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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剩下不到兩刻鍾了,從早上到晚上,整整五六個時辰,佟染除了在最開始時將一盒子新鮮的雞蛋放進蓄滿冰塊的冰鼎裏,其他時間都在閑著,這一忙活的熱火朝的蘇妙不知道,作為旁觀者的回味卻看的一清二楚。最開始他以為可能是冰鼎裏的雞蛋還沒到時候,或者是哪一方麵還有未成熟的工序正等待著成熟,哪知道佟染他這一等就是五六個時辰,五六個時辰之間竟然什麼都沒做。
此時蘇妙和回味都在狐疑,佟染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他到底想幹什麼?
賽台側麵懸著水墨色紗簾的樓上,一個俏麗的丫頭捧著托盤走上來,將三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瓦罐煨湯一一放在桌上,屈了屈膝,這才無聲地退下去,來去飄然,像一陣風。
梁錦用瓷勺在湯盅裏攪了攪,一股濃厚誘人的香味如一隻觸手,拂在人的身體深處最為敏感的神經末梢上,讓人的心裏有一種不出的癢癢的感覺,頓了頓,連他都忍不住輕歎了句:
“還挺香的!”
坐在他身旁的回香一雙素黑的眸子在金黃的湯上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戴著黑紗手套的手執起素白的瓷勺,淺淺地舀了一,將墨黑的輕紗掀開一角,緩緩地品了一口。
梁錦用一副好奇的眼神看著她,擅廚的兒媳婦第一次將手藝展現給以擅廚聞名的準婆婆,他在看見回香喝下這口湯時突然就想到了這個。頓時來了興致,笑著問她:
“味道怎麼樣?”
坐在對麵的回甘同樣用一副好奇的眼神看著回香,娘今之所以出來旁觀比賽。完全是被老爹硬拉來的,因為上一次味味在廚王賽的賽台上差一被炸傷。雖然事後證明這樁事件和味味無關,主要是因為周誠本人的嫉妒之心,同時還引出了後來的東平侯私炮房一案,這樁事件並不是針對味味,可老爹還是不放心,執意要來壓場。以防止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同時拉了娘來,既能讓娘看一眼味味。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同時也是讓娘見一見她未來的兒媳婦。
回香將湯匙放下,除了剛才的一口,她沒有再去品嚐那盅湯。頓了頓。她自麵紗下輕輕地評了句:
“這位姑娘,她是被自己束縛住了。”
作為外行人的梁錦壓根沒聽懂,隻是覺得回香的很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由得了頭,盲目地表示讚同。
回甘作為內行人卻很明白回香的話,舀了一勺瓦罐煨湯,淺淺地啜了一口,品了品。眸光微閃:
“還不錯,是美味也不為過。隻是雞湯就能煮出這樣的味道,已經很難得了。”
“的確難得,隻是,這位姑娘的實力不止如此,太過拘泥於規則的她反而將自己的能力掩蓋了。”回香淡淡地。
回甘想了想,哧地笑了:“就像當年的味味嗎?難怪我覺得他們兩個有夫妻相哩。”
“他們兩個人並不相同,這位姑娘比阿味更有賦,比阿味更能放得開,她雖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拘束了自己,可自由奔放的性還沒有被消抹去,正是因為性仍在,所以這樣的束縛在她的身上體現的不明顯,所以現在還看不太出來。阿味不一樣,阿味算不上資聰穎,他的心放不開,想象和創造都放不開,同時他又沒有足夠的柔軟來應對會在這個行當中出現的種種,其實阿味他並不適合在這一行裏發展。”回香淡淡地道。
“那正好,既然味味不適合呆在回香樓裏做廚子,幹脆就讓他跟著我入朝吧!”梁錦聽了,眼睛一亮,興衝衝地。
回香瞥了他一眼,聲線輕淺地回答:
“不是我讓他呆在回香樓裏,是他自己不想出去的。”
梁錦很顯然是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他十分想反駁味味之所以不肯跟他入朝是因為她,可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他幽幽地歎了口氣,委委屈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