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小鬼不是最忌憚破壞肉體的麼，怎麼你把人肢解了。”黃易看著那些罐子裏的器官，連呼吸都聲音都壓低了很多。
“你這怕養的不是小鬼吧！”林岩草草過目完屍體，拉著黃易匆匆爬出地窖。
“對啊，一個古書上說，如果把死人的肢體分解出若幹個部分就能把鬼魂留在世上的時間延長，當然這個也需要一定的巫術，還要願意奉行等價交換的條件。”莫賴頭熟練的鎖好地板，和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喝茶。
“是誰告訴你這種事情的！你知不知道這是禁術。”林岩相察覺到什麼一樣，整個人青筋暴跳，一把拎住莫賴頭的領子質問。
“重要麼！我願意付出代價，隻要能讓我孫子陪伴在我身邊就好了。”莫賴頭沒有阻止林岩的動作，他的笑容玩味而富有深意。
“怎麼回事，林岩你先放手，好好說話。”黃易見林岩是情緒失控連忙阻攔。
“他根本沒有養小鬼，屎蛋也不是以亡靈的姿態停留在世上的。”林岩緊緊攥著拳頭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孩子其實是惡魔！”林岩曾經聽說過製造惡魔的過程，但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破落的小山村得見。
“對，這種巫術早在百年前就被禁止使用了，惡魔是沒法超度且控製的，一旦肉身腐壞了，惡魔的秉性就會大變，到那時候這個村子乃至整個社會都要遭殃。”林岩把莫賴頭狠狠按在地上，直覺告訴他這老頭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臭小子，還沒輪到小子打老子的地步，我自己在做什麼我知道，我造的孽我也還的起，這孩子不會給社會添麻煩的，我不過是一個人過日子太孤單，想讓他陪我到死去的那一天而已，我死了時候這孩子也會跟著我緣起緣滅。”莫賴頭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
“是誰，誰告訴你使用這個法術的？”林岩仍不放棄，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放開我，我不知道是誰，很久以前我孫子溺亡的第三天，我打開門發現門口放著一個牛皮紙袋，上麵有一個很奇怪的彎月紋路，打開後裏頭有一張紙符和術法的口訣，我按照上麵的方法把孫子的身體解剖，為了不讓人發現還特意挖了一方地窖。”
“我沒有想過要害人，隻是青年喪妻，中年喪子，晚年喪孫這些遭遇讓我不想再一個人，這孩子是我最後的精神寄托，沒了他我壓根活不下去。”等莫賴頭說完林岩暴力的手方才放開。
“看樣子有人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了。”黃易閉上眼睛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西門二狗的家在哪裏？”林岩直起背來道。
“在距離養豬場一百米，門口掛著竹條對聯的那戶。”莫賴頭摸著臉上擦破的皮，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我們會再回來的。”林岩離開棺材鋪時不忘回頭拋下這句話。
“這老頭壓根不知道惡魔的產出意味著什麼！”走出棺材鋪一段路後林岩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