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機會,您順便把下水道那個計劃書一起做了唄。”紀戎攛掇權大人。“說不定能一起搞成。”
“現在都變成你給本官布置任務了???”權大人有些不滿。
“主要還是您智商高,而且對政策更了解嘛。”紀戎道。“換成我肯定寫的不像樣子。”
一番吹捧,權大人勉強答應了下來。
紀戎想起長明燈的事兒,不免又追問了一句。“戶部的長明燈,您看過了嗎?”
權大人不耐煩地點頭:“看過了,不是我們要找的。接下來你得繼續向兵部努力。”
話音未落,生藥庫門外傳來敲門聲。
吳多勞陰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趕緊出來,好像有人上門發難了。”
紀戎趕忙打開門,和權大人一道探出頭來:“發難?誰啊?”
“是個趾高氣揚的宮女。”吳多勞翻了個白眼。“說是安嬪宮裏的人。”
“哦吼!”權大人在紀戎身後發出一聲怪叫。
“安嬪?”紀戎忍不住皺起鼻子。“不會是那個趙傳宗的姐姐吧?”
“對對對,就是她。”權大人肯定地回答。“安嬪娘娘趙婉蓉嘛,很有名的,貴妃的一條哈巴狗。”
“她為什麼突然派人來發難?”紀戎小心翼翼地問吳多勞。
“不知道,懶得問。”老吳陰沉地回答。“自己出去麵對吧。”
紀戎死死扒住門框不肯走:“她說了是來找我麻煩?不是找權大人嗎?”
“壓根沒提小美的事兒。”吳多勞死氣沉沉地回答。“人家找的是你。”
權大人笑眯眯地說:“老吳,別在公共場合叫我的名字,不然殺了你哦。”
吳多勞沒有反應,轉身就走。
紀戎虛弱地站在門口,一點都不想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權大人幸災樂禍。“趕緊梳妝打扮,出去見客。”
紀戎渾身上下都在表現著拒絕:“我不去,她都來發難了,肯定沒有好事兒!你先去幫我探探口風!”
權大人慈祥道:“是禍躲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你今天必定挨刀,不如趕緊出去麵對現實吧。”
說罷,權大人把紀戎推出了門外。
紀戎哀嚎起來:“你讓湯傑利先去!”
權大人一邊鎖門,一邊回頭道:“湯太醫今天請假了,根本沒來上班。”
紀戎聽了想罵人。
為什麼,為什麼湯太醫能夠提前預知?
她現在請假也來不及了。
於是紀戎磨磨蹭蹭地來到了前廳中。
果不其然,一個正如吳多勞描述的那樣,外表看起來就尖酸刻薄的宮女,正不耐煩地坐在椅子上。年齡不算大,架子卻很大。
看那架勢,果然是來手撕太醫院的。
權大人立刻躲到紀戎身後。
紀戎深吸一口氣,向尖酸宮女走去。
宮女一眼便看到了紀戎,整個人如同鬥雞一樣,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喲!”
這個喲,被她拖得盡可能長,幾乎變成了北疆長調一般。
這算是撕逼屆最經典的開場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傳說中的小紀太醫啊!”
紀戎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答道:“對,感謝你聽過我的傳說。還不知道您是哪位。”
“就你也配問老娘的名字?”宮女唾了一口。
正在這時,上班遲到的馬應龍從外麵進來,好像還沒睡醒,剛好看到宮女吐口水的一幕。
這位富二代立刻大吼一聲,劈頭蓋臉地向宮女破口大罵:“幹什麼!不要隨地吐痰!很容易傳染病症的知不知道!!!深井冰,居然敢在太醫院做這種事!你一個女的,惡不惡心啊!”
紀戎身後的權大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宮女的臉色,一時間如同霓虹變幻,十分精彩。
馬應龍罵完,便大搖大擺地從宮女身邊穿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補覺。
宮女鐵青著臉,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紀戎:“好啊……你們太醫院,簡直欺人太甚!連安嬪娘娘的麵子都敢駁!”
紀戎客觀冷靜地插話:“這位姐姐,話不能這麼說。你剛才向地上吐口水,又不是安嬪娘娘讓你這麼幹的。”
“你!”
“我!”紀戎提高聲音。“我認為安嬪娘娘溫柔貞靜,是不可能隨地吐口水的!”
宮女徹底黑了臉。
紀戎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露出了背後的權大人。權大人見勢不好,趕忙裝作剛剛路過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紀戎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閑閑地抬起臉來:“這位姐姐,安嬪娘娘派你來,不是讓你在我們太醫院堂上幹站著的。有什麼要求,你不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