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娘們可真不是個善茬,一個箭步追上去,就把他撲倒在地,騎在了他的脖子上,揮拳就打,直到王明達求饒,才停了下來。
聽完之後,柳誌軍問楊飛絮:“那個娘們兒膽子可真大,他就不怕王明達殺了她。”
楊飛絮說:“可不是嘛,都是一物降一物,看來一點都不假,王明達在外麵指手畫腳,橫行霸道,可回到家裏後,就立馬變得跟個貓似的,言聽計從,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就怪了,是不是王明達有啥把柄攥在老婆手中?”
“我也打聽過,沒有確切的說法。”
“那後來呢,他沒有報複你?”
“沒有,她家娘們夠義氣,跟王明達說是她聽到了風言風語,就拿把菜刀來了,先逼我就範,再設局套狼。”
“王明達就信了?”
“他家娘們警告他了,說要是給我小鞋穿,就殺了他。”
“可別說,多虧了有那麼一個夜叉老婆,要不然真就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
“這個侯老虎,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何出此言?”
“你懂得!”
“你又瞎說,我懂什麼呀?”
“還要我說破嗎?”
“得了……得了……好不容易湊到一塊,不說那些鬧心的事情了。”柳誌軍說著,伸出雙臂,輕輕摟住了楊飛絮纖細的腰肢。
楊飛絮呢喃一聲,心跳隨即加速了,輕聲問柳誌軍:“你不怕被王明達抓到了?”
柳誌軍說:“抓到就抓到了,被砍死也值了。”
楊飛絮問:“你真這麼想?”
“嗯。”柳誌軍說著,嘴巴貼了上去。
“等一下。”楊飛絮朝著四周看了看,說,“這個地方晚上很少有人來,你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
“我說出來,你可不要害怕。”
“有你在,我鬼都不怕!”
“可別說,這地方還真是有鬼。”
“什麼鬼?”
“冤鬼。”
“其實,我也隻是聽別人說起過,說這個樹林子裏,十幾年前,吊死過一個人。”
“什麼人?”
“女人,一個副鎮長。”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故意嚇唬我吧?”
“我嚇唬你幹嘛呀,是真的,有名有姓,還記錄在案呢,那個女鎮長叫齊冬梅,在一個大雪之夜,用一根褲腰帶,把自己掛在了樹枝上。”
“為什麼?”
“不知道,聽說是夫妻不和,經常被家暴,實在忍受不了男人的欺辱,就上吊自殺了。”
“操,傻呀,為什麼不離婚?為什麼不拿起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偏偏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來解脫自己?”
“她是以死明誌!”楊飛絮歎息一聲,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隱私與處境,就像你我,表麵上看都是君子淑女,可背後呢?”
柳誌軍說:“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我們是一見如故,就水到渠成地好在了一起。”
“是啊,男女之間的事情,可真是解釋不清楚,王明達打我的主意,我豁上一切不讓他得逞;卻輕而易舉就被你俘虜了,不對,也可以說是我俘虜了你,是不是?”
“不知道,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楊飛絮,你說這算不算愛情?”
“酸勁又上來了。”
“不是,我真的找到了那種感覺,久違的感覺。”柳誌軍說著。
“你真的不怕?”
“嗯,不怕,就算那個吊死鬼出來,我也不怕!”
“可別這麼說,有些鬼怪之事怕念叨,真的!不如這樣吧,咱往裏麵走一走,萬一有人過來,可就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