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誰讓自己太過分了呢!不但耍了人家老婆,還犯了很大的禁忌,那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不知道韜光養晦,不被嫉妒才怪呢。
翻江倒海地想著,柳誌軍走出了局大門,站在門口給老婆打了個電話,問她在不在家。
潘蓮蓮說:“沒辦法,又在加班。要不這樣吧,我這兒有盒飯,你過來將就一下,等著我一塊回家,免得又得麻煩人家往回送,惹得你醋意大發。”
“我才不去呢,呆在你辦公室裏吃盒飯,跟個討飯的有啥兩樣?還不如我自己回家吃呢。”
“那也好,你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那半隻鴨加水燉一下,還能湊合一頓,對了,別忘記放點辣椒。”說到這兒,潘蓮蓮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可能回去的晚一些,你實在靠不住,就用那個仿真的玩意兒解決一下,好不容易有了感覺,不能再冷下去了。”
“滾!虧你想得出。”柳誌軍心裏一陣齷齪,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回家,一路步行,去了公園。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特別想那個網上的情人,準確地說是想見一見梅蘭菊。
他掏出手機,猶豫再三,終歸還是沒有把號碼撥出去。
梅蘭菊昨天告訴過自己,去了省城,不會那麼快就回來的,就算是回來了,萬一跟馬方成在一起,那還有自己的菜嗎?
還有,萬一被他發現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了他老婆的手機上,那不等於找死嗎?
算了,這段孽緣,早斷早了,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他橫下心裏,不再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走進離家不遠的一家小菜館,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本地小白幹,有吃有喝倒也逍遙。
直到把一瓶白酒喝幹,他才歪歪扭扭走出了小菜館,過了馬路,走進了自己所住的小區。
剛剛拐過一號樓,就看見幾個保安手持木棍,在追趕一頭豬。
他覺得好生奇怪,就攔住了後麵的一個保安,問他們為什麼合起夥來欺負一頭豬。
那保安喘著粗氣說:“也不知道從哪裏躥進來一頭豬,看上去是餓急了,啃花啃草不說,還他媽的要啃人。”
柳誌軍輕蔑一笑,說:“不就是一頭豬嗎?值得你們興師動眾嘛,看我的,一腳不踢它個半死才怪呢!”
“大哥,你就別吹牛了,瞧你喝得醉醺醺的,萬一被當成香腸吃了,我們可就來麻煩了,你還是趕緊回家躲著吧。”
“咋了,瞧不起我是不是?”柳誌軍不樂意了,把不怎麼偉岸的胸脯拍得噗噗響。
“大哥,不是我看不起你,那是頭野豬不看情麵,狗日的凶得很,惹惱了還會吃人呢,就你……”
不等保安把話說完,一個黑影就躥了上來。
“媽呀!”保安驚叫一聲,屁滾尿流逃竄了。
醉眼迷離的柳誌軍還不等看清野豬是個啥模樣,肚子裏便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哇一聲就井噴了。
野豬本來就餓得不輕,又被圍追堵截了好大一陣子,這時候已經筋疲力盡,突見一股噴濺物迎麵射了過來,還以為是被神秘武器襲擊了,便倉惶掉頭逃竄,不料卻一頭紮到了南牆上。
隨著嘭一聲響,就四腿亂蹬,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