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憶寒獨自站在房中,看向窗外。
這個單間的正中央,也有一個嵌入地裏的大浴池。
除了水聲,一切都很安靜。
正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聲。
程憶寒眼神微動。
他的身法更是快如閃電,幾乎在頃刻之間,他便已經移動到了門口。
程憶寒伸出兩根手指,無聲地推開虛掩著的門。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中間那個單間的門。
正在這時,夥計正端著茶水從樓梯上來。看見站在門外的程憶寒,夥計有些驚訝。他剛要出聲,便被程憶寒一個極為陰寒的目光封住了嘴。
夥計無聲地打了個寒顫,茶水微微濺出,潑在了他的前襟上。
程憶寒無聲地示意夥計打開中間那道門。
夥計不敢吭聲,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盤。他盡可能踮著腳尖,走到了中間的門前。中間門的鑰匙就在他的懷中。
夥計小心翼翼地取出鑰匙,一點聲音也沒敢發出來。
他正想開門,卻被程憶寒按住了手。
夥計又怕又尷尬地站在原地,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程憶寒的手和他的目光一樣冰冷。夥計被他的皮膚冰得有些發顫。程憶寒在他發愣的時候,一下子便抽走了他手中的鑰匙。
夥計悄悄放下了手,不敢作聲。雖然鑰匙已經被拿走,但這位緝事署的督主似乎並沒有要讓他置身事外的意思。
他的餘光悄悄看見,程憶寒冰冷的手指正在緩緩摩挲那把鑰匙。那樣子,讓夥計無端想起一條瑩白的蛇來。
整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程憶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他已經迅速地將鑰匙插進了鎖孔。
中間的大門應聲而開。
整個房間頓時一覽無餘。
裏麵,什麼都沒有。
程憶寒眯起眼睛,整個人的氣息越發森冷起來。
“藏起來了嗎?”程憶寒低聲道。
夥計此刻有些腿軟地站在門的另一側。臉色蒼白地扶著門框。
“督主……您,您這是怎麼了?”他大喘著氣問道。
“閉嘴!”程憶寒厲聲喝道。
他大步踏進了房間。
整個房間,別說是大活人了,就連一粒多餘的灰塵都沒有。
這房間十分寬敞,隻有線條十分簡單的家具,四下並無藏人之處。
“見鬼了。”程憶寒咒罵。
他怒從心頭起,一腳踢翻了茶幾。
夥計就站在房間的角落裏,嚇得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