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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擺明了是在欺負你(1 / 3)

第三百二十章 擺明了是在欺負你

趙興點點頭:“章相替呂氏兄弟撐腰?……嘿嘿,我這份邸報上正好有一則消息:呂升卿因為與上司有了矛盾,竟然製造冤獄準備鎖拿上司——章相替他撐腰了!

呂升卿這做的什麼事,他蔑視了一切上下尊卑,無視官場潛規則,仿佛大宋吏部、刑部是他們家開的,以至於他可以隨意製造罪名,就連身為他的上司也朝不保夕。他這種行為不僅是與將門做對,與皇親國戚做對,而且是在於全天下官場體製做對。他以為小皇帝憎惡高太後,既可以借這個由頭收拾自己的上官,如此一來,今後誰敢做呂升卿的上司?

章相瘋了,連這樣的人都要保,連他惹了高遵惠這麼大的事,章相也要強力壓下,你瞧,章相借口呂升卿隻是策劃了冤獄,但冤獄並沒有在手中完結就被人彈劾,還沒有真正使高遵惠蒙冤,這是‘犯罪未遂’,所以乘閣詔旨未下,將呂升卿由河北轉運副使改任河東路轉運使——他居然升官了。這樣的人居然得到了升官嘉獎?!

我真想知道,從今往後,誰還在乎官場體製?這下子,大宋的行政體製算是崩潰了,我們這個國家還能算‘存在’嗎?大宋亡了,唉唉,少遊,王荊公的‘三不畏’終於滅亡了大宋!”

秦觀明白趙興的意思:高遵惠是什麼人,他是高氏將門的當家掌門人。他有一個親戚,宋人都認識,就是著名的“女中堯舜”高太後。小皇帝才從高太後的重壓下解脫出來,充滿了對高太後的仇恨,但他依然不敢輕易招惹高氏將門。呂升卿原本想借小皇帝的憎惡乘機迫害高遵惠,但沒想到踢到鐵板上了。

然而。事後章惇秉承著對高太後地仇恨,壓下這件事,但他才保了呂升卿,安惇揭開了呂溫卿的事情。呂氏三兄弟接連出事,章惇顧得過來麼?且經此一役,呂氏三兄弟的名聲已算是徹底臭了。在這個火頭上,呂惠卿即使跳出來大聲抱怨趙興對其家族的迫害,章惇還會在這時候搭理那個老是替他惹事、讓他頻頻為之擦屁股的呂家“福建子”?

秦觀想通了這點。順嘴又問:“我估計,福建官員對呂氏兄弟也敢怒不敢言,這一門三兄弟,時時刻刻想著貪汙索賄,想著仗勢欺人,連高遵惠如此顯赫的家世都不能免災,福建還有誰他們不敢惹?王荊公當初為何看中這樣的門人弟子?我聽說王荊公立身很正,怎麼……算了。不談這個,你身邊的那個萬俟詠跑哪去了?莫非去了福建。”

趙興點頭:“我原先手下有名綱首——地理鬼焦觸,他替我經營福建商路。依靠他,我在福建也不算人生地不熟。你知道,福建人比較排外。即使我地士兵去剿匪,他們也寧願偏向本地土匪,替他們通風報信讓他們搶劫自己,順便伏擊我的士兵。

我這次讓萬俟詠去敲打敲打福建的宗族。讓他們向我低頭——此舉也正合了福建地方官的心思,他們也是朝廷任命的‘外人’,在福建說不上話,我大軍出動,掃蕩福建亂匪,趁機鏟除一些看不順眼的宗族,也讓福建地方官有了說話的餘地。如此一來,我有了福建地方官的證明。呂惠卿敢鬧騰,這把火正好燒向呂惠卿,我準備告呂惠卿通匪容匪縱匪。

你剛才說王荊公立身很正,為何會擁有呂氏兄弟這樣地得意門生——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他‘立心不正’,他呐喊改革,並不是真想為貧民百姓謀利。‘改革’隻是王荊公手裏的刀,王荊公是借助‘改革’這把刀鏟除異己。從而享受唯我獨尊的權勢。所以。即使手下官員煎迫百姓、壓迫同僚、貪汙索賄、通敵賣國……,這一切對王荊公來說都無所謂。隻要他們對自己百依百順。讓自己享受至上的權勢,就是他的‘得意弟子’。

我一直在思索王荊公地行為,為他那些不可思議的偏執尋找合理的解釋——唯有這個理由才可以解釋一切:權勢,王荊公追求的是權勢,不是為民謀福、不是改革,不是為了這個國家。有了這個理由,王荊公地所有怪誕、執拗、堅持等等,都可以解釋通了。你說,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嗎?”

談論王安石這樣的大佬,讓秦觀很不適應。畢竟他的世界觀是:個人道德好,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正義的。王安石的自律與廉潔在這個時代是有名的,秦觀對這些話題如芒刺在背,他笑著岔開話題,問:“這次你匆匆趕回廣州,連京娘都不帶上,難道是為了安排福建地事?亦或許廣州出現了什麼變故?”

趙興答:“廣州到沒變故,我個人有點小事:朝廷下詔要求百官蔭報自己的長子,廣州也在其列,我怕回去晚了,家妻一時高興報上趙風的名字,所以趕回去阻止。

此外,朝廷詔書裏還詢問南洋地區的事務,要求我奏對——這是在隱晦的詢問我,是否能促成明年的萬國來朝,朝廷這次做出低姿態,我若不識趣,估計朝廷的大棒子就會接踵打過來。我們這次宜章白鶴之會,弄的聲勢那麼大,看來,這次無論如何要答應朝廷要求了。”

秦觀搖搖頭,笑著說:“哈,你還有半年地時間準備,急什麼。朝貢是一件大事,等你把消息通知到海外諸藩國,等他們再做好準備,派使節進入廣州,由你再護送到京師……時間還夠用嗎?”

趙興笑了,笑地賊賊的:“你以為,史書上那些萬國來朝地使節,真的就是外藩國派來的?實際上,那些使節大都是廣州舌人行訓練出來的——從來如此。

到外藩國找真使節,時間確實不夠。但四五個月的功夫,讓廣州舌人行訓練出一撥外藩使節來,時間足夠。我這次趕回廣州,就是做這事的,朝廷需要多少國家地使節,我就給他訓練出多少,給他們裝扮上奇裝異服,說一些唯有廣州舌人行聽得懂的外藩話。你說不是外藩使節,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