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不可言嘛,那種意境是表達不出來的,幾乎不可言傳。”馬老頭語言表達能力有限,於是開始硬扯意境。“從八字上看,如果小紀太醫你是個女人的話,大概率能嫁給一位貴夫,吃穿不愁。不過看似是晚婚。”
晚婚倒是無所謂。反正紀戎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這個年齡還沒出嫁的女子的確算是晚婚。
“還有嗎?”紀戎激動地問。
“老夫看看哈。”馬老頭眯起眼睛,似乎在搜尋命格中的要素。“如果你是女人,孩子可能不會太多。應該不會超過三名子女。”
紀戎看起來並不太在意這一點。“孩子又不是越多越好。我作為這方麵的醫學權威,有非常成熟的看法。‘少生優生,幸福一生’,此言不虛。”
馬老頭似乎沒聽紀戎說話,還在掐算八字。
“女版的你的確很幸福。你那位貴夫會專寵你一人,不會有什麼花花草草。”馬老頭道。“真是沒出息的男人……三妻四妾的滋味有啥不好的。”
紀戎指出:“可是據說您也沒有三妻四妾啊。”
馬老頭被揭穿之後,一瞬間有些惱怒。“若不是條件不允許……”
紀戎:“看您也不像是沒錢的啊。”
馬老頭憤怒道:“這不是錢的問題。”
紀戎於是明白了。
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就是馬夫人的權威問題了。
家有悍妻,如有至寶。恭喜這位馬老頭!
紀戎正在舉行腦內頒獎的時候,思路突然被馬老頭打斷。
馬老頭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這命格之中,居然還有如此驚人的一麵!”
紀戎道:“少賣關子,直接說嘛。”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老夫沒提醒過你。你能承受住嗎?”馬老頭道。
紀戎攤手:“我是個男人,怕什麼。”
實際上,她內心還是很怕的。畢竟她真的是個女人。
馬老頭思忖再三,終於道:“如果你是女人的話……也許會未婚先孕。”
紀戎懷疑自己聽錯了:“蛤?”
“沒錯,未婚先孕。”馬老頭重複了一遍。“絕對會的。”
紀戎頭上冒出無數問號。
未婚先孕?!
這怎麼可能呢。
她紀戎可是連對象都找不著的女人。
之前被秦瑞那條狗退婚,然後又因為職業性質被侮辱輕視。現在就已經有許多人對她的職業說三道四了,成親後隻會更多。
結合以上因素,紀戎慢慢對成親這件事失去了興趣。
說的直白點:她壓根就不想成親。
於是紀戎幹脆利落地回答道:“絕對不可能。首先就不可能成婚,更別說未婚先孕。”
馬老頭並不理會:“你是抵抗不過命運的。這就是天數。”
說罷,馬老頭為了進一步攻擊紀戎,再度掐算起來:“等等,老夫還沒說完。”
“哦,女版的你,還有流亡海外的風險。”馬老頭道。
“蛤?”紀戎總覺得畫風越來越歪。“流亡海外?”
“對,這個風險很大。”馬老頭回答。
“剛剛不是還說貴不可言嘛?怎麼一下子就流亡海外了?”紀戎簡直摸不透其中的邏輯關係。
“這不矛盾啊。”馬老頭用看透世事的聲音說道。“殺人放火金腰帶,千金散盡還複來。人生就是有高峰有低穀。你收益這麼大,風險自然一樣大。”
紀戎托著腮想了片刻:“那,這幾件事兒有順序嗎?”
馬老頭敷衍道:“看不出來,太複雜了。”
紀戎知道這個臭老頭就是不想說而已。
“總之你不要問了,老夫沒必要為了你泄露天機。一句話總結一下。你若是女子,不是做貴婦,就是做名妓。”
紀戎更糊塗了:“剛才什麼地方體現過名妓這個因素?不是嫁給貴夫嗎?”
“你這個命格包含了一些奇怪的因素,體現出你經常越過道德的邊境。所以老夫大膽推測了一下。”
紀戎感覺怒火逐漸上頭。
“馬老頭,我是個男科郎中。每一天,我都在越過‘道德的邊境’。我不越境,病人就絕後了。”
“啊……”馬老頭如夢初醒。
看起來他完全忘了紀戎的職業性質。
“還名妓呢。真正的名妓是沈彤,麻煩您清醒一點。”紀戎順手黑了沈彤一把。
馬老頭正色道:“沈堂主的命格堅貞無二,絕對和名妓不沾邊。老夫我看過。”
紀戎:“你這人算命不行啊!他可是京城第一花魁!!你說他和名妓不沾邊?!”
馬老頭辯解:“沈堂主……賣藝不賣身的!”
紀戎吼道:“那他也是在賣啊!”
與此同時,沈彤正在花酒席上。他無端惡寒了一下,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