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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首長 003(2 / 3)

太行軍區司令員劉伯承 政委鄧小平 參謀長李達 1942年6月7日

肖揚他們心中大喜,自從紅軍改編成八路軍奔赴華北抗擊日寇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劉鄧首長,快五年了,相思之情已不能抑製。大家急不可耐馬上動身,肖揚命令將罐頭分給教導隊和特務營,煙酒都帶著,總部有好幾個首長能抽煙,東西都留給他們。他和左雲、郭雲興辭別向守誌,率領部隊向集團軍總部開進。一百多裏山路他們用了五個小時趕到,天已經黑了,為了防止誤會,他們不能靠的太近,部隊在紫會以南五裏的地方安營紮寨。771團已經把他們的行軍路線電告總部,肖揚太小心了,害的首長們等了一夜。黎明時分,鄧小平政委派總部特務團來迎接他們了,晨曦中全體將士整理了軍容,輕傷員全部換了新繃帶,有新軍裝的就換上,沒有的也將就了,曆經征戰的軍隊不可能光鮮體麵,武器都擦得錚亮,大家士氣高昂威風八麵,部隊以旅行行軍的姿態前進,肖揚、左雲、郭雲興不讓首長久等,他們帶著警衛連快馬加鞭向紫會奔來。

距清漳河一千多米的紫會村口,彭德懷副總司令,劉伯承司令員,鄧小平政委,李達參謀長和總部的其他首長率領總部機關全體人員前來迎接這冀中勁旅。旭日東升,霞光萬道,清漳河水波光粼粼。肖揚老遠就看到了彭總他們,首長們都在,他們都安全的從鬼子的包圍圈中衝出來了,現在隻缺左權了,肖揚的眼淚下來了,他趕緊在馬上用袖子擦去淚水,今天是會師的日子,他不能讓首長們難過,壞了會師的氣氛。還有一箭之地,肖揚他們滾鞍下馬,一個個眼含熱淚向首長奔去,肖揚像是去朝聖又像是遊子歸家,父兄就在前麵,他一下子從一個殺伐決斷的將軍變成了一個回家的孩子,這個孩子在外麵東擋西殺打得遍體鱗傷,他回家了他有了依靠,父輩們回盡其所有使他恢複元氣。當肖揚向首長們敬禮時,彭總大聲說:“肖揚啊,現在是旅長了,昨天向守誌打電報向我報告,我還問是哪個肖揚,喔,就是一軍團那個娃娃嘛!比楊成武還小,年紀不大,進步很快呀!哈哈哈”肖揚激動的熱淚奪眶而出:“首長還記得我?我們紅四團在您的指揮下打過不少漂亮仗呢。”彭總爽朗的笑著:“記得。記得,怎麼能不記得呢?我看看,喔,這是左雲,這是郭雲興,差點就認不出來了。你們都長大了,都變樣了,五年不見可想死我了。以前我們一、三軍團是一家,總合起來打白軍,有時是我指揮,有時是林彪軍團長指揮,殺的白軍屁滾尿流。哈哈哈”彭總一邊笑一邊和左雲、郭雲興握手,向警衛連的戰士們揮手致意。劉伯承司令員說:“肖揚啊,快五年不見了,真想你們哪。這次反掃蕩你們冀中部隊打得很英勇也打得很苦,難為你們了。記得我在紅大給你們二科的同誌們講過五行術,你在岡村寧次麵前五心定不定啊?”肖揚敬了一個禮,麵對昔日的中國工農紅軍總參謀長挺胸答道:“報告首長,我五心很定。”劉伯承很高興這樣的回答,他笑著說:“定就好,定就好,五心一定,克敵製勝,你很好,我很滿意。”鄧小平政委在一旁說:“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嘛,伯承兄的弟子,夠岡村寧次受的,肖旅長可認識我嗎?”肖揚馬上敬禮:“鄧政委好,三二年在江西瑞金我聽過您做的報告,那時我是一個剛剛入伍的紅小鬼,您是紅都瑞金的縣委書記。您那時真年輕,可已經領導過百色起義,指揮過紅七軍和紅八軍了,您可是我們紅小鬼崇拜的偶像呦。”鄧小平笑了:“我可不當什麼偶像,我是人不是神,你這小鬼當麵捧人,有拍馬屁之嫌喲,不過我窮的叮當響,可沒有什麼見麵禮喲。”大家聽了哈哈大笑,肖揚他們又見過了李達參謀長和總部其他首長。

部隊開過來了,七千將士雄赳赳氣昂昂抖擻精神邁步向前,沒有正步,沒有軍樂隊,沒有檢閱台,沒有飛機大炮,隻有所向無敵的凜凜士氣。共產黨的統帥們就是清漳河的河灘上檢閱自己的虎賁之師,這是七千浴血沙場的冀中子弟兵,他們的身上還有傷,繃帶還在浸血,滿身都是硝煙味。隊伍走的並不整齊,但他們有虎威,整個隊伍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殺氣,他們步伐雄健,鋼槍在肩,幾千把刺刀發出奪目的寒光,團長、政委走在團隊的前麵。軍旗前導,各團、營、連都有自己的英雄旗幟,那是他們英勇奮戰的鐵證,軍旗獵獵,戰旗飄飄,部隊按照一、二、三團,炮兵團,教導隊,特務營,醫療隊,旅部機關,騎兵大隊的序列從首長麵前走過,他們沒有練過分列式,步槍一律扛在肩上,腳步聲震動大地,這是共產黨的精銳,它將為了黨和人民去征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