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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想起來了(修文)(1 / 3)

沁良堯賭氣地一把拎起玄滎手上的衣衫,轉個身背對對方,自己往身上套。

玄滎暗暗挑眉,哦,原來自己會穿衣服啊,那就好,以後不用他費力氣了。至於小傲嬌生悶氣什麼的,通常傲嬌這種生物一天當中是有半天在生悶氣中度過的,沒什麼好在意。

背對著對方站了許久,沁良堯耳朵動了又動,都沒等來一星半點的熟悉聲音,他微微側了側頭,隻見那白衣人長劍懸在腰側,負手而立認真地在看壁畫。

沁良堯:“……………”

他抿了抿唇,噠噠噠跑過去站在玄滎身後,大頭啪嗒一下搭人肩膀上,嘟囔道:“有什麼好看的?”

玄滎側頭看肩膀上的大帥臉,沁良堯也看玄滎。玄滎眨了眨眼睛,沁良堯也眨了眨眼睛,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玄滎轉回頭看了壁畫一眼,又轉過頭來看沁良堯,他忽然伸手指著壁畫上那黑衣肅容的人,“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眼熟?”

聞言,沁良堯抬頭看壁畫,天幕之下,一片硝煙,屍山血海的背景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他負手而立,眉目悠遠。

沁良堯盯著那個男人的臉仔細瞧,愣了愣,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和那個女人長得很像。”

“沒了?”玄滎皺了皺眉,問道:“你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嗎?”

一開始小東西化成人形的時候太緊張,沒注意對方長相,後來的感官又集中在“自己看了果男”的微妙感上,再後來就是一係列傲嬌事件,彼時隻覺得自家徒弟容貌有些淡淡的熟悉,如今………

才恍然發現對方長相和沈夫人竟是有五分相似的,尤其是一雙揚起的桃花眼更是如出一轍,不過是沈夫人一直閉眼長眠,睜眼的又是那位天魔王凝聚的偽肉身、眸底滿是邪肆,才叫人不曾發覺。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壁畫上的主角——魔君聖炎,居然與那位沈夫人容貌七分相似,和自家徒弟亦是多有相仿。

一瞬間,玄滎想了很多很多,比如那位沈夫人和自家徒弟都是聖魔血係的直係血脈,是故與同是直係血脈的魔君長相有幾分酷似,又比如………

在玄滎思忖間,沁良堯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得什麼樣?很好看的吧……”說著他凝出一麵水鏡。

剛從頭腦風暴中出來看到水鏡的玄滎眼神漂移了一下:在這裏都能凝出一麵光滑的水鏡來,我徒弟真是棒棒噠。

水鏡之中映出一張年輕俊美的麵龐,麵如玉,鬢若裁,鼻似膽,抿起的薄唇有些倔強委屈,清澈見底的桃花眼要多純良有多純良,這是一個不諳世事、恍若白紙的年輕人。

無論氣質與神情,都和容色傾城的美人或是霸氣天成的魔君大不相同,隻是單論輪廓五官卻是透著說不出的相似。

沁良堯怔了怔,喃喃道:“他們和我長得好像………”

玄滎:“…………”怎麼也是你和他們長得像好吧,尊重先人懂嗎?

“我……我…………唔…………”沁良堯抬頭看看壁畫,想說什麼,卻忽然捧起了腦袋,低吟出聲。

“怎麼了?”見狀,玄滎心一提,連忙拉對方離遠了壁畫,把手指往對方緊咬下唇的牙齒下一伸。

沁良堯身體僵了僵,忽然撇開了腦袋。

玄滎長眉一蹙,自己咬開了指尖,另一手捏起對方下巴掰開,把溢血的手指往對方嘴裏強硬地塞進去。

沁良堯:“………………”

他含著對方的手指下意識地吮吸了一下,咕咚咕咚咽了下去,泛紅的眼角漸漸恢複正常,臉上卻升起兩片紅雲。

玄滎抽了抽嘴角:“鬆開。”如果不是知道徒弟實際上隻是一個巴掌大的新生團子,他真的會懷疑自家徒弟想玩一出師徒禁/戀這種邪物。

沁良堯一副沒聽到的樣子伸手摟緊玄滎的腰,舔了舔口腔裏的手指不說話。

玄滎:“……………”他額頭青筋跳了跳,“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就把你下巴卸下來了。

酷愛作死的生物通常都有著異乎尋常的敏銳直覺,沁良堯戀戀不舍地鬆開嘴,蹭了蹭玄滎頸窩,“你真好。”

玄滎一口怒氣提升到半路又潰不成軍地掉了下去,險些噎死。他扒拉下掛自己身上的大型不明物體,“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沒有,渾身都舒服。”沁良堯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玄滎頓了頓:為什麼我聽起來覺得這麼羞恥?

他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劍塞進自家徒弟手裏,“不許看壁畫,等我回來,先自己玩。”

等沁良堯反應回來的時候,懷裏已然一空,他看看又走到壁畫前好像看的很認真的人,又看看手裏如同一泓秋水的長劍,涼涼的,很舒服。

他朝前幾步,和玄滎保持在一根水平線上,聽話的沒有去看壁畫。拿著手裏的劍一甩一甩,挽了個劍花。

謔——透明晶磚裂開一道口子。

玄滎眉頭跳了跳,天地可鑒,他隻是給了一把最普通的法劍,根本不可能劈開晶磚好嗎,壓根兒沒想過給自家破壞欲旺盛的中二患者危險器具,結果………

“不許破壞建築。”玄滎瞥了一無所知的某人一眼,冷冷道。

“哦。”看看地上的裂痕,沁良堯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安安靜靜地走在玄滎一丈開外。

玄滎繼續看壁畫,雖然原著中描繪過這段塵封的曆史,但是即便長篇累牘、鋪陳描述,在驚心動魄的風雲變幻前卻也顯得太過單薄。

為壁畫所攝,玄滎仔細看了這位魔君在放逐之地五十年的掙紮、崛起、輝煌、逃離。

一開始被當爐/鼎在放逐之地販賣,步步算計、逃出生天………

難怪會塵封這段曆史,這絕對是不可抹去的汙點,卻到底不想舍了這段崢嶸歲月,才會刻錄在墓室、伴自己長眠罷。

長廊已到盡頭,玄滎停下腳步,心神震動,佇立許久,喟然一歎,真是跌宕精彩的一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