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門二狗，平時除了正常出入養豬場後，還有其他可去的地方麼？”黃易之前和林岩摸黑在養豬場裏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絲可取的線索。
“那不知道，但村裏頭的小孩說西門二狗經常在房間裏自言自語，好像有人跟他說話，他的家離養豬場不遠，平時住的少，一般他都是在養豬場吃喝。”莫賴頭起身道。
他抱著屎蛋的瘦手很吃力，林岩趕忙上前接過孩子，按照莫賴頭都指引來到裏屋。
裏屋沒有窗戶，光線昏暗，林岩隱隱聞到一股子發黴的氣息，打開壁燈，昏暗的房間浮上一層焦黃的顏色，屎蛋的呼吸很平穩，床上的被褥已經染上一層黝黑，雜亂的生活用品就堆積在床頭，最裏頭的空地上暗示著一口半開的大棺，黑色漆料已經和木料融為一體了，房子裏沒有油漆味，相反有一股淡淡的木料香味。
“把孩子放進那個棺材裏。”莫賴頭努努嘴，示意林岩把屎蛋放進棺材裏。
“這孩子已經是資深小鬼了，怎麼還需要依靠棺材續命？”林岩表示不理解，但還是按照莫賴頭的話把屎蛋放進那口半開的棺材裏。
棺材的內部放了一床被褥，沒有枕頭，裏頭已經睡出了一個小人形狀，屎蛋進入棺材後很快就停止了呼吸，與此同時棺材裏散發出一股莫名而來的屍油的味道。
“先出去吧，他累了，讓他休息一下。”莫賴頭把林岩拉出房間，不讓他再看到別的內容。
屋子裏涼意刺骨，肮髒的被褥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了。
“這孩子的屍體在哪裏？能看看麼，不然我沒法跟你保證能不能複原。”黃易坐在木凳上，茶碗裏的水已經涼了。
“你們可別打我孫子的主意啊！”莫賴頭以為黃易要鬧什麼幺蛾子，臉上浮出警惕的神色。
“放心，你孫子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快點，我們還趕著去救人呢！”林岩伸縮著眉，有些不耐煩。
“急什麼，跟我來。”莫賴頭狠狠瞪了林岩一眼，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緊接著莫賴頭拿起拐杖，不斷在地麵上敲打，敲到一個響聲空靈的地方後，莫賴頭把拐杖的頭摘下來，地麵上的灰塵被他用鞋底撥開，一個小小的鎖眼慢慢呈現，拐杖底部的鑰匙能和鎖眼完美貼合，擰開地上的木板，莫賴頭把房間的燈打開，一個狹小的樓梯從地麵延伸下去，地底深處傳來一股陰風，吹的人背脊發涼。
“跟我下去吧，這裏原來是個地窖，現在被我用來做他用了。”莫賴頭點燃一根蠟燭，林岩緊隨其後。
地窖裏通風很足，沒有安裝燈具的土牆凹凸不平，借著莫賴頭手上的燭光，一排木架子整齊倚靠在微暖的土層上，一個個玻璃罐子整齊拜訪在木架上。
“這是！”林岩在看清玻璃罐內的東西以後，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木架上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罐子，裏頭分別承裝了一顆小巧的心髒，兩隻眼球，腸胃都被分理處開各自保存，最中間的罐子裏小男孩的軀殼呈母胎都姿勢蜷縮，男孩的皮肉已經輕微腐壞，所以使得水位混濁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