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撐住啊，你得活著，必須活著，不然林岩那家夥會因為害人的罪名得到懲罰的。”黃易在心裏默念著這句，希望莫賴頭能平安。
“這一天天的不是咬傷就是刀傷，這村裏是越來越不太平了，算你們運氣好，我這小診所幹完今年也要遷居到別處去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小命不保哦。”
大叔帶著橡皮手套，彎針勾進莫賴頭傷口時會帶出一些血絲，漸漸的他手套上難免會染上一層紅色，腥味並不重，似乎是因為藥粉的緣故，大叔縫合時莫賴頭出了偶爾抽搐一下，並沒有太大的應急反應。
“這個藥粉裏有局部陣痛的成分，你擅自使用這些禁藥，不怕劑量掌握不好要人命麼？”
黃易聞著藥粉的奇異香味，回想起還在山門時隨師父上後山采藥，那時候聞到的奇香就是這個。
“有些東西用對了地方那就是好藥，不然就算是好藥，沒有物盡其用也是白扯，大叔我行醫幾十年，裏頭的精髓比你清楚，看你身著道袍，必然是那個道觀的野修士，你們這幫人啊，打著成仙的幌子在市麵上招搖撞騙，不過看小哥你麵相不錯，肯定沒有同流合汙，可惜就可惜在你是個帶把的，不然叔也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
大叔手上做著最後的結尾工作，把藥線穿過勾針在皮膚的夾縫裏打結。
“你這樣在外頭是要挨揍的，江湖術士的騙術確實讓我們修道者背了不少黑鍋，但看大夫您這油嘴滑舌的狀態，怕是在外頭惹了不得了的人物，為了躲避追查才隱居在這窮鄉僻壤的吧。”黃易把一旁的毯子蓋在莫賴頭身上。
大叔雖然表麵一副不正經的嘴臉，可黃易卻看見他背在身後的手不安的摩挲起來:“喲，看來你也是個了不得的人呢！你說我來這窮鄉僻壤是為了躲災，口說無憑得講究真憑實據啊，不然我可就要在你的師祖麵前狀告你信口雌黃。”
“待貧道掐指一算，你的生平，我也知曉個七七八八了，勸你待在著地方別動，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黃易撫摸著自己手掌心的紋路，掐指一算眼前的大夫過不久有不祥之兆。
大叔輕輕咳嗽了幾聲又懟了回來：“對啊，最近老是見血，如果出事了，肯定是你下的黑手。”
“一年前，有一幫人半夜三更敲門，給你帶回來一具屍體，威脅你醫治好那個死人，你花了幾天幾夜讓那具起死回生了，後來那幫人威脅你加入他們，然後你為了躲避逃到這窮鄉僻壤開了一家診所為生。”
黃易大致推算了一下大叔以前的經曆，因為能力強弱不一的原因，他算到的事件很模糊，全靠他自己邏輯性推理才得到這個結果。
大叔打了個哈切，伸出手讓黃易結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人給你治好了，交錢滾蛋，我不過是個小醫官，不知道你們那些之乎者也。”
“你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裏，我就付給你錢。”黃易留了一手，執意追問到底。
“你這人有病吧，我好心好意先治病再收錢，你這是要賴賬麼！”
大叔有些怒意，手臂從肩膀搭過去煩躁的抓撓著後背。
黃易下意識拎起大叔的衣領，整個人因為憤怒有些輕顫。