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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一概而論地,‘專業化/舉國體製’就一定比‘職業化/市場運作’好或者差。關鍵要看這個世界的傳媒法則發展到哪一步了、全球化和大眾傳媒廣度如何,適合眼下時代背景的製度才是最好的製度。
因為無論市場環境如何,‘專業化/舉國體製’能動員協調到的資源,都是一國級別的,很穩定。而職業化的強弱就要看市場廣度,是波動的。當市場製隻能吸到一個州一個省的資源,那麼市場製就弱於舉國體製。如果市場製能吸到一個地球的資源,那麼市場製的頭部玩家當然優於舉國體製。
偉大領袖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什麼是實事求是?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盲信,不盲喊口號,少談一些主義,多做一些定量管理。”
顧驁跟自己女人的聊,當然沒有那麼明確的目的性,所以他基本上是想到哪就到哪兒。
就算有點歪樓發散,但米娜隻要覺得對自己有啟發,就會聽得津津有味。
“哥哥知道得真多。這麼多輿論戰的學術精髓,都能隨手發散用到傳媒生意上,外交學院都沒教過啊……嗯,一定是哥哥跟著基辛格閉關修煉的時候,得到傳授的獨門絕學秘笈吧……”米娜如是崇拜地想。
其實米娜的感覺也不能算全錯,因為顧驁的很多收獲,確實不是前世金手指繼承來的。前世作為碼農,他再是見多識廣,也想不透這種大道理。
但是,這輩子去了喬治敦的華爾士外交學院,跟頂級傳媒和輿論大師接觸、知道了美國人對付蘇聯那些神級節奏狗是如何帶國際輿論節奏的。顧驁把所學與前世的事件結合起來、融會貫通後,才達到了如今的集大成境界。
不再盲信任何結論和事件,而是看透演化的本源。
消化完了前麵的內容後,一個具體的問題從米娜心中升起:
“那麼,按照你剛才的分類,你早上偷偷告訴我的那事兒——嗯,也就是你把一本曰本人很有前途的熱血足球漫畫給黑了、還在曰本市場製造了這種題材不受歡迎的假象,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你花了那麼大代價,就為了陷害曰本人?
哥哥,恕我直言,目前國家對曰本人的態度還是很友好的,曰本人也沒什麼危害啊。你不會狹隘到害怕曰本足球崛起、就導致曰本人超上中國隊吧?如果中國真要靠減少對手來提升名次,那也沒什麼希望了。”
米娜話還是很直白的,並沒有因為是情郎就諱言其過,而是有啥疑問就直。
“當然不是刻意拖曰本人後腿了,我隻是順手為之,然後根據我前麵的理論,做一個實驗而已。隻不過,我跟曰本人也沒什麼交情可言,所以萬一傷了白鼠的性命,也不用內疚便是。但我並不是刻意要殺死白鼠——白鼠隻是實驗器材,它哪有資格被科學家特意針對,對吧?”顧驁陰毒地一笑。
米娜微微一哆嗦:“什麼實驗?”
“我想看一下,‘任何一個國家,如果在衛星轉播全球傳媒普及後,再發展本國足球職業聯賽,到底還有沒有幫助該國足球變強的效果’,這,就是我的實驗目的。”
“我怎麼聽不太懂?”
“我用人話給你翻譯一下好了——假設未來幾年,有線電視衛星電視技術突飛猛進、甚至未來出現新轉播媒體,而且冷戰緊張度也減弱、導致跨國文化交流的政治障礙變少。然後,世界足球就進入了全球轉播、贏者通殺的博弈局麵。
那麼,我想知道:在這個全球最強者通殺的格局出現之前,已經站穩腳跟的足球弱國的聯賽,能不能對該國足球業起到幫助?在這個格局出現之後,才草創的弱國聯賽,能不能起到幫助?
我的預判是:在全球化到來之前,已經建立起的聯賽,是有幫助的,因為本國人民的看本國足球的習慣和文化傳統已經養成了。但是沒有趕上這趟末班車、在全球化之後才開始搞聯賽的國家,注定是失敗的,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原因麼,我是這麼估計的:就像一個男人,如果他生活在毛帶和艾薇產業爆發的前夜,他先找到了一個本地的雞,不怎麼貴,但也不怎麼漂亮,結束了自己的處男。
那麼,即使後來他看到了愛染恭子的片子,這個男人依然會為了女票雞而奮鬥賺錢,因為他腦子裏已經印下了‘五千日元有五千日元的女人,五萬日元有五萬日元的女人’這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