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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見疑(3 / 3)

他們二人都是竇憲的心腹,凡有機密事,都參與其中。

班固是班超的兄長,自幼聰慧,九歲能誦讀詩賦,十三歲時就得到了當時的學者王充的賞識。其父班彪死後,他續補《漢書》。時帝時,曾任蘭台令史,後升遷為郎,章帝時,升為玄武司馬,常入宮侍讀,章帝出巡,也常隨侍左右。對於朝廷大事,也常發表意見。

他一直跟隨竇憲,對竇憲言聽計從,從不違背。

傅毅其人大才,他生於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年輕時學問即很淵博。他作的《舞賦》《洛陽賦都被傳為佳作,章帝時他被封為蘭台令史,拜郎中,和班固、賈逵一起校勘禁中書籍。竇憲掌權後,請他為主記室。

他二人皆為竇憲的幕府,以典文章,把攬朝政,戰據要津。

但是班固卻極看不起傅毅,他曾對班超說過:“傅毅是因為賣弄詞藻才當上了蘭台令。”他二人本是太學同學,經曆也極為相似,卻在文學創作中互不服氣,雖同侍一主,卻是一生的對手。

竇憲看著麵前的六個人,他倒不知道每個人的心中想什麼,隻是他們雖都為他的親信,卻很少有意見相同的時候,此時找他們來,也是逼不得已。

小皇帝突然的舉動,似乎漫不經心,卻似乎還有些深意。班固說道:“依我看來,皇上隻是想聽聽故事,突發奇想罷了。邊疆之地,一直為大將軍掌控,即使是耿夔和任尚去了,也沒有什麼要緊。”

郭璜卻大搖其頭:“不然,陛下想聽故事,大可以找大將軍自己去說,卻找了他們二人,而且,聽了之後便有旨意,我覺得陛下是想把大將軍身邊的人調開,以分散我們!”

竇憲在庭中轉了一圈,插話道:“劉肇小兒,礙於太後的關係,對我一直還算尊重,雖說我舉薦的官員,他處理了不少,卻始終未動我一根毫毛,我想,或是小兒的突發奇想?匈奴之事,我也正要在朝會上奏請,北匈奴單於不知去向,塞北空無人管,匈奴的餘部不知歸誰管屬。左穀蠡王於除想自稱為單於,率領數千部眾駐紮在蒲類海一帶,他們已派使者來我這裏請求歸附,我已經答應了。”

任尚道:“這樣不是很好,我們是大將軍的人,邊塞用兵,大將軍依然獨掌兵權,或是左穀蠡王也聽從了大將軍的指揮,如此,塞外已是我們的天下,陛下就是想插手也是插不進來的。”

傅毅也道:“陛下此舉雖無意,卻給了我們一個充實邊塞的借口,正是無心插柳之舉,反助了我們成事。”

耿夔道:“若如此,便不用去管小皇帝的意圖,按照我們的布屬安排即可。”

任尚略一躬身,淡淡地道:“此時大軍正在修整,就是走也得是明年再走,此時隻要將左穀蠡王之事安排好,萬事便順利了。”

竇憲抓了幾把自己的胡子,泰然自若,安詳地注視了眾人一眼,竟仰天大笑:“我還道小皇帝長了什麼心眼,卻原來還是一塊抓不起來的木頭。真是不能與常人相看啊!”

班固也笑道:“正是,陛下還是年幼,想事不周,還需曆練啊!”

耿夔卻還是皺著眉頭,心中總有一絲絲的涼氣透出。他們六人中,自己與任尚是帶兵打仗的能人,郭璜和鄧疊雖在朝中掌權,關鍵時刻,卻決不能上馬打仗,班固和傅毅就更不用提了,兩個隻知道舞文弄月的文人,真是出了什麼變故,竇憲不是隻剩下孤單一人了嗎?

剛要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卻見鄧疊站起來道:“將軍,你還是留著點心思的好,小皇帝是對將軍有著戒備的。將軍娶妾那幾天,我親眼見袁安的兒子就坐在門口,記著什麼,他是皇帝的侍讀,這裏麵還是透著點古怪的。還有,耿夔和任尚一走,朝中可用將領就沒有幾個了,陛下在此時提出此事,將軍可想過嗎?”

任尚站起來道:“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了,大不了,反了他的,大將軍一呼百應,到時候,朝廷都是我們的,還怕他小皇帝使什麼古怪的心眼?”

竇憲揮了一下手,“我會小心的,不過反叛之事,斷不可提。我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廷已在我掌控之中,何必多此一舉,落個不好的名聲,太後在宮中也難做人啊!罷了,你們都回去吧,明日朝會,想來那些老家夥們,不會讓我們輕易達到目的的,都準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