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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該省略的(2 / 3)

趙興這話隻是有感而發,沒想到他一語成讖。他才與學生交流完,提到軍事情報要力圖詳盡,緊接著朝堂內部的以色列人傳來了消息:他有可能調往西夏前線。

傳消息的人是晁補之,他在“秋司”中被任命為揚州通判。接任時他感覺到京城情況不妙,一接到任命就提前出京,預先趕到揚州做準備。

蔡京與晁補之這樣的小輩似乎不怎麼對付,晁補之的接官宴舉行的很草率,他舉杯敬了一杯酒,便轉入後堂。而揚州主官不在,其餘的人也失去了興趣,大家都意興闌珊的喝了幾杯酒,宴席便匆匆散了。

晁補之在揚州沒有產業,不過有趙興照顧,他也不發愁,宴席的冷落沒讓他感覺不自在,他與趙興並肩走出官衙,還笑著說:“正好,吾酒癮恰好提起,就去離人府上續飲。”

一名都虞追在趙興身後,悄悄遞上一張紙條,晁補之認出這都虞是蔡京身邊的伴當,他微笑著看趙興接過紙條,還有心情調侃:“人都言蔡京難相處,不意離人與他相處的如此相得。瞧,你倆有話都不當麵說,還要私下遞紙條。”

那都虞望了晁補之一眼,默然告退,趙興衝晁補之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預作籌劃!”

稍後,趙興愛惜的將那張紙條折疊好,塞入懷中,晁補之看了趙興這謹慎樣,忽然想起一事,說:“你讓老師寫的《赤壁賦》與《大江東去》一詞,老師已經寫好了,在我行囊中,正好去你家取出來。”

趙興招了招手,叫過一艘小船,載著他們二人向江都縣走去。沿途的場麵有點沉悶,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好站在船頭看著沿途的風景,晁補之看了半天,讚歎一聲:“都說離人走過的土地會生金子,如今一看,果不其然,這才一年,揚州百業興旺,過往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了,似乎對明年的日子滿心期望。”

趙興呲的一聲冷笑一下:“明年的墾荒活已經分配下去了,等墾荒好了,熟地的發售便由著別人了……哼,好大一塊肥肉,不知道落在誰口裏。”

晁補之拍著手說:“還能有誰?我和老師啊。你放心,明年我們一定按你定下的章程運作,管保不令百姓吃虧。”

稍後,晁補之又低低的問:“京城傳言,這次墾荒,揚州百官私分了八萬畝土地,據說蔡京那廝就分得了三萬,有這事吧?”

趙興豎起一根手指,悶悶的說:“師兄問話,我就給你說個總數吧。我名下便分得了一萬畝,其中三千畝拿來賞賜屬官,怎麼了,禦史不是來過了嗎?”

晁補之嘿嘿笑了:“朝野都傳言有這事,可揚州群官沒有一個上奏的報聞的,朝廷禦史聞風來往幾趟查探,也沒查出個什麼……所以這次陛下決定:將揚州官員全部撤換。

你算是好的,分到了一個知州,升任正六品,其餘的官員還是原品調動,他們分到的都是一些惡州。得了,離人,別哭喪著臉了,你把七千畝土地裝到兜裏,弄得揚州官員鐵板一塊,上下同貪——若是別人如此作為,早被貶謫了。”

趙興咬咬牙,答:“這事都怪蔡京!原本這事是百姓高興的、官員們高興、大家你好我好的事情,可他非要進行重新堪地,搞得揚州地主惶惶不安,這才鬧出事來。這廝……”

趙興頓了頓,馬上跳過這個話題,明知故問的反問:“老師做吏部尚書,做的好好的,幹嘛要出京?”

“賈易!”,晁補之解釋:“老師從杭州知州離任赴京,剛到京城,賈易便升任侍禦使……”

趙興一直在密切關注蘇軾的動態。蘇軾回京後發現賈易的存在,鑒於從前與程頤的糾葛,便立即上書說賈易是程頤的死黨,曾多次公報私仇,尤其怨恨我們蘇氏兄弟,怕留在京城遭殃,懇求太皇太後賜予自己一郡職務,以免遭人暗算。此種內容的奏劄一共七次,但宣仁太後堅決不同意蘇軾外任的要求。

八月初二日,賈易果然發難了,他夥同禦使中丞趙君錫聯名上章彈劾蘇軾,其主要罪名是蘇軾題寫在揚州上方竹西寺的一首小詩,“此生已覺都無事,今歲仍逢大有年,山寺歸來聞好語,野花啼鳥亦欣然。”賈易等人彈劾說,蘇軾此詩寫於宋神宗去世之時,當時,我們的英明領袖去世了,全國人民都悲痛萬分,唯獨蘇軾有這份閑情雅致,看見山花山寺景色竟然覺得美好,簡直是罪大惡極……

竹西寺詩案猶未了結,侍禦史賈易又再加努力,上書彈劾蘇軾離間台諫官之間的關係,並認為秦觀任秘書省正宗、王遹任翰林學士完全是蘇軾一手提拔起來的。蘇軾此舉有朋黨嫌疑。而秦觀流連花叢,行為不檢……

此後,高太後讓執政大臣討論賈易彈劾蘇軾文字,執政們當然要看高太後臉色,齊聲說賈易奏章前後矛盾,漏洞百出,其目的無非是為了動搖執政大臣,發泄其私憤而已。而呂大防迫於輿論壓力,提出一個折衷方案:蘇軾、賈易一起解職。

太皇太後批準了這一建議。於是侍禦使賈易守本官知廬州(今安徽合肥),後改知宜州;翰林學士承旨蘇軾知潁州(今安徽阜陽);秦觀罷正字,依舊留京校對‘黃本書籍(皇家藏書)’。

“不過,聖人(太後)事後將老師喚入宮中,告訴老師說,潁州隻是暫任,事後還將給老師換個職務,聖人說,你在揚州墾荒的事必須繼續下去,揚州墾荒能一年安置三五萬流民,且不費朝廷一個錢,這事讓別人接手,恐怕反而成為禍民之舉,唯有老師來主持,她才放心。

聖人還說,朝廷的物議太大,你們揚州這批官都要換掉,離人恐怕也待不住,所以問老師,他打算帶那名弟子去揚州,老師提了我,太後便提前把我派來,替老師打前戰。”

在宋代以前,擔任潁州太守,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譽。因為潁川一帶曾是古中國的人文中心,文明發源地,無數文壇巨將與才子、學者盡出於此。歐陽修、範仲淹生前都哭著鬧著要在潁州定居,便是出於此原因。

除此之外,北宋還有南人與北人之辯。由於南方人曆來性格懦弱,體魄不強勁,所以宋朝軍隊中明文規定不許使用南人士兵。除此之外,太祖也曾有“南人不可為相”的祖訓,而好不容易出了幾個南方相爺,比如王安石、呂惠卿,結果這幾個人都把事情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