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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零 十字台上,能當獵獵風(1 / 2)

“契約一式兩份兒,立約既成,生死各安天命。”一灰衣弟子朗聲誦讀,將手中契約各交給了黎佑生和孟帥一份

黎佑生笑吟吟的道:“很好,孟師弟真是爽快人。那麼等到五天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在此地相聚,勝者當麵向敗者提出要求,敗者不得反抗。”

孟帥嗯了一聲,道:“除非他過不來。”

黎佑生剛想說怎麼能過不來,便想到孟帥是說在擂台上死傷,起不來身的情況,點了點頭,道:“孟師弟,快去準備吧,你可在我前麵上場。”

等孟帥走了,黎佑生神色一凝,暗道:看他的樣子,確實是練習伏魔劍入魔,病情深入骨髓的模樣,但焉知他不是有所隱瞞?還需要再刺探。便叫另一個弟子道:“給我把孫慶叫來,我指點他幾句。”

“哈欠——”孟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眯著,倦容滿麵。

韓鳳至看著他,掩不住擔憂之色,道:“你怎麼了?幾個月不見,你怎麼成這樣了?你是夜夜笙歌麼?困成這樣

孟帥道:“沒有……我是加班加點的修煉,因此疲憊。”

韓鳳至當然不信,修煉的再苦再累,最多是晚上勞累,睡一覺一般都會生龍活虎。練武的人最講究血氣充足,精力旺盛,那能像是孟帥這樣被掏空了身子似的。

莫非是生了什麼病?

按理說學武的人寒暑不侵,不會輕易生病,但也有些病痛是自發的,武者也抵擋不了,韓鳳至問道:“你去看過大夫沒有?身體有問題嗎?”

孟帥揉了揉眼睛,道:“師姐太仔細了。我身體好好的,身強體壯,黎佑生那樣的,我一個能打倆。”

韓鳳至被他氣著了,偏過頭去,道:“你就胡鬧吧。打那種賭是嫌命長麼?我去告訴老祖,讓他阻止你們……”

孟帥喝道:“不可。”

韓鳳至一震,道:“怎麼啦?”

孟帥搖頭,緩緩道:“韓師姐,咱們練武的人憑的就是一口血勇之氣,一不能怕,二不能悔。悔了怕了,心中存了猶豫,將來還怎麼進步啊?我既然答應了他,自然視死如歸,決不能做出懦弱的兒女樣子。”

韓鳳至氣咻咻道:“這你倒看得明白。早知如此,怎麼不愛惜身體?”

正在這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上麵的十字擂台,一人摔跌了下來。台上弟子高聲道:“第一局,朱徽冰師姐,勝”

韓鳳至往上一看,就見擂台上一個女郎亭亭玉立,一身雪白的長裙迎風飄飄,手中的白練也隨風飛舞,真如天人下凡。

韓鳳至不可察覺的撇了撇嘴,道:“她竟然贏了,贏了還不趕緊下來,一個人在上麵擺姿勢,很好看麼?”

孟帥道:“師姐知道這位朱師姐麼?她是我下一場的對手。”

韓鳳至道:“我當然知道她,你要戰她,我把她的老底揭給你聽——前提是你能贏下眼前這場。”

正在這時,隻聽台上人叫道:“龍二,虎二兩位師兄,請上台。”

孟帥起身道:“我去了,回頭再向師姐請教。”

輕輕一點,孟帥飛過數十丈高的距離,落在山頂。

擂台建在高山上,呈十字型,由橫豎兩條十丈長的石板組成。十字的長寬都足夠,但石板本身隻有一丈寬。兩邊都是陡峭的懸崖,若尋常人上去,隻消看一眼,就渾身發抖。武者雖然各個藝高人膽大,但本能的還是變得謹慎。

孟帥上了擂台,才知道剛剛那白衣白練的楊師姐絕非估計擺造型,實在是山上風太大了。猛烈地山風迎麵吹來,很容易便吹得人衣帶飄飛,袖口鼓風,看起來飄飄欲仙。別說朱徽冰那樣的美女,就是孟帥這樣的路人,在山上也多了幾分出塵氣質。當然被吹得迎風進沙子,眼睛也睜不開,那就另說。

當然,也有那山風也拯救不了的。

比如他的這個對手。

孟帥眼前,站著他的對手孫慶。對方一站過來,孟帥登時覺得風都小了不少。此人當真是一堵擋風的牆。

孫慶身高八尺有餘,也就是兩米多,在孟帥看來,和前世那位小巨人差不多,但身體寬度恐怕要頂姚明兩個以上,橫向和豎向差不多少,整個人便如一個巨大的肉球,一丈寬的石板幾乎盛不下他,就要滿出來了。

孟帥嘖了一聲,旁邊那裁判也是暗自抹了把汗,但很快定住神,道:“你們兩個,把號牌給我看。”

確認了號牌,裁判再次重申規則,道:“公平對戰,點到為止。口頭認輸,跌下擂台碰觸到山下地麵,昏迷無法作戰還有殺死對手為輸。”

孟帥道:“殺死對手算輸麼?”

裁判道:“當然,同門之間應當友愛,殺死對手心術不正,怎能晉級?要說誤殺,先天弟子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分明也是水平不到,當然也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