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勾起一抹複雜的笑,看來,她不止小看了離蒼,也小看了舒頻。一個不知是內心柔弱還是外表柔弱的女人。
“皇後娘娘胃口不好嗎?臣妾上次也是這樣,吃了母親從家鄉帶來的藥就好多了,臣妾等會給您捎去。”舒頻關心的說道。
“那多謝舒頻好心了。”蘇楚說道。
“聽說舒頻掉到湖裏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蘇楚走上前,慣性的碰了碰她的肩膀。
卻不想舒頻瞳孔突然放大!手無規則的揮舞著!像個得了失心瘋般。
而蘇楚的背,直接ying侹挺的撞到了梳妝台上。還好她速度敏捷側身彎轉,避開了梳妝台上的一角。
舒頻手捂著耳朵,跪在地上。
頭不停的像地下磕去。一下,兩下,三下。不停的對蘇楚磕頭,就像那個漆黑無底的夜晚,隻不過,對象變成了蘇楚。
血,漸漸的從舒頻的頭上渲染出來。染紅了地板,染紅了舒頻秀麗的臉龐,也紅了蘇楚的妖瞳。
“娘娘……娘娘!”任憑月兒怎麼呼喚,舒頻仍像個機器人般重複她的動作:向蘇楚磕頭。
此時,最不願發生的一幕,發生了。
舒頻發出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皇上駕到。”德勒的聲音。
離蒼來了,蘇楚冰冷的眼神直射琪香。琪香有些不自在低頭。
離蒼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舒頻額頭鮮血淋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離蒼衝過去抱起舒頻:“頻兒……頻兒!”
“楞著幹嘛!叫太醫!”離蒼青筋暴露的對德勒吼道。
抱起舒頻就衝出去,卻因此撞蘇楚受傷的肩。蘇楚再次摔倒在地。
離蒼的身影驀地頓住。
“官楚!朕早已警告過你。你,好自為之!”聲音如鋼鐵般堅硬。
那決絕的背影,映襯的雪蓮花,滿地的落葉,沒一樣,都成了蘇楚心中的痛。
手,慢慢撫上心房,你怎麼能有感覺,你怎麼能痛,怎麼能?
靠著柱子,緩緩的站起來。琪香想要扶卻被蘇楚一把推開!
以鬼魅般的速度到達琪香身旁,手緊緊的掐住琪香的脖子!琪香的臉上浮現驚恐:“娘娘……您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琪香的臉色通紅,意識漸漸的消失,眼皮緩緩的合上。她似乎看到了死神的召喚。
就在最後一刻,一個身影從角落走出:“你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仍是戲虐的語氣。
蘇楚猛的鬆手,琪香跌落在地。
肩部早已染紅一大片。
“死亡的感覺好受麼,如果不想再死一次,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蘇楚冷漠地看著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琪香。
她是個殺手,懂人的劣根。死亡對一個人來說是件極其恐怖的事,隻要你經曆過死亡,就不敢再經曆一次。因為那種感覺真的是痛不欲生。
“是……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琪香說完便昏了過去。
“看夠了?”蘇楚盯著那個身著紅衣的半殃。
“真是精彩,不過我很好奇,你剛才使得是什麼?而據我得知官楚,不會功夫。”半殃如狐狸版狡黠的目光向蘇楚那張冷漠的臉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