送李科長吧。”

四人聽罷,麵麵相覷。中年男子緩過神兒來,剛要勸說恒安,恒安不待他開口,笑著說,“集郵的事,我不在行。不在行的事,我是從來不做的。四位要是不介意,我倒願意請四位到飯店坐坐,咱們一塊喝幾杯,怎麼樣?”

四個人相互看了看,知道這一票砸了。再看恒安神色從容,笑意中透著幾分嘲弄,猜測恒安也是道中人,便放下了小心,不再多嘴。聽恒安說要請他們吃飯,也不推辭,跟著恒安出去了。

出了郵局,就近找了家飯店,要了個單間,幾個人坐下,恒安拿過菜譜,隨手翻了翻,遞給中年男人,客氣道,“初次見麵,不知諸位喜好哪一口兒,請點自己喜歡的吧。”

“老前輩太客氣了,還是老前輩點吧。今天這頓飯,我們哥幾個做東。”中年男人說著,又把菜譜推到恒安麵前。

“嗯,哪裏話?”恒安又把菜譜推了回去,“我既說了,要請諸位,哪有讓諸位做東的道理?何況一桌酒席,有什麼好推辭的,老弟不必客氣,給幾位弟兄帶個頭吧。”說著,把服務生喊過來記帳。

見恒安的話這般大氣,幾個人也不再客氣,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服務生一一記下,轉身報到後廚,回來時,送來一壺熱茶。賣郵票的年輕人手腳勤快,起身先給恒安斟了一杯。中年人趁機問道,“老哥從哪裏來?貴姓?”

恒安並不答話,而是望著中年人笑了笑,反問道,“我說出來,你敢信嗎?”說完,大笑了兩聲,又放低了聲音說,“道上規矩,老弟也該明白。不過我倒並不在意,不妨告訴幾位,本某姓甄,西土瓦甄,教書為業,幾位要是不介意,就叫我甄老師吧。”

中年人意識到自己魯莽,犯了道規,尷尬地笑了笑,自報家門,“小弟姓李,叫李作純,道上人送綽號李大嘴,這幾位是我的兄弟。”說著,指著眼鏡介紹道,“他姓黃,叫黃一煌,”又指著背頭說,“他姓毛,叫毛富平,綽號毛大奅,”指著年輕人說,“他姓催,叫催全臻,綽號催鬼子。”

聽這幾個人名,怪裏怪氣的,恒安也不真信,隻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

幾個人喝了會茶,說了會兒閑話,酒菜上全了。李大嘴端起紅燒鯉魚,把魚頭對準恒安放下,請恒安動筷。恒安看出,這李大嘴略知江湖規矩,也是這四個人當中的頭兒,便不推辭,先敬了幾位一杯,拿起筷子,嚐了口紅燒鯉魚。一桌人也跟著動起筷子,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一桌人熟絡起來,話也多了。李大嘴臉已泛紅。恒安看出,李大嘴沒有酒量,卻裝著海量,端杯就幹,又張羅著起身給恒安敬酒。恒安並不與他呼應,隻穩穩地坐在那裏,嘴裏說聲,“隨意,隨意。”吃菜吃酒,全憑自己的心思來。見恒安並不與他招架,李大嘴張羅了幾回,也沒了興頭,坐下身子,慢慢吃喝起來。另外幾個,見李大嘴坐下,也不再跟著湊熱鬧,都坐著穩穩地品嚐,見恒安端杯,幾個人也端杯,見恒安吃菜,幾個人也跟著吃菜。

恒安見酒桌上靜了下來,趁機問,“幾位入道幾年了?”

“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年。”李大嘴搶著說。

“這種票,玩了多長時間?”

“半年多吧。”

“都在這裏做的?”

“哪能啊,”李大嘴得意地說,“這種局,哪敢在一個城市做過三單?一般都是做一單就換一個地方。我們哥幾個,剛從濟南那邊過來,打算在這裏做一兩單,回家歇一段時間。”

“怎麼樣?”恒安問,“彩頭還行嗎?”

“不算太好,老百姓手裏,錢畢竟不多,做一單,也挺費勁的,彩頭也不高,隻夠哥幾個吃喝罷了。老哥是做什麼的?”李大嘴順便問道。

“彼此彼此。”恒安順口應道。

“老哥是跑單幫的?”

“也不一定,”恒安說,“遇上合得來的,也結伴做做。”

“老哥”李大嘴巴結道,“剛才在郵局裏,聽你一開口,就看出老哥是道上高人,老哥,評心而論,你看我們哥幾個,做得還行不?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老哥給指點指點,我們回去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