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我得了什麼寸?進了哪裏的尺?要不毋小長老來說說這其中的道理,如何?”龍妃鳶也不生氣,隨意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們,要不是不想做得太狠,她早在踹門而入的時候就動手了,哪裏會在這裏和他們費口舌。
若是動起手來,這幾個老家夥還不一定能打得贏她。
否則,在她一闖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先穩住她,而不是斥責她不懂事。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毋斂的事了。
“何必繞那麼多彎子,將人交出來吧。”
“你……”毋小又要發作。
“四弟,不得無禮。”
龍妃鳶聞聲看過去,發現嗬斥毋小的是另一個老頭,看起來穩重不少。
“小師叔,這是浮翎宗的三長老。”月沉畫輕聲說了句。
龍妃鳶點點頭,朝著毋三道,“怎麼,毋三長老有決斷了?”
“哈哈哈,你個小娃子倒是很有眼力勁,知道我是三長老,怪不得老大和老四會這般拿不定主意。”
“三長老謬讚了。”
三長老臉上的笑突然一收,臉色立即嚴肅起來,“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姑娘親自上門要人,我等自然不會不給,但是我浮翎宗一死一傷,這筆賬該如何算?”
“如何算?”龍妃鳶嗤笑一聲,“你們浮翎宗專幹小人之事,竟然還問我怎麼算?怎麼,你們浮翎宗的宗規是隻害外人,不害內人嗎?”
毋三愣了下,露出一抹驚色,“龍姑娘好伶俐的口齒。”
“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張臻臻故意給花小沐下毒這事,我都沒有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先找我算賬,莫不是浮翎宗覺得抓了受害者花小沫,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了?”
“我們浮翎宗自然不會再做這樣宵小之事。”一直未曾開腔的毋二也憋不住了,“花小沐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可我們毋斂受了傷,廢了一隻眼睛,你將他打成重傷這事怎麼算?”
“重傷?”龍妃鳶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皺眉,表示十分不理解,“原來他沒死啊?”
“你……你還說你不是得寸進尺?”毋小都快氣炸了。
“毋小長老,你怎麼又說我得寸進尺呢?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詆毀我?”龍妃鳶一臉的無辜。
內心卻腹誹,除了得寸進尺,能不能再換一句話。
“我哪裏詆毀你了?”
“沒有,是我聽錯了,毋小長老可不要再說錯了哦。”龍妃鳶假意沒聽清楚他方才的話,給他一個台階下。
既然有了台階下,毋小不想下也得下,因為他吵不贏。
四位長老站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意先開口,毋小更是憋得臉紅。
“咦?”
這一聲咦成功將四人都嚇了一跳。
“四位長老,你們身後躲著的兩個人,是不打算出來見人嗎?”
還真是能躲,都這麼久了也不吭聲。
“這別院裏居住的是宗內的煉藥師,由於煉藥一世頗有儀式必須極其慎重,所以不便見客,還請姑娘不要再糾纏了。”毋三解釋道。
“原來是貴宗的煉藥師呀!那真是巧了,我也是煉藥師,要不還是見一見,說不定還能互相討教個一二呢,而且我覺得吧,指不定你們浮翎宗的煉藥師和我是個老熟人呢,對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