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戎聽到這句標誌性台詞,腦袋忍不住一痛。
“賢妃娘娘,說話就說話,千萬別老咒自己。”她趕緊走過去,給花婉婉遞上一塊吸水性好的棉帕子。“到底怎麼了?一大早就哭的這麼傷心。”
賢妃拿帕子胡亂擦了兩擦,露出腫得像蟠桃般的大眼睛:“還能怎麼?不就是昨夜侍寢的事兒……嗚嗚嗚嗚!”
紀戎冷不防聽到這兩個字,心頭猛地揪了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好好說!”她忽然喝道。
花婉婉冷不防被紀戎吼了,嚇了一跳。她睜大無辜的雙眼,像個兔子一樣怯怯道:“小紀……太醫?”
紀戎這才發覺自己僭越了,趕忙收斂態度:“賢妃娘娘,微臣一時情急,還請您冷靜下來,好好與微臣說說。”
花婉婉大度揮了揮手:“沒事,本宮剛才也是情緒不穩,多虧你吼了一句。現在腦子清醒多了。”
紀戎悄悄抹去額前的冷汗。
賢妃娘娘這脾性……是魯不凡所說的那種“抖M”嗎?
不罵一頓不舒服斯基?
但表麵上,紀戎還是裝出一副中正平和的樣子,文雅道:“娘娘請講,微臣洗耳恭聽。”
花婉婉點頭,把帕子隨手丟在一邊:“說起來你也不是外人。你也知道,昨夜皇上頭一回翻牌子,便抽到了本宮。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紀戎表情僵硬:“恭喜娘娘。”
花婉婉長歎一聲:“這哪裏是值得恭喜的事兒!就因為此,本宮今天可是出了大醜。”
“哦?”紀戎滿臉狐疑:“誰能讓娘娘出醜啊?”
花婉婉怒道:“很多人!首先就是內務司那一群太監!他們今晨來了就撲到床上去檢查,結果……”
“結果如何?”
“結果床單是幹淨的!”花婉婉自暴自棄地喊道。“你知道本宮當時承受了他們多少奇怪的目光嗎?”
紀戎終於聽到了重點,耐著性子問道:“所以床單為什麼是幹淨的呢?”
花婉婉茫然起來:“本宮,本宮不知道啊……”
這都能不知道?!
“娘娘,”紀戎忍著即將心髒即將爆開般的痛苦。“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呢?皇上昨夜與您共寢的時候,您二位當時到底……做了些什麼?”
花婉婉眨巴眨巴眼睛:“做什麼?不就是睡覺嗎?”
紀戎繼續耐著性子:“是,是睡覺。這事兒的確俗稱睡覺。但怎麼睡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問這個問題。
花婉婉臉上浮起紅暈:“這怎麼說得出口……”
紀戎大腦狠狠一抽:“說!事無巨細地告訴微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