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的這首詩讓在場的各位文學圈的人都知道了,這人並不是不會作詩,而是一個大才子。
“古月先生是師從何人?是哪位大師?”
許誌朗一字一頓的擠出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是鄉下出身,自學成才。不像許教授師從雲清先生。”
蘇瑤漫不經心的說。
眾人一驚。
鄉下小子。
自學成才的鄉下小子。
許誌朗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自己一個師從大家,又出國留過洋的,輸給了一個鄉下小子。
自己的臉麵都被這小子踩到地上了。
現在連自己的老師也被他給侮辱了。
雲清先生畢竟年紀大,他不動聲色的走上前,語氣不善:
“從古月先生的詩句中可以知道你是有才的,隻不過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寫那種違背世俗的東西。”
“雲清先生,覺得男人被女人休就是違背世俗。雲清先生在滬市時報上的那個報道我也有看,先生的文章真是震人發聵。
先生也是留過洋的,自是知道婚姻是講求的緣分的。是不是?”
蘇瑤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直直的看向雲清先生。
“自然,愛情是一種遇見。不能勉強。”
雲清先生很是理智的說。
“對,雲清先生說的對,不能勉強,可是我的故事你看了嗎,難道就因為原配是鄉下人,就可以棄之如履。
那徐家用過人家的嫁妝後,徐家兒子出國後就遇上了他命中注定的因緣,就要休了她,這對她公平嗎?
難道容得徐家休了宿氏,宿氏休不得徐家?
你們這些出過國的人都講求民-主、和平、平等。
怎麼?
在這個時候,男女怎麼就不平等了?
雲清先生,這道理你怎麼說?”
蘇瑤板正了神色,字字清清楚楚。
音調極高,清晰的響徹在空蕩蕩的劉家大廳。
字字發聵!
雲清先生被蘇瑤的氣勢擊退了兩步。
這些話,讓許誌朗與劉素玲兩人的臉色黑漆漆的,就像刺一般衝著他們而來。
許誌朗後悔,剛才應該讓少督軍帶著這個男人走的。
這個看著弱不禁風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才對自己露出了獠牙。
“好了,文無第一,大家發表意見就好了。”
劉素媛看著小妹與妹夫的神色,感覺到這古月說的事與他們肯定有關係,趕緊上前解圍。
“許教授,你應該也看過我的那篇故事了吧。你是怎麼看這故事中的宿氏與徐家?”
蘇瑤卻對劉素媛置之不理,直接問到了許誌朗的頭上。
“不好意思,我沒看過古月先生的大作,等有空了,一定會拜讀的。”
許誌朗心中發狠,但是麵上不顯,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幾乎都快繃不住了。
“古月先生,我們的宴會還要繼續,以後再聯係。”
劉素玲也擠出一抹笑容。
心中暗自發誓:
一定要除掉這個男人。
“是我打攪大家的雅興了。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聽說許教授老家是蘇縣的,我正好也有一個親戚在蘇縣,恰好聽到一個傳聞。許教授在出國之前,可是成過親的,那媳婦姓什麼呢。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姓蘇。上草下辦的蘇。更巧的是,那位蘇氏已經被許教授的爹娘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