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征聽了這話,呼吸幾乎一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紀戎露出奇怪的表情:“你在說什麼?不就是床鋪分配問題嗎?”
紀征心裏急,強行打起精神來:“你是個女孩子家!怎麼……怎麼能與男人同床!”
紀戎翻了翻白眼:“我說阿征,你想想咱們倆的交情。其他姐弟也就算了,但咱們倆可是從娘胎裏就一張床睡的。就那會兒看來,足足一起睡了十個月呢。”
說著她竟然還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而且還是光屁股嘿嘿嘿。”
這會兒她居然顯示出了十足的流氓相。
紀征勉強站住,頭痛欲裂:“那怎麼能和現在相提並論!你我都是成年,女大尚且避父避兄——”
紀戎搶斷:“看你這老學究樣子,明明是個弟弟,怎麼比腐儒還酸?”
紀征聲調冷澀:“總之不行。”
紀戎無奈:“那我打地鋪總行了吧?毛病!”
紀征忍著頭痛道:“你一個女孩子睡地上對身子不好,還是我——”
紀戎斷然拒絕:“行了,一夜沒睡又頭痛,你再睡地上染了寒濕氣,以後花多少銀子都治不好你這落下的病根子。不懂醫術就別摻和了,我去安排。”
說罷紀戎便不再理會,轉身進屋去鋪床了。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把兩床被子都鋪在了床上。隻不過兩個枕頭一個放在床頭,一個放在床尾。
“雖然他今天沒洗腳,但應該不會有味道吧?”紀戎暗自想。“阿征一向挺幹淨清新的。”
鋪好之後,紀戎殷勤地將紀征拉到了房裏,全過程特別像地痞強拉良家婦女進屋。而紀征看到鋪好的床,臉竟然一下子紅透了。
還沒等這個過分純情的弟弟說什麼,紀戎幹脆利落,拿出了親姐的架勢,將紀征踹倒在床上。
“你——”
“你別叫了。”紀戎流裏流氣地說。“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紀戎跟采花賊學的台詞。
紀戎一臉無語。
這都什麼節奏啊?今天晚上這麼多人上門?
她將紀征裹在被子裏:“你就躺著吧,我出去看看是誰。”
說罷腳步輕快,一躍出了房門。
紀征的聲音被棉被裹住,她完全沒聽見。
紀戎頗為不耐煩地打開了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有一個身影闖了進來,直奔屋子裏。
紀戎驚愕,隻見房門外剩了一個同樣呆住的劉公公。
紀戎如同見鬼一般圓睜大眼,費力地問老劉:“剛才,皇上?”
劉公公艱難地點了點頭。
紀戎頭頂冒出一個紅的發亮的問號。
皇上竄那麼快幹什麼?!
劉公公似乎讀懂了紀戎的表情,他眉頭緊鎖,對紀戎道:“抓奸。”
紀戎頭上的問號變成了綠色。
“什麼劇情?”她迸發出一聲靈魂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