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蘊塵眉宇鬆開又鎖起,與她四目相對,黑眸裏緊緊的鎖著龍妃鳶的臉,緩緩說道,“我想告訴你,我君蘊塵對鳶兒的心,天地可鑒,任憑誰來都無法撼動,鳶兒可懂?”
“嗯。”龍妃鳶愣愣的看著他,聞言微微的點頭。
心裏驀地跳多了一拍,完全沒想到他會這般說。
其實不用他特意說一遍,她也知道,之前看到許楸蓮與他的曖昧也許是誤會。
畢竟以當時的角度,不能看到全貌,自然不能以偏概全去誤會他。
但是聽到他親自說明保證,她的心還是很感動的。
“所以,以後要是有人敢來覬覦你的人,你可以為此而還手嗎?”
“啊?”
為此而還手?
突然,她好像知道了什麼,剛剛還迷糊的腦子,現在才開始清明起來。
終於知道他為何突然說了這麼多奇怪的話。
想來是那句‘沒有他’出了問題。
龍妃鳶剛剛說不管有沒有他,都會還手,讓他誤以為這一次出手整治許楸蓮,不是為了他,僅僅是為了她自己而已。
原來他這麼在乎,自己心裏會不會為了他出手,龍妃鳶想通了這些,突然輕笑著捶了下他的胸膛,“我要是打回去,那豈不是成了惡婆娘了?”
“惡婆娘又如何?是我喜歡的人,做什麼我都喜歡。”
“你確定?”龍妃鳶臉頰有些發燙,小眼瞥了瞥他的下巴,見他點頭,便踮起腳尖輕啄了下,“我的好公子,別瞎想了,我真的要做正事了。”
這一啄,讓君蘊塵喜不自勝,淺淺的勾起了嘴角,乖乖地將她從臂彎中放出來。
“不過,為何要我還手?你不能自己動手掐了自己的爛桃花嗎?”
“哦,鳶兒希望我如此?”
“嗯哼……”龍妃鳶輕哼了一聲,“莫不是,我要是不出手,你便是來者不拒?”
“瞎說!”君蘊塵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他不過是沒想到需要自己動手,而他向來視那些瑣事為無物,自然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任憑誰在他眼前做任何事,他也都看不到也不想看。
這三千年來,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等著她回來,又如何會去理會那些陳雜之事,就是許楸蓮的心思,君蘊塵也是剛剛才知道。
所以,他其實也挺冤的。
但如此一來,便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屢次給龍妃鳶惹來了殺身之禍,確實是他不對,所以,君蘊塵也有了不給她惹任何麻煩的想法,“鳶兒若是希望我如此,那我便如此,謹遵娘子的教誨。”
“誰是你娘子?”
“對,誰是你娘子,別又想口頭上占我家小鳶兒的便宜。”龍飛鈞突然又飄了出來,總想著護著自己的徒兒不被有心之人拐了去,“這門親事我不答應,你不要再想了。”
“誰讓你出來的?回去!”君蘊塵指尖一彈,龍飛鈞的靈魂就被重新扯入了沉玉劍之中,“好好在裏麵呆著,別來出來湊熱鬧。”
龍飛鈞被扯入了劍中之後,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還給龍妃鳶說什麼不同意這門婚事,龍妃鳶嫌他太吵了,就斷了跟沉玉劍的聯係。
這兩人一旦爭吵起來,可就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